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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如久无法只得停下继续赶路的打算,还是得先找个地方避雨。

    沿着堤坝又走了大半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田地庄稼,看来离附近的有人的村落也不远了。

    泥泞的道路弯弯转转的,不好走不说小道还怪多。在她耐心即将耗尽之前,终是如愿找到了一座破土地庙。

    这庙大概百多个平方,屋顶没了还倒了两面墙壁,内里的杂草长得快有人高,应是废弃了许久。

    在完好的两面墙转角处,动手收拾出了个可供休息的角落。

    听着头顶临时遮雨用的几块破木板,被雨点砸得哒哒哒的声响。

    如久靠着墙,摊开手心,紫色的果子带着黄光出现在眼前。

    多伽果随机增加某属性,不可叠加。

    这个月新有的品类,因为不能叠加,只是第一颗有效果,所以没能让她研究出来它的具体功效。味道嘛甜中带上点酸,果肉软糯。

    静静吃完几颗果子,砸吧了下嘴,这才用内力将衣服头发都烘干,闭上眼准备休息会儿静等天亮再做打算。

    唰——闭上的眼突然又睁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眼底闪过一丝明悟。

    多伽果增加的好像是她的视力?在黑夜中视物比她有了内力后看的更加清晰了。

    浅浅的梨涡浮现在嘴角,弄明白后心情大好的如久再次闭上了双眼。

    ……

    元平镇地属扬城府城,与苏陵府城比邻,乘坐马车上官道,大概需要三个时辰的路程。

    这方水土极其适合种植茶树,大大小小的茶园不计其数,最为出名的当属特供高山清雾茶。

    所以即使元平镇并不大,却很是热闹,皆是迎来送往的各行商商会的马车车队。挑夫,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甚是喧哗。

    已经打探清楚前往苏陵的具体路线,如久却站在车马如龙的街道上犯了难。

    “怎么办?”

    当时出山就感觉好像少拿了什么,楞是没想起来。直到方才打探完消息,人家一脸等着拿打赏的脸才让她后知后觉。

    她没带银子啊!

    当初看见地窖里装银子金叶子的箱子还兴奋稀奇过,可山里的生活又没个花它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将它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

    看着小吃摊,点心铺,大酒楼。

    如久苦了整张脸,再好吃的果子它吃了好几年,也超想换换口味呀。

    “要不卖颗药丸子?”

    可加了神奇果子的药丸她是真的舍不得,早知道带几种普通药丸就好了。

    小小的人儿,抱着剑站在路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苦恼,极其生动的表情在脸上不停来回变换。

    “扑哧~”

    临窗倚靠的阎难寻看得一清二楚瞬间被她逗乐了,实在没忍还喷了口酒。

    这小孩有点意思呵,“喂,小家伙。”

    “嘿,楼下抱着剑的小子!”

    如久四处打量了一圈,这是,在叫她?

    寻着声儿抬起头,一张明晃晃的笑脸闯入视线。

    冠起的青丝独独挑下两缕垂在脸庞,桃花眼眯起犹如含着春光,嘴角扬起的幅度似笑非笑平添两分邪气。

    “上来,哥哥请你喝酒!”

    这人有病。

    就是可惜离死还差了些。

    不然看他长得一副爷不差钱的样儿,如久倒是想出手,赚点钱花花解了眼下的困窘。

    一脸惋惜的低下头,如久没有回话搭理,转身离开。

    “呵呵,还挺有个性。”

    仰头一口闷了杯中美酒,阎难寻摸了摸下巴,“不过他走时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少主。”

    “查的怎么样?可有消息?”

    燕飞闻言,握剑再次俯身恭敬的说道,“已经再三确认,当初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这元平镇,可之后的行踪却没有一点头绪。”

    食指来回抚摸杯沿,阎难寻眼神微冷透着一丝寒光,语气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那就加派人手,继续查。”

    “是,少主。”

    ……

    药心堂医馆门口。

    “等葛大夫回来,还请袁管事代为转告,我家老爷愿许诺千金,只要能治好我家小姐。”

    “一定一定。胡管家放心,某定当将话带到。”

    胡管家抱拳感谢,面带愁容匆匆坐上马车离去。

    听了几耳朵的如久,心下微动。淡定的将手中的药瓶从新塞回背包里,步履轻盈的飞身跟在了那胡总管的身后。

    一刻钟左右,马车终于停下了。

    听之前茶楼小二的意思,镇东华荣巷大都住着有名的富户,看来这胡管家的老爷家当真还不错。

    就看这家的小姐究竟是怎么个不好法了。

    胡府,十六号。

    将地址仔细记好,如久离开前往方才经过的一条幽静小巷。

    碍于她的年龄,没有丝毫准备就那般送上门去还真会被当作捣乱给轰出来。

    她可不信自己有什么穿越光环王八之气,虎躯一震别人就奉若上宾了。

    非常时期自然行非常之事了。

    ……

    夜色渐浓,月儿弯弯笼着薄纱时隐时现。

    一黑色人影悄无声息的腾空而起立于高墙之上,瞬息间又踏着墙内的大树树叶几个轻点飘然落下。

    兜兜转转的绕了好几圈,如久才算摸到了胡家小姐的闺房。不怪她路痴,实在是这古时大户的房屋格局太复杂,每个院落又过于相似。

    隐入黑暗中的如久,立在了窗户旁边,凝神静气听着屋内的动静。确定好了人数,这才快速的纵身跃进窗户里。

    腕带上的银针震于手中,小小的人儿,步伐精妙绝伦行如流水。

    一,二,三,四,五…嗯,五呢?

    豁然抬起头,如久朝上方的房梁处快速弹出手中剩下的那一根银针。

    迎面而来的寒光逼的那人显出身形,避开暗器后翻身跃下横梁。

    “是你!”

    不曾想梁上君子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酒楼桃花眼。

    “小家伙,厉害啊!”

    见他眼中没有恶意,如久对他点了点头,没有谦虚的承了他的夸赞。

    “呵呵。”

    见她毫不扭捏作态,觉得理所当然的样子,阎难寻再次被逗乐轻笑出声。

    ……

    径直的走向床边,探出三指为昏睡中的胡家小姐诊脉。

    颇为意外的挑眉,看来这颗药钱是能轻松收入囊中了。

    如久放下爪子,瞥了眼环抱胳膊站在旁边,正一脸探究模样盯着自己的某人。

    将胡家小姐还有几名婢女身上刺入昏穴的银针一一取下收回,半点不拖拉的闪身走人。

    顺着原路出了胡府,走进巷口后如久停下脚步,“大叔你跟着我做什么?想挨针扎?”

    “大叔?”

    指着自己高挺的鼻梁,阎难寻不敢置信的问道,“小家伙,你叫我什么,大叔?”

    “不然呢?该不会我看错了骨龄你没有二十,大了我十多岁不叫你大叔叫什么?哥哥?呵呵~”

    如今小屁孩说话都是这般毒舌么,噎的人能梗了一口老血。

    被气笑了的阎难寻上前几步,挑起一缕腮边垂着的头发,“不怪你,夜色太黑看不清,你再仔细看看我这张脸,你能违心叫的出大叔?”

    “我能,违心?不可能的。”

    帅能当饭吃?脸好看能无敌?

    只磕自己人颜的如久表示,外人在她眼中都长一个样,“别再跟着我,否则…”

    晃了晃手中一叠的银针,不再停留的转身飘远。

    ……

    “嘿,这小家伙真是对极了哥哥我的口味!”

    看她身法轻功皆是了得,还有那手极其漂亮的暗器手法,这才多大啊?就这般厉害,怕是得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了?

    “少主。”

    “人来了吗?”

    “不曾,除了方才那小子,没有别人。”

    呼出一口气,阎难寻神色莫辨,周身的冷意肆意喷发。

    是真的不在这儿了,还是不敢再轻易出手?

    “继续派人盯着。除了这家胡小姐,还有另一位那里也不能放松。”

    “是,少主。”

    燕飞低首称是,不禁恨恨咬牙,害了小姐的那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只希望他能尽快出手,才好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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