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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表叔的死亡

    记忆把陆鸣拉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的陆鸣才只有八岁,可以记住的东西并没有那么清晰。只是在陆鸣印象中爷爷整个人的改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也是那时候爷爷在陆鸣心里的形象就变的威严起来。

    委托人姓刘是个身价不菲的商人,事情发生前他只信自己,对于鬼神因果之说在他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那天司机把陆鸣们送到他的私人别墅已经是傍晚,接待陆鸣们的是个年纪不轻却风韵犹存的女人,想必就是那个在刘先生身体欠佳不能正常打理生意而代劳的合伙人吧。

    因为当时的陆鸣还是个小孩子,也许是怕陆鸣会影响她和爷爷谈事便给了陆鸣很多吃的玩的打发陆鸣到另外的房间。陆鸣嘴上答应自己玩心里却另有打算,于是趁没人的时候就偷偷溜进别墅后面的花园。

    陆鸣记得那个花园很大,从外观上看没什么不同,奇怪的就是唯独有块不起眼的角落却什么植物都没有种。

    这里陆鸣想说明一下,其实先找到爷爷帮忙的并非刘先生本人,而是他的一个朋友。

    他告诉爷爷刘先生的事业能做到现在很不容易,一部分是他自己的打拼和努力还有就是为他自杀的未婚妻表叔母亲。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在他一穷二白的时候不离不弃,帮他筹钱找人脉还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打掉了他们的两个孩子,刘先生是绝不会这么顺风顺水,可是后来出现了他所谓的合伙人一切就开始变了。

    他开始以各种理由夜夜晚归,那时候表叔母亲很信任他只当他是为了生意应酬,可后来就干脆夜不归宿。表叔母亲是个性情刚烈又很独立的女人,在陆鸣面前她也只说他们之间甜蜜幸福的事却从未提及过这些。

    直到有一天,表叔母亲突然和陆鸣说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因此破坏了这么多年的感情,那些委屈难过自己只能往肚子里咽,说她很痛苦觉得每活着一天都是折磨。如果陆鸣当时可以多留意一些她,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就在第二天早上,陆鸣接到老刘的电话说表叔母亲死了,警察过来调查认定为自杀死因是颈部大动脉失血过多导致的。

    陆鸣想坦白的说,其实陆鸣一直都很喜欢表叔母亲从第一次见到她,知道这个噩耗的时候陆鸣简直是要崩溃了。陆鸣知道她一定是绝望了,对以后的生活对以后的感情对老刘…

    那个叔叔在和爷爷讲述这些的时候表情很纠结,陆鸣当时根本不理解大人的世界有多复杂,看到他说道哽咽的语塞时还拿了陆鸣最喜欢的零食递给他让他吃。呵呵,现在想起来也太尴尬了吧,陆鸣那会真的是单纯的有点让人抓狂了。

    转回正题,刘先生就是在他未婚妻自杀之后便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而且是噩梦。

    梦中总会有个样貌模糊却能分辨出是个男人的背影出现在他家的花园里,蹲在一个角落里正在挖着什么。挖一会便站起身直接坐下来,尽管始终没有转过身却能看到他手上不知怎的就多出一团黑乎乎像头发一样的东西,而那男人就会用一把木质的梳子慢慢的梳理那团头发。

    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团头发开始大把大把的脱落到地上。越掉越多越掉越多的时候,突然一个光溜溜的人头就从那些头发里滚出来,是一张惨白的正在诡异的微笑着的人脸,一张五官残缺只有眼白和嘴巴的女人的脸

    刘先生每次都会重复的做这样的梦,梦到那张脸的时候就会被惊醒,但是汇总都未曾看到那男人是谁为何出现在他家的花园里。

    爷爷听完这个叔叔的讲述,爷爷就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开口问道:

    “这位刘先生的未婚妻自杀之前除了找你诉苦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奇怪举动呢又或者说她哪里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

    叔叔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除了那天她的穿着打扮和平常不太一样,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穿着打扮”

    “那天表叔母亲穿了件大红色的套头毛衣裙,还戴了顶大沿的帽子,按说大热天的穿毛衣就已经很奇怪了,还戴个帽子。看她把自己捂这么严实想也许是病了,便说陪她去医院可她就是不去。”

    “她自杀的时候穿的也是红色的衣服么”

    爷爷突然眉毛紧锁,显然对于死者的穿着引起了爷爷的注意,他问。

    “呃…这个恐怕您就只能去问老刘了,我赶过去的时候表叔母亲的尸体已经被警察抬走了。”

    所以那个叔叔走后,爷爷就给了陆鸣一个艰巨的任务,到了刘先生家陆鸣负责到他的后花园里看看,还说问题很可能就出在那里。

    于是陆鸣照爷爷所说挖了一些花园里的土,然后又在地上撒了一圈米。

    当陆鸣回到爷爷身边时,他们的谈话似乎也结束了。只见那个漂亮阿姨站起身吩咐刘先生家里的佣人到楼上叫他起床,然后把陆鸣们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朱小姐,刘先生说他不舒服不想见任何人。”

    佣人恭敬的走到那阿姨面前,面无表情的传达着刘先生的话。听罢,女人客套的微笑着冲爷爷做了个很抱歉的表情,然后说:

    “不好意思让您白跑这趟,一会我会让司机把两位送回去的。其实嘛,本来刘先生也只是睡眠不好导致精神衰弱,看看医生就可以根本不需要劳烦像您这样的…哎呦,瞧我这记性,陆先生您是风水师还是相士来着”

    对于这个面相虽好谈吐却总给人有种高傲感觉的女人,爷爷不屑于理会只是点点头便拉着陆鸣走出了那栋豪华别墅。

    我记得我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西郊,一个我至今也再没见过面的秦师傅家。

    他是个扎纸人的师傅,在那一带名气可不小,不光是他扎的纸人栩栩如生他也是个懂得玄门道术的高人。当然,这些是陆鸣后来大了才从爷爷口中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