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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竟然被人哄得德妃和淑妃哄的喝的不少的酒,也觉得苦尽甘来,扬眉吐气了,不免胆子也就大了一些。

    邵轻蕊今日传来一身紫海棠花色的长裙,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头发尽数都梳在了脑后,额前一条三瓣花的额饰,因喝了些酒水,倒是衬的她那张小脸更是妍丽不俗。

    “皇上,轻蕊敬您一杯可好?”

    对于这样的事,南宫玄自然不会拒绝,微微点下头,便遥遥举杯一饮而尽。

    “陛下,轻蕊一直想问陛下一句,陛下是不是觉得臣妾等貌丑,无法入陛下的眼?”

    邵轻蕊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她借着酒胆将这两年来的疑问,还有委屈,各种复杂的情绪一下就发作了。

    南宫玄目光沉静的仿佛一湖碧波,看着浅浅,却是无法看清里面藏了什么,但声音却是谦和,还带了几分似有如无的纵容,“德妃何出此言?”

    “因为臣妾进府两年了,哪管有一次侍寝,臣妾也不会有此一问,可是……”

    南宫玄悠然一笑,虽然笑容极淡,但却让人看的清楚,他的确笑了,所有人都痴痴的望着他,目光迷离的失去了思考能力般姿态各异的定住了身,又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仿佛这也是她们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侍寝?你真的想侍寝吗?”

    皇帝的目光飘飘渺渺的,仿佛像是天际漂浮的云,又好像从遥远的国度吹来的晚风,让人摸不到也抓不住,就好像这句看似平常的话般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邵轻蕊自然没喝多,更没糊涂,晃神了一下,状似喝多了一般的答道:“是呢,臣妾今日不顾颜面的追问陛下,求陛下怜惜臣妾。”

    南宫玄轻轻的饮了一口酒,“既然轻蕊如此期待,那今晚你就侍寝吧。”

    这一句看似恩赐的话,却让众女都傻傻的怔在原地,都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皇帝的口中说出来的。

    大殿里一时安静的仿佛时间静止,犹如一潭死水,静的让人不自觉的呼吸都跟着闭住了。

    柏凝月感觉这个家宴过的犹如过了一回冰火两重天般的痛苦,她最先回神,猛然起身,“表兄!”

    “贵妃放肆,这里只有皇上,没有什么表兄!”宴屛的声音格外的尖利,让柏凝月惊的心魂一颤,当即跪地,委屈的道:“陛下恕罪,臣妾失言。”

    邵轻蕊被突降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此时清醒过来,当下喜不自禁的跪在地上,“臣妾谢恩。”

    杜雨萱等人那捏着酒杯的手因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青筋和小蛇般好像要冲破皮肉钻出来一样,让人心惊。

    有一就有二,有几名嫔妃不知是羞的还是激动的,还是被酒浸染的,都是脸颊红红的上来敬酒的同时又娇声软语的求着皇帝怜惜,便将跪在旁边的柏凝月给忘记了。

    柏凝月面色苍白的好像白纸一样,呼啦啦的定不下来,身体摇摇欲坠的看着好不可怜。

    南宫玄的后宫女人不算多的,也是十多个,都轮了一遍,酒席也差不多了,他自然知道,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只是他又何尝不是在观察她们?

    这些女人对他来说,他不认识的居多,只是他想以此来找出不轨之人……却还是失望的发现,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索性起身,“朕吃好了,难得相聚,你们继续吧。”

    众女起身欢欢喜喜的恭送了皇帝,这个年饭让她们又一次的充满了希望,也让某人一下陷入了绝望里。

    柏凝月那双慌乱的明眸里猛然一清起身就往外追去,身边伺候的秋儿一惊,连忙喊了一声,“主子,您去哪里?穿上斗篷仔细着凉。”

    说着她也追了出去,锦华殿里的一阵嗤笑声,曾经她们有多奉承,如今就有多鄙夷,就有多愤恨。

    南宫玄的御撵刚刚启动,柏凝月就穿着单薄的脚步踉跄追了出来,穿着大麾都让人冷的搓手,可是她却只穿着那一身华贵又单薄的衣衫,毫无所觉般,声音里有着委屈,受伤,还有惊颤,“皇上,为什么?”

    抬着皇帝的御撵停下,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面睥睨着柔弱的又可怜的她,声音低沉错落的道:“为什么?难道凝月你不知道吗?”

    柏凝月面色又是一白,满目惶恐,望着他那清隽的侧脸,含着谦卑的神色道:“臣妾愚钝,不知,不知做错了什么,皇上,请您明示。”

    南宫玄轻淡的笑了笑,那笑容里含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淡,声音温柔的道:“柏贵妃怕是记性有些不大好,自己做过了什么,难道不清楚吗?若是记不清楚了,那就好好回去想想,也许就想起来什么也说不定,到时候你在来问朕岂不是更好?”

    柏凝月只觉眼前金星乱窜,揪心不已,这话里话外都是,你做的事,我全都知道,你还有脸问我?

    只是,她做的事多了,自己做的事岂能没有数?桩桩件件都是隐秘之事,一时心神大乱,身体晃了几晃,被追出来的秋月扶住。

    她勉强的扶着秋儿的手,颤声道:“表……皇上,皇上,您不要听信他人的谗言,不管臣妾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您啊……”

    南宫玄嘲讽的一哼,“为了谁,你心里最清楚。”

    宴屛收到皇帝的目光,顿时一甩拂尘,“都愣着做什么?天这么冷,你们都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若是伤了龙体,你们承担的起吗?”

    柏凝月凄婉的跪下,“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

    然而御撵早已远去了,冷冽瑟瑟的风刮过,冻得她的脸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依旧尤不自觉的望着远去的御撵,面若死灰般的低声喃喃,“表兄都知道了,表兄都知道了……”

    秋儿连忙为她披上皮毛斗篷,带着哭音求道:“主子,您先别着急,我们先回去,天这么冷您会冻出病的。”

    柏凝月失魂落魄的道:“冻不冻病有什么要紧的?他又不心疼。”

    南宫玄回到御书房后面寝殿的时候,看到阿璃面色红润的正捧着牛乳喝,看到他回来,她笑眯了眼,将手里的那瓷白的玉碗举到他的面前,“你也喝一口暖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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