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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推荐各位书友阅读:恰逢夜暖知温顾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三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夜西抱了她好久,久到膝盖开始发麻。忽然,他往后趔趄了一下,咣的一声,腰背磕到了茶几。

    温想赶紧扶他到沙发上,手伸到后面,摸了摸他被磕到的那处,“疼吗?”

    顾夜西抱着她不放,嗓音低低的,“不疼。”

    温想不放心,“给我看一下。”

    声音那么响,肯定乌青了。

    顾夜西把衣服掀起来,她一看,果然。

    温想记得家里有红花油,“我去拿药。”

    她一站起来,顾夜西马上拉住,不让她走,“一晚上就好,不用擦药。”就这样疼着,他心里还好受一点。

    他说,“想想,你陪陪我。”

    一句话,温想溃不成军。

    她心软了,语气也软了,“好,我不走。”

    她坐下来。

    顾夜西一只手把衣服拉下去,盖住腰腹,“想想,你坐过来抱我。”

    温想很听话,乖乖坐到他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下巴轻轻靠上去,她说,“你的身上好凉。”

    人在害怕的时候,血液的流通速度往往会变慢,身体产生的热量不足以散发,体温就会偏低。

    电风扇“嘎吱嘎吱”地响。

    顾夜西关掉,伸手把毯子拿起来,展开后盖在温想身上,给她严丝合缝裹紧后问,“这样还冷吗?”

    温想,“……”

    “有点热。”

    毕竟到五月份了,是夏天。

    顾夜西纠结了一会儿,手拿着毯子两边,放开一个小口,“热吗?”

    热!

    温想没马上回答,思考后才说,“不热。”

    顾夜西嗯了声,抱紧她。

    好热,温想不敢乱动。

    她趴在他肩上,忽然想起来,“顾同学,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今天那个人,有点奇怪。”

    顾夜西睁开眼,目光冷下来,“那个伤你的人?”

    “对。”温想说认真的,“那个人,好像是冲我来的。”

    怎么说?

    他本来挟持了前台经理,其实没必要中途换人质。再说了,就算要换,温想也不是离他最近的一个。

    与其大费周章,倒不如全神贯注。

    顾夜西看地上的影子,音色温润,“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想闹出更大的动静。”他说,“而且有艺人在他手上,他才有足够的筹码全身而退。”

    话没错,但有个前提:那个人得认识她。

    认识吗?

    温想不这样觉得,“顾同学,他——”

    顾夜西打断,“想想,不想了。”他托着她的腿,像抱孩子一样,“今天你受了惊吓,得好好休息。”

    语气温温和和,但很强硬。

    温想被他抱进了房间,枕头他拿走了,她平躺着,目光在看他。

    “闭眼。”

    温想安静了几秒,把眼睛闭上。

    顾夜西守在床边,等她熟睡后才离开。

    落花未尽,雨落灰尘,夜晚匆匆赶来,很快,在这晚风中起皱的暮色将接盛月光、星辉、渔火和人世泛滥的灯火,让所有的自然和人世之光无所逃遁。

    “那个人。”

    顾夜西的声音清清冷冷,“交代局子里的人,给他留一口气就成。”

    息事宁人?

    放屁,也不出去打听打听,ak的顾十爷狠起来是个什么德行?被他盯上的人不用求平安无事了,能活着都该烧高香。

    “不管用什么手段,拷问出他背后的人。”

    他比温想的怀疑还早,从李央央出现的时候。

    为什么?

    电视台就在写字楼旁边,若方平只是想为他妹妹讨回公道,直接去电视台岂不是更方便?何必舍近求远、节外生枝?

    事出反常,必有妖!

    ……

    温想做了一个梦,梦醒来,却不记得梦见什么,她坐起来,若有所思,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后放回去。

    有点渴,她起身下床。

    刚好走到门口,顾夜西房间的灯熄了。

    温想下楼,等喝完水,摸黑去了顾夜西的房间。

    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很紧,温想的脚步很轻,凭着记忆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丝丝,让月色透进来。

    床上,顾夜西把被子踢了,翻了个身。

    温想走到床边,慢慢蹲下来,掀起他的衣裳,借着月色,他腰背上有一片颜色很深的乌青。

    这个人,还说不疼!

    温想有些恼,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把红花油倒在掌心,搓热后给他揉,动作很轻,很怕弄醒他。

    十分钟之后,温想带上门离开。

    顾夜西睁开眼睛,目光里淌着一片暖色。

    他没睡着,因为热。

    白日,把黑夜的容量排空,睡眠包裹着世俗的**,爱上多梦的黎明。

    温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来看一眼来电备注,是裴云,她坐起来,缓了缓才接,“喂。”

    “想想!”

    温想还有点迷糊,“嗯?”

    裴云的语气很急,“你没事吧。”

    她昨晚赶稿,没空看手机,今天早上才看到温想被歹徒挟持的新闻,吓得她赶紧打电话过来。

    温想说没事,“就是脖子受了点小伤。”

    小伤?

    裴云知道温想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她不相信,也有点生气,“顾夜西呢?你出事的时候他没在你身边吗?”

    男人都是狗,关键时刻掉链子。

    “不能怪他。”温想还很护着那狗子,“是我不让他跟来的。”

    站在娘家人的角度,裴云很难不着急上火,“想想,你不能总这么护着他。”趁顾夜西不在,她语重心长,“你谈个恋爱,总不能把小命都交代出去吧?”

    温想不是在开玩笑,“他要,我可以给。”

    裴云,“……”

    她心里想:完蛋了,温想鬼迷心窍了。肯定是顾夜西那家伙对她下了蛊,下的还是蛊王,不然秉节持重的温想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简直匪夷所思。

    这时,温想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跟裴云快速说了声“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顾夜西推门进来。

    “醒了。”

    温想把手机放下,“嗯。”

    顾夜西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纱布、消毒水和药物,他走到床边,把托盘放在她手机旁边。

    “脖子还疼不疼?”

    “不疼。”

    “我给你上药。”

    他戴好手套,给她换药的动作很轻,每一个步骤都处理得一丝不苟,生怕弄疼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