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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争论

    <b></b>                  中午的宴席至此结束,之后的对话中,很快就有人提起了比武一事,理由有二,第一是震慑孙恩等悍匪势力,第二是从民间选出一些武艺高强或体格强悍的老百姓加入官军,由此填补这次杭州战役造成的巨大兵力缺口,这一提议被提出来之后,在场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王彪之也没有多加思考就同意了这一提议,因为即便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杭州扩军也在此次行程安排之中,没过一会儿,又有人走到中堂之外检举“禀报谢丞相,王丞相,及诸位大人,下官周宗仁,有事奏禀”,眼见这人面色不善,但是谢安还是淡然的回答道“有事就说吧”,那人微微一笑“卑职听闻尼山书院本届的学生中,有人伪造朝廷官凭,藐视王法,胆大至极”,其实自从他说完第一句话,坐在上面的大多数人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尼山书院里面有官职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山长,还有一个就是林远山,,若是上次的杭州战役,官军赢了,书院又会多一个年轻的军官马文才,可惜杭州战役没有打赢,而且马文才还背锅了,山长在书院待了二十年,排除他之后自然只剩下了林远山一人,虽然心里早就有底,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周宗仁“禀告王丞相,那贼人正是林青山的弟弟林远山,他曾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拿出了那份伪造的官凭,人证充足,至于物证,只要派人去他的住所稍加搜查,定然人赃俱获”,

    王彪之“竟有这事,倒是稀奇,来人,去传林远山来见”,

    周宗仁“王丞相,不必去传,此贼现在正在宴席之上”,

    王彪之“你一句一个此贼,他有跟你有仇?”,

    周宗仁“禀告丞相,数日之前,林家军武力闯关,杀了卑职手下数名士兵,蛮横至极,而且迄今为止,卑职传去问责的书信还未有回音”,王彪之左右瞟了一圈,先是在众人中锁定了昂首而坐的马文才,然后又在低着头的祝英台和几乎把头埋到地上去了的林青山身上扫了一遍,稍稍对比了一下,他很快就从两人中认出了林青山,于是他朗声对林青山所在的地方喊道“林远山,速速前来对质”,“来了”,林青山猥琐的应答了一声,然后一路小跑来到中堂之前,与检举的人并列站在一起,两个人一个站的笔直,龙行虎步,一脸正义盎然,一人形态猥琐,满脸愁容歉意,一看之下,高低立判,现场没有众人预料的那么严肃,王彪之和谢安看见林青山这副模样,脸上都浮现起淡淡的笑意,王彪之这样的表情十分出乎他的预料,甚至他们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但是没有备用方案,周宗仁只能按照预谋好的流程往下执行“王丞相,您主管兵部,朝廷校尉以上的军官晋升均会经过您亲自过目,您可曾听说过林家庄有个轻车都尉的林远山?”,

    王彪之“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林远山,你何时被授此官衔?”,

    林青山抱歉的说道“禀告王丞相,草民从未有过官职”,

    王彪之“周宗仁所述之事可是事实?”,

    林青山“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手里从没有过任何官凭,周大人所说之事更是无稽之谈,草民连字都认不得几个,如何伪造朝廷官凭?”,

    王彪之微笑着转问周宗仁“你还有何话说?”,

    周宗仁听林青山矢口否认自己伪造官凭一事,人都傻了,人尽皆知的事情他竟然一句话就否了,书院所有人都可以作为人证,他怎么敢如此推脱?“大人,下官所说之事俱是事实,书院所有人均可作证”,

    王彪之把目光又转向林青山,林青山淡然的说道“草民在书院已有半年,没听说过书院有个姓都的人,也没听说过有个名叫所有人均的,你若真有人证,直接叫几个出来对质,不然我还要反告你诬陷之罪”,

    周宗仁眼见铁证如山的事情被林青山一口否认,气的脸色铁青“你,我生平二十年以来从未见过你这等无赖之人,竟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但是此事铁证如山,容不得你抵赖推诿,我家堂弟周宗镜可以作证,还有马太守之子马文才,以及今日在场的书院山长夫妇和两位夫子,均是人证”,

    王彪之淡然说道“你堂弟与你乃是宗亲,不可为证,赵老先生,你可否为证?”,

    王彪之说着将目光转向山长,山长无奈的起身答道“禀告王丞相,老夫据实所言,曾有耳闻,但未曾亲眼得见”,山长说完,师母和两位夫子也起身附议,

    王彪之挥手示意山长等人落座“几位夫子都是杭州名宿,他们的证言你可有疑问”,

    周宗仁脸色铁青的说道“林远山拿出那张假官凭的时候几位夫子均不在场,但是尼山书院的学生可以作为人证”,

    王彪之随即又将目光转向马文才“马文才,周宗仁所说之事可是事实?”,

    马文才淡定的起身答道“启禀王丞相,在下从未见林远山拿出过任何官凭之样的物件,林远山平日里确实经常吹嘘自己有何等官职,但是每次累述均不一致,上次谢丞相造访林家庄,林远山回到书院之后曾对我等讲到谢丞相在林家庄的小河里钓起了一条七八十斤的大鱼,由此可见林远山平日里说话不着边际,无论说什么都不可信以为真,周大人,几句风言风语,不可信以为真,我现在累述之事,书院所有除去周宗镜之外的同学均可证实,不信可问我旁边的祝英台,她是林远山的结拜兄弟,与林远山平日里关系最为密切,若林远山真有这个官凭,英台必然知晓,我也没听她说起过林远山有此物件,在下禀奏完毕”,

    周宗仁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过去,稳住身形之后指着马文才气的七窍冒烟“你!你竟然!。。。”,马文才似乎没有听到周世宗的话,眯着双眼不闻身外之事,

    王彪之依旧笑着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周宗仁“马文才与他有同窗之谊,不能取信”,

    王彪之“这个证人可是你指出来的”,

    周宗仁“这是卑职的疏忽,没有料到这一点,但是书院学员众多,总会有人仗义直言,不惧”,

    王彪之“这事等你有了确切证据再说吧,退下”,周宗仁还想继续辩解,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两人同时拱手离开,王彪之叫住了林青山“林远山,你不用退下了,来呀,赐座”,王彪之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林青山的风头刚刚过去王彪之为何还要把他抬起来?如此亲切的关心难道不怕悠悠之口吗?

    林青山惊疑的问道“王大人还有事吗?”,

    王彪之“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想听听你在书院的经历,比如刚才马文才说你曾在书院宣扬谢丞相在你林家庄钓起了一条七八十斤的大鱼,本官感到甚是有趣,你细细说来听听”,

    林青山尴尬的说道“这些小事有什么好说的?王大人您就别开玩笑了,我还是找个角落坐着吧”,

    王彪之大手一挥“你随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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