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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嗯。族长,您这是家里可是有了喜事,竟购置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乔以柔自来熟的跟族长拉起了家长,顺便给自己拉单生意,“俗话说,年年有鱼。您看您鸡鸭都有了,是不是还缺条鱼啊。”

    “哦!你别说,还真是缺条鱼。”族长仔细的挑了一条大红鱼,“这鱼怎么卖?”

    “族长,您眼光真好。这鲜艳的颜色,无论办什么喜事都可以挂个好彩头呢。”乔以柔一边夸,一边给他用荷叶包起。

    “嘶,小丫头这大早上的你嘴是沾蜜了吗。”族长笑得合不拢嘴,不过等到乔以柔过称时,称上的鱼瞬间就不香了。

    “乔丫头,实话跟你说吧,你这鱼我不能要。”

    “为什么?”乔以柔苦巴了个脸,抹了抹脸上的汗,“实话跟您说了吧,今天守了大半天了都没开张呢。这好不容易遇到族长,就指望您顺带开个张,图个彩头呢。”

    “哈哈哈,原来如此。”族长摸了摸胡须,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如果我帮你解出这道难题,你如何感谢老夫啊。”

    听出了苗头,乔以柔一双眸子顿时泛得贼亮,“哦,您要是帮我解了这道难题。这条鱼就是您的了。”说完,乔以柔将红鱼直接塞到了族长的手里,随后双眼眯成了两条弯月。

    “咳,你这么懂事,老夫很难拒绝啊。”族长倒是很不客气的收下了鱼,随后指了指东边的一间铺子道,“你这称虽然没有瑕疵,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私制品。丫头,这私制货称,在咱们这里可是犯法的哦。”

    “这么严肃。”乔以柔这才悟出了门道。怪不得天来福的老板娘不买帐。

    “就是这么严肃。咱们商贩之间追求的是一个公平公证,只有官商亲自盖过商章的称,才叫真正的商称称。

    你这称呀,顶多只是个半成品。再说了,谁能证明,你的称是否缺斤少两啊。”族长抚须给乔以柔上了一堂深刻的一课。

    “除了称还有尺,只要是用来衡量器物都需要经朝廷盖章许可,这就比方说咱们花的铜板,金银,都需要官家亲证盖章才能正式流通于市。乔丫头,老夫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明白。”乔以柔开心的上完课后,又给族长包了一根笋头。

    “族长,这是我孝敬您的。以后,欢迎您常来。”

    “唔……乔丫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丛命了。”族长眯了个眼,随即握住了笋头转身走了。

    乔以柔挥挥手,目送族长离开。随后便花钱向旁边商铺租来了公称,因为鱼儿肥美又新鱼,鱼儿很快便脱销。

    到了晌午,眼看桶里的鱼销得差不多了,乔以柔便尽数泼了桶里的水,准备收工。

    就在这时,路面上突然跑来两个布衣妇人,对着乔以柔的摊子上指指点点。

    “二姑,你瞧,那不是乔以柔吗。”

    “是啊,几年不见,小丫头本事见长啊。竟然跑镇里卖起了山货。”

    “喂,乔以柔,二姑来看你了。你作为晚辈难道不表示个吗。”一旁的三婶娘,操着一身的肥腰,厉声喝斥道。

    乔以柔倒完了水,将余出的三条鱼用芦苇串起,准备拿回家做腊鱼。

    听到两婆子呼啷,转过头,幽幽瞥了一眼“二姑好。”

    乔以柔对这两婆娘表示不熟,只是收了筐子桶子,再归还了称子。等收档时,两婆子竟然还在。

    “二姑子,她是不是傻了。竟然对娘家的亲戚视而不见。”三婶娘煽风点火着,目光却时不时的瞟着乔以柔拴在腰带上鼓鼓曩囊的钱袋子和边上的三条肥鱼,眼底直冒精光。

    早上赶集时,她就认出了乔以柔。起了贪心。便兴冲冲地跑回了家,将闹事最厉害的二姑拉了出来捞东西。

    二姑见对方不搭理自己,顿时觉得面上无光,便操起了袖子叫啷道“乔丫头,你六岁那年,二姑还抱过你略。乍现在,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二姑,你抱的一定不是我。我五岁就被卖去做童养媳了。”乔以柔头也不抬,只是将剩下的山货装进了一个筐子里,转身离开。

    “乔丫头,就算二姑记错了。但是你嫁出去后你祖母和你娘都怪想你的。你现在有整了好东西了就不想想孝孝敬敬她们?”二姑舔着一张老脸一跟随,一糙双手胡乱的扯着筐子,死不罢休的样子。彻底地打乱了乔以柔制称步伐。

    “我娘?”乔以柔五岁就被卖出去做童养媳,对于娘这个字眼,还是有些模糊。

    只记得一双含泪送别的老母泪,再无其他。

    见乔以柔终于有所回应,三婶子赶紧也凑了过来,附合道“是啊,这事儿你三婶子可以作证。你娘都病了好几天了,你作为女儿是不是应该带两条鱼回去给你娘补补身子呢。”

    乔以柔也是半信半疑。

    只是脑海时不时的闪过一张温柔苦楚的妇人脸。

    仔细想来,分开了十几年,确实没有回过娘家。不管眼前目的二姑三婶目的是否单纯,但是作为女儿,确实应该尽一分孝道。

    “乔丫头你快把东西给我吧。反正一路,姑给你娘稍过去不挺好。”二姑话落,就要夺人筐子。目光一瞅,好家伙,除了三条肥鱼,还有两根价值不菲的冬笋。这东西好,往常也只有馆子和富贵人家才有得食。眼下可有口福了。

    “嘶,二姑,你别急。”乔以柔使劲才将两膀子扯开,转身又要防备准备上手的三婶,连连后退,“反正我也好久没回过娘家,这事情就劳您费心了。我自己送。”

    “乔丫头这点忙咱们还是能帮的。再说了,这都十几年没见着了,你找得到地方吗。”三婶眼疾手快,三步两步便扣住了筐子。咬着一口铁牙,硬是不放手。

    嘿,只要她们坚持,就是硬抢这小丫头头片子也不定是两人的对手。

    乔以柔眼底一动,随即松开。

    “哎呦!”三婶子防备心过强,见乔以柔动了便玩命的扯着筐子。不曾想乔以柔突然松手。连带着筐子扑在了街边,笋头正好砸在了她脚上,鱼儿还没过新鲜劲儿,三条尾巴“啪啪啪”响地来回的在她脸上扇着,场面可以说是相当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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