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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刘牧阳和李尘浦见小姐眉头紧缩,不知道慕容茹雪在思考什么,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慕容茹雪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恢复了自己平时的状态,对两人说”这件事我考虑一下,你们两个先下去。”

    “小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刘牧阳还想再说什么,被李尘浦制止。

    “那小姐你再考虑一下,我们两个下去等小姐的吩咐!”李尘浦躬身施礼,拉着刘牧阳离开。

    见两人退下,慕容茹雪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踱出大帐。

    此时正是正午,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慕容茹雪漫步目的的走着,一抬头,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走到了沈锡的房间前面。

    “不知道他恢复的怎么样?”

    慕容茹雪默默的想。

    与徐骁一场大战,沈锡拼劲全力,等他击败徐骁的时候,几乎没有办法站立,是慕容茹雪把他背回来的。

    回到军营中的沈锡随机闭关,每日枯坐在这房间中,即便是慕容茹雪也没有机会与沈锡见上一面。

    慕容茹雪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屋中传出了一个声音。

    “这位姑娘,如此良辰美景,为何叹气啊!”

    这声音让慕容茹雪原本噤若寒霜的脸色立即明媚起来,他自然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沈锡的身形出现在慕容茹雪的面前。

    一个月不见,沈锡明显清瘦了不少,但是面色已经基本恢复,不在是之前与徐骁交手之后那种惨白。

    “你,你恢复了?”

    慕容茹雪惊喜的看向沈锡。

    沈锡微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虽然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慕容茹雪这时候才真正的长出了一口气。

    之前,虽然他们青州军在这场战争中已经完全占据优势,但是沈锡的身体情况,却一直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慕容茹雪的心口。

    “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打回去,把青州府夺回来?”

    沈锡见慕容茹雪仍旧呆在梁州城,沈锡有些不解的问

    在他看来,按照慕容茹雪的性格,这时候早就应该打回到青州府才对。

    慕容茹雪的脸色微微一红,但她很快恢复淡定下来,”刚才刘牧阳过来通报,说徐延寿已经继承了梁州牧的位子。”

    “哦,”听到这话,沈锡低头想了想,”那此时倒是进攻梁州军的好时机!”

    “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吧?”慕容茹雪有些担心的看着沈锡。

    沈锡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有事。””

    与徐骁对战,沈锡不仅元力耗尽,而且,在抵挡徐骁那头巨虎的时候,沈锡也受了不轻的伤。不过,经过这一个月的修养,沈锡此时已经恢复了九成功力,虽然还没到自己的巅峰状态,但是沈锡相信,此时的他已经足以应付梁州军。

    两人回到慕容茹雪的房间,慕容茹雪把李尘浦、刘牧阳和其他统领召集过来,讨论返回青州府的事情。

    李尘浦和刘牧阳本来还对慕容茹雪突然做好决定感到惊讶,但是看见站在慕容茹雪身后的沈锡,两人就明白了慕容茹雪改变主意的原因。

    既然沈锡已经恢复,那梁州军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众人商量好进攻的路线,决定留下刘牧阳和尚天举两人驻守梁州府,其他人跟随慕容茹雪和沈锡,前往青州府。

    对于将要打回青州府的消息,青州军的众人都是满心欢喜,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家。自己的家园一直被梁州军占领,他们的心中也不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青州军近万人浩浩荡荡的从梁州府出发,杀向青州府。

    对于青州军的大举进攻,梁州军显然是有所准备。

    在梁州府与抢青州府交界处,青州军与梁州军展开了一场决定整个战争走向的大战。

    梁州军的作战能力确实十分出色,在徐骁死活不知的情况下,仍旧与青州军打了个平分秋色,最后还是沈锡的出手,接连击杀梁州军数名高手,这才让梁州军彻底失去了斗志,兵败如山倒,青州军趁势掩杀,再次进入青州府的地界。

    青州,州牧府。

    “来,来,来,喝酒,美人喝酒……”

    一个锦衣公子披散着头发,身上的玄色锦衣领口大开,展露出他并不健硕的胸膛。少年脸上醉眼惺忪,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美人,此时正拿着酒杯灌左边的美人喝酒。

    台下,十几名舞姬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这锦衣公子正是徐延寿。

    从他接任了梁州牧之后,他就搬进了之前慕容有道居住的州牧府。

    只是,从徐延寿搬进州牧府之后,根本不理政务,终日与美姬饮酒作乐。

    “公子,奴家饮不下了。”那美人撒娇似的推开了徐延寿递过来的酒杯。

    “啪!”一声脆响,徐延寿的巴掌扇在了每人的脸上,那美人的脸颊立即红肿起来,美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茫的看着突然对自己动手的徐延寿。

    “公子?老子是州牧大人!”徐延寿厉声喝道,手中的酒洒了一地。

    “是,是,州牧大人,奴家该死!”那美人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请罪。

    徐延寿喜怒无常,这些日子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平白无故的死在他的手上。

    这时候,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把推开,一个身高过丈的汉子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走进大厅。

    这汉子身上的肃杀之气与屋子里旖旎的风光大相径庭,弹奏舞曲的伶人感受到这股肃杀之气,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弹奏,惊恐的看着闯进大厅的汉子。

    “弹啊,接着弹啊,怎么停了?”

    听到音乐声停止,徐延寿四处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都给我滚出去!”

    那雄伟汉子一声暴喝,好似炸雷一般,舞姬吓得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别,别走啊,”徐延寿身边的两个美人也被那汉子的气势震慑起身想要离开房间。徐延寿伸手拉扯两人,不让两人离开。

    “再不走,老子杀了你们!”雄壮汉子沉声道。

    两个美人再不敢逗留,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薄衫被徐延寿拉着,急急忙忙的跑出大厅。

    “石重,你这是干什么?”

    见美人全都离开,徐延寿不满的看着那雄壮汉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自己也知道所做之事太过荒唐,不敢对这父亲的旧部大吼。

    “州牧大人,青州军已经杀过来了,按照现在的速度,只怕用不了两天,就要兵临城下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胡闹?”

    石重语重心长的对徐延寿说。这石重原本是徐延寿的家臣,徐延寿当上梁州牧之后,便将石重提拔为统领,专门负责青州府的守备。

    梁州军在前线战败的消息石重已经收到,知道现在对于梁州军来说,形势简直不能更加危险,可是徐延寿竟然还在这胡闹,他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停止了这场闹剧。

    “杀过来?我能怎么办?连我爹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难道你还指望我能战胜那家伙?”徐延寿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也不用酒杯,直接仰头往嘴里灌。

    “州牧大人!”石重上前,抓住徐延寿的胳膊,”州牧大人,不要再喝了,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从小我爹就看不上我,是,我修为比不上徐延年,杀伐也没有他果断,我什么都比不上他,可是你看看,”说到这里,徐延寿双臂张开,手里还拿着酒杯,”看看现在谁是梁州牧,哈哈。。。。。。”

    石重只得走上前,把徐延寿手里的酒杯抢了过去,他一直在徐延寿府里做侍卫统领,可以说是看着徐延寿长大,此时自然不能看着徐延寿这样颓废。

    “石叔,你别抢我的酒杯,你也一起喝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不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徐延寿左躲右闪,想要躲开石重伸过来的手。

    石勇没心思跟徐延寿胡闹,出手如电,一把躲过徐延寿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倒地上,”好了,公子,你醒醒!”

    石勇对徐延寿的称呼,已经从”州牧”变成了”公子”,徐延寿呆立在原地,默然不语。

    许久,徐延寿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石叔,我害怕!”

    刹那间,时光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打碎了徐骁最喜欢的花瓶,害怕徐骁责罚的徐延寿也是这样,满脸泪水的看着石重,说”石叔,我害怕!”

    石重叹了口气,压下心头涌上的那份忧伤,当时石重把事情扛了起来,挨了徐骁一百铁棍,打的他三个月没办法下床。

    只是,当时的他能帮自己的少爷扛下来,现在呢?

    看着泪流满面的自家公子,石重拍了拍徐延寿的肩膀,”公子,你已经十八岁了,无论今日之事如何发展,你都得担下来,因为你是梁州牧!几万人的死活就在你的手上!”

    石重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徐延寿点了点头,脸上的酒色之气一扫而空,”石叔,把青州府的地图拿来,咱们看看怎么布防!”

    除了在青州边境遇到了梁州军的抵抗,之后青州军一马平川的来到了青州城,再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看来这梁州军已经放弃了,用不了两天,咱们就能拿下青州府全境!”李尘浦骑在马上,满心欢喜的说。

    “不要小看了梁州军。”慕容茹雪听到了李尘浦的话,现在这个时候,所有的青州军都认为,灭掉梁州军只是时间的问题,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小心谨慎,骄兵必败这个道理,慕容茹雪还是十分清楚的。

    青州军终于来到青州府的城墙之外,看着这熟悉的城墙,青州军士卒的心头都是百感交集。

    城墙上,徐延寿和石重的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

    梁州军的军旗在北风中列列作响,军旗之下,梁州军持弓对着城墙下面的青州府众人。

    “这梁州军倒是军纪严明,这个时候仍然是如此威武,看来徐骁治军果然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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