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睛盯着赵莹莹，似乎要将她的一切信息都收进眼里。
而赵莹莹并没有发现，直到进了村子，那两个人相视一眼才匆匆离去。
一座装潢辉煌的酒楼，两个人躬身朝着一个背影汇报。
“按照资料，确认是她没有错。”
“没有别人知道？”那背影缓缓开口。
“暂时没有，我们也绝对不会透露半分。”
“很好，先暗中跟着吧。”那背影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挥了挥手便让两个人退了下去。
天空灰蒙蒙的，从宿舍内朝外看，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张大海呼呼大睡。
呼噜声很快又恢复了节奏，而李亮和猴子两个人，用手枕着脑袋，却已经是睡不着。
他们看着张斌和伍斌换上作训服又出去训练，心中越来复杂起来。
李亮说张斌坚持不了多久，可这连着一周，张斌每天准点起来。
连闹钟都不用一个，每天似乎就睡四五个小时，却依旧保持着旺盛的精力。
“怪物，疯子。”李亮摇着头，一脸的无奈，他转头看了一眼，猴子也是趴在床上，盯着窗户出神。
操场上，张斌已经把军体拳打了两遍，到了那几个动作的时候，特地放慢了速度。
“斌哥，就是这样，拳头出去的时候，肩膀的动作就显得有些拖沓了。
这个时候如果换做沉肩和提膝，那在攻击的同时也防住了自己的下三路，你试试看。”
张斌把他发现的问题告诉伍斌，又把自己改进的招式演练了一遍。
对他们这些身高比较高的人来说，的确是改进后的更有优势。
这套军体拳已经是很多年前的版本，那时候的军队平均身高可没有现在这么高。
所以不适应也是理所应当，但是张斌这个新兵发现的，还是让伍斌深深佩服起来。
两个人光是琢磨这几招，花费了不少时间。
等到再训练几个科目之后，天又已经亮了，二人收获不小。
张斌也几乎把所有的体能训练科目都掌握了，只要再多加练习巩固就好了。
距离月度考核还有五天，张斌没有管那么多，他只管训练，比任何人都刻苦。
只要手上的事情做完了，他就立刻跑到训练场上训练。
别人负重二十公斤，他就三十公斤，别人越野长跑十公里，他就十五公里。
他就像个疯子，让不少战斗班的人都觉得难以理解。
看着张斌从自己身边跑过，再一次超越自己，管彪龇着牙，抹了一把汗。
上气不接下气：“张、张斌……张斌……这是变态么，怎么都不会累的啊。”
“你们这帮怂人，看到没有，炊事兵都比你们跑得快，还不快追上去！”
三班的班长也是大骂了起来，“连他都比不过，你们也都给我滚去当炊事兵！”
张斌这疯狂的举动，让不少战斗班的侦察兵受了刺激，训练地更加拼命。
可当他们到训练场的时候，张斌已经在那了，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张斌还在那。
疯子，变态！
短短时间，张斌就多了两个外号，只要提到张斌，这些战斗班的班长都是先摇头，然后骂一句：“疯子！”
操作间依旧忙碌，张斌拌好了饲料，欢快地喂猪，他现在很享受这种生活。
每天都很充实，训练，训练，训练，在训练中找到目标。
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就算当一个炊事兵，他也可以做最强的那个炊事兵！
连队办公楼。
伍斌不客气地给自己从方如山的桌上抽了一根烟出来，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粗浓的眉毛一挑：
“嘿，好烟！”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抽了起来，哪里还管这里是方如山的办公室。
“你这小子，说说那，张斌情况怎么样了。”
方如山瞪了他一眼，也没有什么拘束，“这几天，到处都在说他，说他是什么疯子。”
“可不是，每天早上三点多就把我拉起来训练，能不是疯子？”
伍斌有些哭笑不得，放在刚认识张斌。
他肯定是两巴掌就打过去了，但接触这些日子过来，他是真的佩服张斌起来。
他自己也是训练狂人，但都没有张斌这么拼命，更何况张斌只是个新兵，
来到部队没有多久的时间，不久前他还很沮丧，因为被分配到了炊事班。
没有能够进入战斗班级，但现在的张斌，每天精神饱满，更是干劲十足。
方如山目光深远，思索了片刻道：“还不够，他这小子的性子，还得磨。”
“还磨？连长你放过我吧，”伍斌举手投降，把手里多拿的两根烟又塞了回去。
“你这烟我不抽了还不行？你磨他，他磨我啊！”
伍斌也是无奈摇头，张斌的确是个疯子，而且是一个固执的疯子。
只要他认准的事，真的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对了，他想参加月度考核……”
方如山笑而不语，眼里却闪过一丝伍斌也看不懂的狡黠。
伍斌知道方如山另有安排，也不多问，反正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
而且跟张斌相处下来，他也把张斌当做自己的弟弟一般，真到了战场上，绝对愿意帮他挡子弹！
为张斌好的事情，伍斌没有意见。
“得，我也不管，连长你自己看着办，这烟我可不能客气！”
伍斌眼睛一转，探出手飞快将整包烟都塞进了自己口袋，嘿嘿一笑，转身就逃出了方如山的办公室。
方如山故意瞪他一眼，心中却依旧思索起来：“这一群死气沉沉的鱼里，放进一只鲶鱼，这就是鲶鱼效应，不够，还不够。”
他目光悠远，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方如山是个兵痴，遇到一个自己看中的兵，更是疯狂无比，只是到现在，他还必须压着。
压着张斌，毕竟张斌还小，今年也才十八岁，性子上还有不少毛病要压一压，磨一磨才行。
月度考核很快就到了，各个战斗班级也做好了准备。
“立正！向右看齐！稍息！”
所有班级都集合好，集中到了训练场，每一次月度考核，排名最后的班级还要受到惩罚。
每个班级都设下了赌约，排名最后的班级，包揽其他班级的臭袜子一个月！
这等于是拼命也要赢的考核！
张斌背着行军囊，与伍斌一同从外场跑了进来，喊着口号落位到最外边站好。
“立正！”伍斌大喊，“炊事班就位！”
张斌跟在他身后，一脸的严肃，认真不已。
方如山站在最前头，看着张斌和伍斌两个人跑过来，皱着眉头喊了起来：
“你们两个来做什么？炊事班不用参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