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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旭阳吓坏,一张小脸变得惨白。

    我不是站起来一边抹嘴巴上的泥巴,一边试图跟她解释,她看我起身惊恐万状转身就跑,哎,小冉喊也没用,她跑得飞快。

    不得已我只好上车慢慢开车去追她。

    那一晚,我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让冉旭阳半信半疑,信我是短暂性梦游。

    然后我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梦游造成的状况,就在冉旭阳的建议下去了附近医院。

    当一系列检查结果出来后,冉旭阳再次狐疑深深瞥了我一眼说:一切正常,陆朗你确定之前那件事是梦游?

    我摸脑壳模棱两可点头嗯了一声。

    或许你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冉旭阳面色沉静自言自语的走出门。

    我回头看看还在盯着我们的医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忙追冉旭阳去了。

    上了车,冉旭阳再没有笑容,一脸沉静目视前方。

    我轻声喊;小冉

    冉旭阳没有看我,淡淡的说;别说话,让我想想

    我哦了一声,不敢在言语。过了几分钟,冉旭阳再次说话道:陆朗,送我回去吧。

    好。到这个时候我只能唯命是从,不好多做解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越描越黑,或许不解释才是对的。我可不想再次因为出现的突发状况,失去冉旭阳这么一个好姑娘。

    原本以为有了泥娃娃我就转运,可没想到好运到来的同时,却又再次出现意想不到的霉运。不得不说今晚上真是蛋疼,本来好好的一个浪漫之夜,就这么被一个莫名其妙,我自己也搞不明白的状况,弄得没有了好心情。

    特别是冉旭阳,这她的内心中,不知道怎么想我这个人。

    当下无话可说,我只好把她送回家。

    送回去之后,我一个人回到住处。

    面对空荡荡的租住房,想起发生的林林总总,不知道明天再见到冉旭阳会是什么情况。

    我虽然现在算是一个高层事业有成的白领男,但曾经被田文文抛弃一事,在心里一直有阴影。要是冉旭阳跟我也没戏了,那么工作成为我的全部,作为一个项目经理,所做的工作就是将一个项目,从概念转变为最终完成的产品。

    明知道今晚的事对冉旭阳影响很大,也就刻意的不去回忆跟她有关联的任何事。

    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这个项目能让公司大赚一笔,而且我也有提升的机会。

    竞标文件我已经酝酿好,就是不知道运气天平会不会朝我倾斜那么一丢丢。

    当下我把竞标的信息熟记于心,单等来日,大展拳脚,让别家竞标单位没有机会靠前。

    我就这么攥着竞标文件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总觉得眼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僵硬的姿势,微微勾头,双手低垂。就这么一个姿势,让我感觉不舒服,然后看见她脚下一滩水。

    你

    就在我抬头问时,微微勾头的人缓缓抬起头。

    二姑妈?你什么时候来的?问出这话,我惊讶的站起来。

    二姑妈依旧僵直的姿势,机械的抬起湿透在滴水的一只手,指了指门外。

    你,怎么浑身湿透了?我惊疑的同时,急忙起身急急慌慌的去卧室拿来我平日里,比较宽大的衬衫,还有一件稍微厚的外套,可没想到的是当我从卧室里出来时,屋子里空荡荡的,要不是地上还有一滩水,我真的不敢相信二姑妈来过。

    我二姑妈是命苦的人,早些年嫁人给刘家,可是刘家男人夭亡留下孤儿寡母的挺可怜,然后我父亲就找关系,把她弄回娘家来。

    至今二姑妈带着孩子住在父亲帮忙搭建起来的屋子里。

    屋子里现在已经翻修,二姑妈年纪也大了,她怎么可能跑来我这里?满腹疑问的同时,我也没有考虑那么多,急忙追到门口开门看。

    外面黑漆漆的。

    开门就能看见楼梯。

    我租的房子是二层楼,看楼梯没有人,难道二姑妈自己走下去了?我二话不说,捏了衣服直奔下楼,可是我下楼后,被一股冷风一扑,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外面根本就没有人,现在是深夜,二姑妈眼睛不好,咋可能在深夜找我?

    我捏了衣服回转,脑子里挥不去二姑妈勾头,双手垂直,有气无力的样子。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就拨打电话回家问情况。

    接电话的是我母亲,她听到我的声音,很开心的语气说二姑妈好好的,家里一切都好,让我放心,别胡思乱想。

    或许我是真的想多了。

    可是地上的水渍,却让我有些不安。蹲地上,死盯着这一圈渐渐要消失的水渍发呆,无论怎么想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想不出来有些犯困了,打哈欠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真不踏实,梦特别多,一忽儿梦见一辆手推车,在没有人操作下自行的滚动朝前。

    一忽儿又梦见二姑妈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跟前。

    辗转一下,又梦见我坐在很高的地方,眼前一晃,一抹白影从天而降。在白影落下来那一刻,我的心莫名的颤动一下。

    然后又醒,看放在灯柜上的闹钟,短针指向三点三十分。

    又是三点三十分。

    我记不得从那天开始,屡屡从睡梦中惊醒,看时间都是三点三十分。

    这样让人很头疼,是我自己的生物钟出错,还是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惊梦失眠,才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即便这样,我还是感觉困。

    然后再次躺上床

    没想到这次躺上床之后,一直都没有睡踏实。

    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跟自己的身体在剥离。剥离的同时,注意到明明是一张干干净净的床,这会不知道床上爬满了什么东西,黑糊糊覆盖了整床被子。

    然后手神经质,试图把覆盖在被子上的东西弄开。可没想到这手一摸,一把冷冰冰滑溜溜细长细长的玩意,这让我想起吃蚯蚓的事。

    想到这事浑身炸毛,立马不要命的扒拉,被一团黑乎乎蚯蚓覆盖的被子。

    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要死命的扒拉这些,不知道从哪爬出来的蚯蚓。总之当我好不容易扒拉开覆盖住被子的蚯蚓时,发现一张脸。

    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我低下头凑近看,借助夜色的看清楚了这张脸。

    这这不就是我自己的脸吗?

    妈呀一声大叫,我猛然坐起,才惊觉刚刚又是一场噩梦,外面早已经人声鼎沸,天大亮了。扭头看闹钟,糟糕,闹钟怎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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