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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来龙去脉(1)

    鬼魂出现,开始的时候陈英涵和陆小枝还有些慌张,不过慢慢提起胆子,定了定神后继续往前挪了几步。

    “你们还是来了,我等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鬼魂说道。

    “你是说你一直在等我们?”陆小枝抱紧了陈英涵的胳膊,在身后说道。

    “我在等给我昭雪的人,我一直以来都希望有人能够注意到我的存在,但都渐行渐远,只有你们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

    “这么说在日志簿上写东西的人就是你咯?”陆小枝一听这个鬼没有什么害人想法,就渐渐地放心下来,接着问道。

    “没错,因为问只能够用这样的方式让你知道我的存在,而且我在这个本子上我只能用写日志的方式来和你交流。”鬼魂继续说道。

    “那你有什么冤情,快说出来吧,也许我能个帮到你。”陈英涵说道。

    哎,事情是这样的,当时的我还在上学,不过当时的钱江大学可不像现在这么风光,仅仅是一所不起眼的小学院。

    周末一到,学生一股脑儿回家了;老师也多是周围村庄的,也一个接一个的走了。晚上出来转转,看看遮天蔽日的杨林,以及林中星星点点的萤火,到处是阴森森的感觉,再加上雾霭迷蒙,真的让人心虚。

    伙房西面的房子周围我是不去的,因为在一个教师的单身宿舍,一个学生触电身亡了,他的母亲经受不住打击,整天疯疯癫癫的,隔三差五来学校烧纸,让人唯恐避之不及。据说,一位男教师晚上吃完夜宵回住处,也巧,那天多少也喝了点酒,竟莫名其妙地碰到了一个素衣素服的男孩,竟是那个学生,男教师当时就吓得丢了魂,尿了一裤子,至今还没有完全康复。

    我是不相信鬼的,多少也通融点医学,然而自己天生胆小,对那些黑乎乎的东西还真的有点害怕。夜不知不觉深了,我还真的没有睡意,其实屋子里蚊子太多,外面走走既凉爽又少了那恶心人的蚊子打交道,何乐而不为。

    忽然间,我听到极细微的哭声,极远又是极近的,极悲伤又是极凄凉的,虚无缥缈。我的心猛地一惊:莫不是遇到传的纷纷扬扬的鬼了。

    我赶快往回跑,那声音也似乎就在脑际,等我到了自己的住处,借着灯光壮着胆儿,停下来,仔细听听,却什么声音也没有。我一贯相信调皮学生的恶作剧,随手拿起手电筒,大踏步向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想看个究竟。

    我四下照去,在阴虚虚的杨林下,是没膝盖深的荒草,除了蟋蟀的低吟声外,什么也没有。再仔细看去,一只野猫猛地窜出草丛,一溜烟跑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带着一股疑惑,缓缓往回走。

    那抽泣声又不失时机地响起,仔细听听,似在叶隙,还像在草丛,周围没有一丝风,更没有任何响动,我的汗毛几乎根根要竖起来。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往回撤,身上冷汗直冒。

    幸好,过了一会,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的心也开始平静下来,然而仍是心有余悸。

    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刚才的一幕幕,把我的无神论观点彻底打破了。我披衣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读起一本书,一则打发时间,二则排遣恐惧的心情,在疑惑和胆怯中,渐渐挨到天亮!

    同事陆续到校后,我煞有介事地说起鬼的事来,他们一个个心不在焉,甚至怀疑我的脑子进水了。也是,对于那些关于鬼的传闻,他们和我一样认为,都是凭空杜撰出来的消遣。看我如此认真的样子,有的同事忍俊不禁,一个忍不住地调侃说:“到门口找老陈吧,你们有共同语言!”

    我这才如梦方醒,老陈平时负责大门值班,还兼职校园安全巡逻,好多关于鬼的传闻,都是从他那儿撒出来的,有的人戏谑地称他为“聊斋先生”。正因为如此,单位领导想辞退他,说他不务正业,散步乌烟瘴气的消息,有碍学校教书育人的大局。我的到来,让老陈非常激动,说是老陈,其实也就是四十多岁,因老实巴交,好说些不着边际的鬼故事,大家都叫他老陈。

    老陈打开话匣子,让我目瞪口呆,我所发现的哭泣声,和老陈的见闻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原来校园不仅有哭泣声,还有飘忽不定的白影,还有呜咽哀怨的笛声,甚至是鬼的厮打场面。因平时学校人气旺,那些鬼们便销声匿迹,只是到了周末,学校人迹罕至,那才是鬼的天下,他们似乎一个个肆无忌惮,招摇的很。

    老陈负责周末和假期护校,胆子也出奇地大,时不时还得到学校各处转转,所以也见多识广起来,以至于一些稀奇古怪的见闻不断从他那儿飘出来。

    又到了周末,我和老陈早早做了准备,什么狗血,什么木棒,什么强光手电筒什么的。为了不至于别人说我们神经病,在单位造成不好的影响,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

    夜幕很快降临,星星也不失时机地闪现在空中,杨林中还有淡淡的雾气,按老陈的话说,这是见鬼的最佳时机。我跟在老陈后面。心里“咚咚”直跳,老周完全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边走边安慰我:“鬼也是怕人的,不要闹出动静,否则便消失了;更不要害怕,鬼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他们的出现多半有什么隐情……”

    我们到了鬼经常出现的水塔附近的杨林里,我尊在老陈后面,几乎屏住了呼吸,似乎感到自己的脸色苍白。老陈还一股脑地提醒我:不要轻易打开手电筒,否则什么都没有了。

    我突然听到什么动静,老陈这时也轻轻地拍我,让我留神。我定睛看去,在草丛中,慢慢浮出一个白影,人样,素衣素服,像塑料薄膜吹成的人一般,颤巍巍的,找不出一点凶恶的样子。那白影缓缓飘到树上,紧接着,树上响起悠扬婉转的笛声,是那么悦耳动听,可惜声音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