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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散·萤火

    “果然有些奇怪。”神隐悬浮在空中凝视着底下的桜井家族,神情严肃的喃喃自语。

    从桜井家会客厅消失后,神隐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停留在桜井家的结界上空。

    虽说表面一片祥和,但整个桜井家内的空气中却弥漫着压抑的紧张感。

    作为本体为利刃的付丧神,神隐对于血气的味道极为敏感。

    今夜的桜井家,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妖气与隐晦的血腥味。

    “看样子,在我进入食人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神隐眉头紧锁。

    夜很近,晚风很是柔和,然而神隐有预感似乎有一场狂风暴雨正在酝酿着。

    “算了,除妖师的事情跟我何关。”

    不管是樱井家还是桜井春,他们身上都隐藏了许多秘密,但再多的秘密也跟他这一介付丧神没有关系。

    神隐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身影在桜井家上空中消失不见。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便抵达了寺院的附近。

    然而就在神隐即将抵达寺院的时候,他突然在大门前的空地处落了下来。

    神隐落地后转身看着空无一物的空中,沉默了片刻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尾随了我这么久,你也该现身了吧。”

    然而在神隐说话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人回应他,看起来就像是神隐独自在自言自语一样。

    “玩笑过了,可就没意思了。”

    神隐手刀随意的向前挥落,一道剑气向其注视之处急速袭去。

    “砰!”

    剑气在没有任何事物的地方被击散,一个熟悉人影在剑气消散处出现,光是看那修身的执事服,神隐就认出了对方。

    “鹿执事?你该不会是一路从桜井家尾随我过来吧。”

    神隐眼角抽搐了数下,这还真像是鹿执事这个变态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想到自己今晚不小心看到了桜井春的内衣,神隐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但作为一个百岁妖怪,在神隐表面上仍然是表现出一副淡定自若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鹿执事从空中落了下来,站在距离神隐有七、八米远的地方。

    “神隐先生,当家的有要事命我转达您。”鹿执事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说道,并向神隐走近。

    “这样啊。”神隐微微皱眉的看着向他靠近的鹿执事。

    “特地跟过来,还真是麻烦你了。” 神隐扬起头看着天空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神隐先生,是我族贵客,这是我应该做的。”鹿执事右手放于胸前微微鞠躬说道,即使是在敬礼的时候,他仍然在一步步向神隐走近。

    就在鹿执事距离神隐只有三、四米距离的时候,一把雪白色长剑抵在了他的胸口。

    “再靠近一步,我可就动手了。”

    神隐左手手掌按着额头,手指插在头发间,白发随风飘舞。

    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他眼里的凶狠之意看起来可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神隐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鹿执事一脸疑惑,诧异地看着神隐,不知神隐为什么突然跟他刀剑相向。

    神隐直视着鹿执事的眼睛,鹿执事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与神隐对视着。

    片刻后神隐的神情缓和了许多,只见他淡淡的一笑歉意说道,“抱歉,好像是我搞错了。”

    “没关系,神隐先生可能有些过度紧张了。”鹿执事微笑着说道。

    神隐手中的长剑缓缓地放下,然而下一刻长剑猛然抬起,一道凌冽的剑气直接撞在鹿执事身上。

    剑气击中了鹿执事的脸部与胸口处,鲜血溅射了一地。

    “手滑了。”神隐咧嘴一笑。

    鹿执事捂着脸颊倒退了数步,脸上与胸口处那道狭长的伤口,流出了大量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执事服与地面。

    神隐并没有追击的意思,站在原地看着鹿执事逐步后退。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可思议的是,捂着脸颊的鹿执事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反而在那狂笑着。

    那嚣张至极的笑声逐渐由鹿执事的嗓音变成一个神隐从未听过的陌生嗓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鹿执事’那双邪魅的眼睛透着幽光从指尖缝隙中凝视着神隐,他用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

    神隐翻了翻白眼颇为无奈的说道,“在我印象中,鹿执事可不是那种尊老爱幼的人,再说了……”

    “你身上那股浓烈的付丧神气息,你以为隐藏的了么?”

    “噢?”

    ‘鹿执事’的手从脸上移开后,显露出此刻的模样,脸颊被剑气由下至上劈成了两半,伤口处的血肉外翻看起来煞是狰狞。

    然而‘鹿执事’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任由着鲜血从伤口中流出。

    他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后冷笑道,“我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难道说沦为除妖师的狗后,鼻子就特别灵?”

    “噗!”

    ‘鹿执事’的话语刚落下,原本应当位于神隐手中的雪白色长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瞬间贯穿其胸口!

    长剑在贯穿了‘鹿执事’后想要回到神隐的身边,然而却被‘鹿执事’猛然抓住。

    虽说‘鹿执事’握住长剑的手鲜血直流,但长剑就这样被其以蛮力紧紧地卡死在自己的胸口处。

    “果然是绝世名剑。”‘鹿执事’鲜血直流,然而他的左手仍然紧紧的抓着剑身,右手来回轻抚着剑锋与剑脊,动作如同在抚摸少女几乎一般。

    “但,就只有这等程度也配神隐二字?”‘鹿执事’咧嘴一笑,鲜血从其嘴角流出,他的脸在月光照射下显得很是诡异。

    “那你可千万不要松手。”神隐如同懵懂少年一样青涩一笑。

    散?萤火

    神隐向前一踏,卡在‘鹿执事’体内的长剑瞬间爆发出灼眼的白光。

    下一刻,长剑溃散成无数的光点,犹如群集的萤火虫受惊了一样,以‘鹿执事’为中心慌不择路的向四周扩散。

    漆黑的夜被这一片靓丽的荧光所照亮,然而这一幕看似极美,实际上却恐怖至极。

    ‘鹿执事’的身体凡是被萤火所触碰之处,都会瞬间出现一道狭长的剑伤,眨眼间‘鹿执事’浑身上下身体各处密密麻麻的伤口,犹如被千刀万剐一般,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缺的。

    “砰。”

    ‘鹿执事’双腿一曲直接跪倒在地上。

    直到他跪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身体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受创,大量的鲜血从密密麻麻的伤口中迸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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