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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重伤敌军 无敌寂寞

    兵败如山倒,城墙上百余死士不是被长枪捅死,就是顺着梯子拼命爬下城墙,只恨少生两条腿。

    很多死士还在梯子中间,被官兵用勾枪将长梯掀翻,梯子上三名死士,被摔的断手断脚,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很多士卒逃跑不及,要么被城上弓箭射倒,要么被摔倒长梯扫倒,整个黄巾军士气全无,如丧家之犬逃命。

    城下,孙夏盯着城池惨烈战斗,面色煞白,一个弹丸邬堡竟让他折损数百士卒,他感觉心在滴血。

    “头领我们撤退吧!邬堡官兵实在太强了,折损我们几百兄弟,我们打不进去。”

    一名侥幸逃生的小头目痛哭流涕,右手骨折,整个人狼狈不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难道老子要认输吗?”

    孙夏目光炯炯,攻打邬堡是他一个人主意,眼下军中人心惶惶,他不能输,也绝不能认输。

    “擅自逃命,扰乱军心,当斩。”

    孙夏手起刀落,小头目瞬间身首异处,临死之前瞳孔睁大,表情惊恐,脖腔血水染红了泥土。

    “再敢逃跑,此人就是尔等榜样。”

    孙夏如狼似虎扫视手下众人,大家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更没人再敢言退。

    “蔡管家,这邬堡不是好打么?眼下老子折损数百人马,是不是该拿你的脑袋祭旗。”

    孙夏锋利刀锋架在蔡管家脖子上,刀尖依旧滴着血珠,一股刺鼻血腥味扑面而来,吓得蔡管家面色苍白,双腿止不住发抖。

    “将军……”蔡管家身子抖如筛糠,畏惧的说,“要不我们放弃城墙,直接攻打城门,城门一破,官兵一定望风而逃。”

    沉思良久,孙夏终于收刀入鞘,刚才他差点想宰了这坑货。暗道,现在撤退,士卒白白牺牲不说,对他在军中威望也是极大打击,眼下只有孤注一掷,打破城门才能挽回僵局。

    孙夏眼神冰冷说,“立刻赶制攻城车,所有人马集中起来攻打城门,老营人马跟随我一起上,打破城门,鸡犬不留。”

    众士卒挥刀嚎叫,“打破城门,鸡犬不留。”

    孙夏心中澎湃, 只要老营精兵底子在,打破邬堡抢夺囤积钱粮。

    生逢乱世,流民遍野,只要拿出钱粮招募,很快就能拉出成千上万的人马。

    蔡管家心中暗喜,主意被采纳说明又躲过一劫,刚想悄悄躲到人丛中。

    孙夏马鞭斜指,恶狠狠的说,“你给老子打头阵。”

    “啊……”

    蔡管家闻言,差点吓得尿裤子,在钢刀威胁下,他只能捡起地上一把长刀,跟着队伍后面冲锋,心里把孙夏女性亲属慰问一遍。

    “黄巾兵终于退了。”

    眼见黄巾军潮水一般退却,刘禅和众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丝毫不在意地上鲜血。敌人残指断手,城墙上呻吟不止的士卒,新兵默默走上前补一刀,了却他们痛苦。

    王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新兵坐在一旁谈论刚才杀敌如何奋勇,经此一战,他们必将成为百战老兵。

    陈到目光凝重注视远方,黄巾军虽然退却,旗帜不倒,撤退有序,显然会重新整理队伍,大有卷土重来的气势。

    “这些黄巾军看来还不死心。”

    刘禅摘下头盔,满脸汗水,神情十分淡定的说,“这次敌人吃亏,下次没那么好对付。”

    陈到眼神上下打量刘禅, 感觉完全看不透年幼少主,心思缜密,遇事不惊,真是厉害呀!

    刘禅表情严肃说,“我怀疑敌人会攻打城门。”

    “攻打城门?”

    陈到猛然一惊,满脸不可思议。

    “对,我看他们要集中全力攻打城门。”

    刘禅指着前方砍伐树木的工匠,应该是制造某种攻打城门器械。

    “我立刻带人将城门堵死,看他们怎么进来。”

    想到城门一旦失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陈到挥手招呼十几名士兵,就要封死城门。

    “不用了,在城门口,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一个丰厚的大礼,绝对让他们终身难忘。”

    刘禅抬头挺胸,自信满满的说道。

    “啊……”

    陈到慌忙止住脚步,满脸惊讶,一副见鬼的表情。

    众新兵也睁大眼睛盯着刘禅,表情孤疑。

    “惊讶吧!傻了吧!小爷平时只是低调而已,关键时刻可是杠杠地。”

    刘禅胸口拍得棒棒响,一副我很牛掰的表情。

    王双挠挠头,不好意思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城门口挖个大坑,等着敌人跳下去。”

    闻言,陈到肺差点气炸,把如狼似虎的黄巾军当成二百五,这少主的脑洞,他真是服了。

    “什么?”

    “敌人自己跳坑里面!”

    “黄巾军是傻子么?还是少主脑子发烧了。”

    众新兵纷纷看白痴一样盯着刘禅,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是个白痴。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刘禅一脸云淡清风,无奈的仰天高歌一曲。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百名新兵齐声附唱军歌,神曲不断在空中飘荡。

    城外,孙夏听着诡异的歌曲,郁闷的说,“官兵唱这破歌,是想恶心死我么?”

    刘禅,“……”

    一个时辰之后,一辆四轮木车缓缓前行,中间一根抱腰粗的横木,上面装置铁质钻头。

    刘禅估算里面最少可装十个人,外面包裹双层牛皮,防御力和后世坦克有的一拼。

    旁边上百名弓箭手护卫,密集的箭雨淹没城墙,射的众人抬不起头来。

    “竟然有撞车,这胜利堡还能守得住么?”

    “这野牛一样大家伙,城门估计马上就破!”

    看到这庞然大物出现,众人脸色一变,没想到黄巾军竟然有这种攻城利器,这邬堡还能守住么?大家左右顾盼,人心惶惶。

    “休要喧哗,再敢动乱军心,军法处置。”

    陈到面无血色,猛然拔出长刀,恶狠狠盯着喧哗新兵,众人慌忙闭上嘴巴。

    “放箭!”

    城墙上,零星箭雨对撞车丝毫没有影响,冲城车里面的死士开始加快脚步,快速冲到城门十步远。

    陈到大吼,“放滚石!”

    百十斤重的石头砸在冲城车上,直接被车子上面的厚牛皮弹开,冲城车丝毫没有影响,狠狠撞向城门。

    “嘭!”

    撞车巨大冲击力砸在铁皮城门上,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四周的弓箭手,则被城上滚石檑木,砸的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