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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三月将尽,春意浓浓,花红柳绿将皇宫中点缀的灿然一新,生机勃勃,迤逦的晚霞也不甘寂寞的将它织锦般的浓艳释放到了极致,将花草树木都打上了一层瑰丽的光晕,整个世界仿佛置身于一副绮丽的画卷中。

    离皇后生产的日子没几天了,接生嬷嬷还有太医都在宫中候命,就连天音也被南宫玄传进了宫里等待着。

    阿璃扶着红云和宴云的手不停的在院子里走动,心里紧张的不能控制,古代女人生孩子是及其危险的一件事,都说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心里害怕,她却不想表现在人前。

    红云跟着她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她,岂能看不出她的心里变化?

    “主子,您看这梅树竟然比刚来的时候长大了些。”

    宴云笑:“岂止是梅树长大了,就连大白和大花都懂事了,自从娘娘离开后,都不愿踏出殿后的竹林一步呢,如今更是将那片竹林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不准人踏进去一步。”

    红云明白宴云的意思,当即接着道:“宴云姐姐就不要勾主子惦记去看他们了,太医说了,有了身孕,不能接触它们。”

    阿璃强笑一下,“谁也没有你们看的紧哪有那么多的忌讳?”

    这时,小申子踩着一地的夕阳躬身过来禀道:“娘娘,外面有一个宫女,说有要紧的事要禀告娘娘。”

    宴云和红云对视一眼,宴云当即道:“主子,我去看看。”

    阿璃现在没管着宫里的事,主要还是顾不上管着这些琐事,便颔首道:“嗯去吧。”

    良久,宴云才回来,笑意盈盈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红云看她什么都没说,便好奇的道:“那宫女汇报了什么要紧的事?”

    宴云看了红云一眼,自然的看向阿璃道:“无非说德妃对后宫女眷刻薄,这些事皇后娘娘不必操心。”

    “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看夕阳都落下去了。”

    对于红云的追问,宴云很想摇醒她,这不是让皇后多心么,现在什么都没有皇后的心情愉快重要。

    “奴婢去御书房禀告了皇上一声,想让皇上心里有数,所以才回来的晚了些。”

    阿璃一听如此,便也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在宴云和红云的服侍下回了寝殿。

    最近南宫玄忙到很晚才会回来,她已经习惯了,月份大了,她疲惫的很,早早的就睡,醒来的时候,南宫玄早就上朝了。

    虽然他日日都回来,却是很难见上一面。

    南宫玄的紧张不亚于当事人阿璃,淡然如斯,也让他坐立难安,眼下的青影这几天更深了几分。

    邵锦渊还有宴申和元离夜都看着沉吟的皇帝,劝慰的话说的多了,此时已无需再说。

    “陛下,我们不如趁皇后还未生产行动吧,总是这样防范也不是办法,百密一疏,臣真担心让人钻了空子。”

    宴申说完,元离夜接过话头,“宴申的担忧也是属下的担忧,这短短的时间,连您这里都有毒物被送进来了……”

    宴戌却没有说话,眉头皱的紧紧地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南宫玄转着手中的玉佩片刻,这才道:“再等等,若是此时出手,对对方来说不痛不痒,反而让对方藏的更深。”

    随即轻淡的目光看向宴戌,“你是怎么了?可是有事?”

    宴戌连忙回神,“禀陛下,红袖说和皇后娘娘主仆一场,眼看皇后娘娘要生了,她想进来伺候,不知陛下可允准。”

    南宫玄一想,阿璃对其很是信任,又是从北月带过来的,有这样亲近之人在身边,对她生产也大有溢出,“也好,让她明日就进宫吧。”

    宴戌应了声“是”便垂眸不语了,眉头却还是锁着,没有解开之意。

    而后宫的女人们好像也分外期盼着皇后能生出一个皇子般,都紧张兮兮的吃过饭凑在蕊烟宫,就连柏贵妃都好像放下成见,看清了现实,有着讨好德妃的嫌疑般过来了。

    德妃看着眼前的光景,心中得意,面上却无比亲和的道:“诸位姐妹喝茶,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

    说着她当先饮了一口,白腻腻的手指蹭着同样温润又瓷白的茶盏,在明亮的灯火下,手指和杯盏混为一体般。

    柏凝月等人只是意思一下沾了沾唇角便放下了,睁眼说瞎话,“味道的确不错。”

    邵轻蕊不瞎,当然看的清楚,也不戳破,人人都懂却没有说破的道理,她微叹一声,眼里含着一抹宁静的笑意,“希望我们的皇后娘娘这一胎能生个皇子,南月也算后继有人了。”

    柏凝月却有些忧心忡忡的道:“是啊,希望一切顺遂,虽然我们都没有生养,可是听人说,第一胎最是不易。”

    杜雨萱本因闹鬼之事心神恍惚,缠绵病榻多时,却扔被邵轻蕊以商量为皇后祈福的事逼着前来。

    她只感觉脑袋沉的支撑不住似得,此时听到她们如此说,冷笑一声,“有意思么?一个个佛口蛇心的,再演也没人看,你们到底是想着为皇后娘娘祈福还是诅咒,佛祖看的最是清楚。”

    邵轻蕊一声厉喝,“放肆,淑妃,你得了失心疯不成?”

    她那一喝,头上的步摇都猛然的晃了起来,在灯光下闪着流光溢彩的华贵光芒,瞬间的安静整个蕊烟宫里好像还有着悠悠荡荡的余音不去。

    柏凝月弹了弹指甲,怜悯的看着杜雨萱道:“淑妃你真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如今姐妹们谁不为皇后娘娘担心?你就是再不喜欢皇后娘娘也不该如此诅咒皇后,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不怕被灭族吗?”

    杜雨萱被气的急喘,“你们,你们欲加之罪,我何时诅咒皇后娘娘了,是你们存心不良……”

    邵轻蕊目光里闪过厉芒,“看来淑妃不愿为皇后娘娘祈福,我等也不勉强了,秋月送你们主子回去吧。”

    “我真后悔,一次次听信你们的话,其实皇后比你们好多了,这么久,皇后从未对我们做任何事!可是做的最多的却是可笑的你们,你们在争什么呢?我今天才明白,争夺再多都是无用的,重点是,皇上喜不喜欢。”

    杜雨萱不愿再与她们分辨,在秋月的搀扶下起身就出去了,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只有两个小侍提着两盏灯笼在这夜里更显得森冷可怖,她紧咬着牙关,手里死死的掐着秋月的手,“你说,戚妃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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