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见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恨恨咬牙,给自己旁边两个婢子使了使眼色,拦住姜初。
;郡主请留步。
姜初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大夫人,淡淡问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拿着方巾,掩唇轻笑,;听闻郡主柔弱不能自理,便想请郡主先去妾身那歇息一会儿。
铃铛见她对自家郡主的冒犯之意,愤怒的上前:;我都说了郡主要去浔娘子那里,你聋了!
大夫人听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贱婢都能骂到她头上,脸被气得一会白一会红,;狗仗人势的贱婢!
铃铛听她这么骂,不怒反而得意的挺了挺胸脯,扬着下巴笑道:;我就仗人势了,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仗啊,你嫉妒,我知道!
姜初被她逗得都快笑出声了,敛去眼底那丝笑意,淡漠的看向大夫人:;本郡主向来脾气不好,若有下次,别怪我手下无情。
她想动手很久了。
但她要保持人设:)
说完,不顾大夫人是何等脸色,转身不疾不徐的走着。
铃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得意朝她的勾了下唇角,把狗仗人势这个词发挥到淋漓尽致。
大夫人盯着她们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手指狠狠缴着方巾,仿佛把这死物当成了她们两个,恨不得将其撕碎。
想起今早侯爷的怒火对准秦氏,心口才痛快了一分。
不行,她得赶紧找侯爷去给秦氏‘求求情’,毕竟这郡主来了,她这名义上的婆婆可不敢惹。
姜初环顾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觉得不太对劲,脚步快了两分。
;郡主,您…怎么过来了?
杜母的贴身丫鬟看到姜初的那一刻赶紧行礼,问道。
杜母此时也从里边走出来,在看到她时的那抹不自然和僵硬,姜初不动声色的收于眼底。
;郡主,今天妾身不太舒服,忘了派人和你说一声了。
;无妨。
铃铛随着杜母的丫鬟一起,毛躁的转身与擦了一下杜母的胳膊,杜母脸色白了几分,神情丝毫没表现出痛苦之色。
在走进室内时,一丝淡淡的血腥气传来,姜初眼底暗了暗。
;铃铛,去把门关上。
铃铛不明所以应了一声关上门,扭头时看到自家郡主生猛的动作不由瞪大了眼睛。
姜初上前一把将杜母的袖子撸起来,在看到上边斑驳的鞭痕,她眸底冷色乍现。
;谁干的?
杜母神情浮现了一丝难堪,默默放下袖子,让未过门的儿媳妇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失礼。
;没事,来,先喝点水。
;夫人,您就和郡主说实话吧,动辄打骂,再这样下去,您的日子以后还怎么过!杜母的丫鬟边说边啜泣起来。
杜母板着脸瞪她,;再胡言乱语你便出去吧。
郡主率性,本不是那种虚与委蛇的人,若让她知晓这些腌臜事,只会让她为难,生气。
姜初淡淡的看了杜母一眼,;不想说那便算了,铃铛我们走吧。
边说边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杜母看着她聘婷离开的背影,知道她生气了,心下幽幽叹了口气,只觉得伤口更疼了些。
丫鬟也不敢多话,赶紧上前扶住她。
;郡主,你这是要去哪啊?
铃铛看了眼这条路,不是离开的路,忍不住问道。
姜初眸光一凛,看着一群匆匆走过来的人,止了步子。
既然杜母不想说,那她就不问了。只是被打了却想息事宁人的人只有这清远候了,也不难猜。
【哇偶,宿主你现在会多管闲事了哎!】
器灵搞怪的声音响起,它现在有点奇怪为什么宿主都和杜审言这种关系了,任务进度表竟然还有一截。
姜初没有理它,她以前不想牵扯诸多因果,现在也不想,但比起麻烦,如今她选择率性而为,顺其自然。
;郡主,既然还了怎么不去坐坐?
杜永年看到姜初那一刹那,脸上掠过一丝恼火,想起上次她来侯府差点对他动手,就满心恼恨。
哪有和公公下手的儿媳妇!
姜初直截了当说明来意,;清远候不必惺惺作态,你不累,可本郡主瞧着恶心,浔娘子身上的伤,本郡主在将军府的等你给我个说法。
既是她的人,那就由不得人动辄打骂。
按照他那面子大过天的习惯,他才不会去将军府任人奚落,最重要的这人还不是别人,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他这脸面上可过不去。
这句话一出,杜永年脸上挂着的假笑也维持不住了,阴沉下来。
;郡主这是拿势压本候?
姜初听他的自称似笑非笑的睨着他,;是又如何?
刁蛮,跋扈。
器灵想着,宿主这是保持人设还是借着人设做她想做的事,说她想说的话?
清远候气极反笑,一个小丫头片子在他府上耀武扬威,郡主又如何,嫁到侯府他就有权管教。
每次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说他们上赶着巴结将军府,他早受够!
他清远候用得着巴结他们?
;既然郡主想在侯府做客,来人——好好招待郡主,切勿怠慢。
;谁敢!若敢动手,最好想想你们的家人能不能承受住将军府的怒火。
铃铛挡在姜初身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狠狠瞪着眼前的杜永年。
想上前的抓人的婢女面面相觑,两头为难。
姜初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铃铛越来越有恶丫鬟的样了。
大夫人看着这群准备打退堂鼓的婢子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的嗤笑:;哟,郡主好大的威风啊,你这以后可是要嫁到侯府的,知道的你是来探望你那未来婆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寻仇的呢!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发憷的杜永年也来了火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知道了他的脸还往哪搁?
这么不知尊卑,确实该好好管教!
;来人,将郡主好好安顿!
姜初把铃铛拉到身后,虽然动手确实有点丢份,可按照原主的炮仗脾气是能干得上来的,广袖里的手指轻捻着,有点手痒。
婢女们咬了咬牙,上前准备拉姜初,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两波人。
呈保护的姿态把姜初围在中间,一触即发。
杜永年和大夫人被这一阵仗吓了一跳,抿着唇目光阴冷的盯着姜初,眼底是深深的忌惮和后怕。
若是真动手了,这群长得凶神恶煞之徒怕不是要造反了。
姜初嘴角微微一抽,她只知道老爷子派了几个人保护她,知道她嚣张跋扈的性子,怕她惹了祸不好收场,是保护她,也是规劝她。
可这最少也有十几人了,什么时候又增派人手了?
为首的那个看出姜初疑惑,解释:;公子让我们保护您,不然他离开的不放心。
公子是怕有人和他一样趁郡主一个不防被人带走,没想到防来防去,儿子的人对上老子。
杜永年闻言,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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