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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两声:砰……砰,一声是男人被一下子丢出去撞到墙上的声音,一声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

    不过这次不是男人的车门被关上了,而是另外一辆车子。

    男人忍着疼痛,看到孟佳期已经不在车里立马就慌了,他万分后悔自己刚刚居然把摄像跟蓝牙都关了,现在要是眼前这个神色冰冷,一脸弑杀的男人对他做了什么,又或者直接把孟佳期带走,他都说不清楚了。

    慌乱之间,男人磕磕绊绊道:“你……你到底是谁!我们兰姐的事情也敢管,就不怕她让你在这洛城活不下去?”

    虽然还能嘴硬,但是男人自己心里明白,他现在已经吓得快要尿了。

    原本男人没开口说话,季殊允还只是猜测,这一次绑架孟佳期的人很可能会是白舒兰。可这会儿他已经十分肯定了。

    他想过许多可能,却没有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竟然给孟佳期带来这样的祸事。

    季殊允万分庆幸自己今天晚上并没有早早就回去忙碌工作,而是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子在这座城市乱逛,若不是在无意中的那匆匆一瞥,他认出了上这辆车的人是孟佳期,又瞥见了这辆车子竟然贴住了牌照,他也不可能跟上来。

    倘若他没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不敢再往下想。

    不管孟佳期之前为他添了多少麻烦,总归是为了给他出气,才惹恼了白舒兰。

    今天这件事情他必须做个彻底的了断。不然以白舒兰的性子只会没完没了。他能够幸运的碰到一次,不能往后次次都能够遇到,要是佳期真的是因为他出了任何问题,他无法给孟家一个交代。

    想到那个自己不敢想象的可能,季殊允这会儿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他的下腹处,那只穿着鹿皮的叫在男人的肚子上狠狠地碾了一圈:“说,他们在哪里?”

    刚刚他打了一个电话让李斯达,晚了一步跟过来就出事了,这会儿他坚决不能让白舒兰逃脱了。

    他要收回之前跟白舒雅的保证,有些人犯了错误只要不给她血的教训她是不会怕得。

    “谁……我不知道。”男人连忙辩解搪塞:“我只是看到她长得漂亮才会见色起意的。”

    他的家人还在白舒兰手上,男人不愿意让女儿出现任何意外,至于他自己既然决定吃这一碗饭了,就已经有了出事的觉悟他决定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便陡然扬声:“季少我认得你,但就算是你有权有势也不能逼我诬赖任何人,你说的是谁我并不认识,你要杀要剐我就一条烂命,随你怎么样,我没有同伙。”

    这样的通风报信太过于明显,季殊允眼底闪过一抹不屑:“聒噪!”

    季殊允眸色暗了暗,眼底闪过一股寒光。

    从他独立开始,他想要惩罚的人就没有能从他手下逃跑的资格,眼前这人看到他的脸之后,还敢这样说话倒是让他有几分刮目相看。只可惜他的这份硬气给错了人,终究还是显得异常不值当。

    季殊允抬起脚,又给了男人一脚,将他踹得在地上疼得打滚。

    即便如此,季殊允也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几乎,直接将男人敲晕了扔在地上。

    他自己则是快步朝男人之前看的方向走了进去,此时白舒兰坐在监视器前,身后还有好几个壮汉。

    她看到季殊允并不惊讶,其实计划报复孟佳期时她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是什么下场,可是白舒兰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她情愿最后跟孟佳期还有季殊允一同同归于尽,哪怕是两败俱伤那也不能被白舒雅真的赶出白家老宅,否则她还怎么在上流社会混下去?

    站在白舒兰身后的几名壮汉看到季殊允的脸时,就已经怂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他们极其默契地后退几步:“您随意我们就是看戏的。”

    季殊允轻嗤一声,并不回应他们的话。

    大概是在外面已经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侯着了,他这一笑那张脸刚毅黑沉的脸反而叫人更加害怕,这会儿的他像是从地狱踏着怒火来的修罗一样。

    白舒兰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竟然这么没有义气。

    她被季殊允那如刃的眼神射得浑身都在发抖,可就算是这样白舒兰还依旧梗着脖子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怕了你,季殊允做我的对手你还不够资本,更何况你要考虑清楚了,孟佳期值得你跟我作对吗?”

    说完这些,白舒兰已经接近疯狂状态了,她向来在季殊允面前张狂惯了,自然是不在意他这会儿咯吱作响的手指。

    一个从来只会在她面前逆来顺受的拖油瓶而已,她身为正宗的白家二小姐,没有必要怕他。

    “呵!”季殊允轻笑一声,快如闪电来到白舒兰面前,一把掐住她的咽喉:“你找死。”

    这样的季殊允是白舒兰没有见过的,白舒兰想象过季殊允知道孟佳期因为他后,满脸懊恼无助愧疚到恨不得去孟家以死谢罪的模样,却从未想过他会像这样满身暴戾,双目赤红地掐着她的脖子,动了要她死的念头。

    直到这一刻窒息的恐惧将她彻底包围,白舒兰才真的彻底害怕了,她抬手紧紧地抓住季殊允的手,企图将她紧紧箍住她脖子的手掰开,然而她试了几次都没有能做到。

    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白舒兰怕得瞪大了眼睛,但她还依旧不愿意求饶。

    白舒兰是彻底,倒是她带来的那些人看到这样的季殊允怕得想要逃。

    他们才乱哄哄地要做鸟兽散,李斯达就已经带人来将这里包围,这里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李斯达赶上来的时候,见白舒兰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季殊允的手,看着男人黑沉如泼了墨的脸,摇了摇头:“别忘了你这次回来的目的,为了这样的女人不值当。”

    季殊允的神色终于恢复了清明,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却没有立马放过白舒兰,而是直接将她甩了出去,如同仍破布娃娃一般,见她彻底晕了过去,他才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好友。

    李斯达连忙给他递上消毒纸巾,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个暴怒的人是他。

    不知反复擦了多久,季殊允将手里的消毒纸巾都用完了,才扫了一圈被控制住的人,随后视线落在李斯达身上:“白舒兰你亲自带走,我松口前,不要让白家知道了。”

    他说完便要离开,却见李斯达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