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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认真地把这个理由说出来以后,我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骗人都不会骗吗?我笑道。

    随后,将头扭向车窗外,窗外一派繁荣昌盛的街景都要比郎墨楼这个解释有看头得多。

    我本以为,他会继续说些什么,但是他没再开口了。

    车里安静下来,我却终于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心情。

    如果郎墨楼真的在骗我,那为什么那晚胡凤柒会对我说他一直在我身边?又为什么上一次闯进浴室,明明是郎墨楼在浴缸内沐浴,可我看到的却是半颜为狼、半颜为狐的那个双面狐狼的怪物?

    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凭什么要封印胡凤柒?胡凤柒又为什么心甘情愿地被他封印起来?

    我默默地再次将头转向了正在开车的郎墨楼,他棱角分明的脸颊,锋利深邃的双眸,削薄轻抿的唇瓣,永远带着嘲弄天下万物的表情。

    他是一个如此复杂神秘的男人,我对他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未知了,即便我从五岁开始就认识他了,但是似乎直到现在,哪怕我们天天都生活在一起,可我每一次见到他,仍然还是与他如初见的感觉一样陌生。

    我从来就没有摸清过郎墨楼,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弱点在哪,他的软肋是什么,我更不知道将来就算机会来了,我要怎样才能狠狠地报复他。

    一路沉默。

    三个小时后,以郎墨楼开车的速度,我们已经开出了离北京三百公里的距离。

    眼下临近中午的时间,郎墨楼带我在一座小镇停下来吃午饭。

    说来也是不巧,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却阴阴沉沉地下起骤雨来,这座镇子看起来人还不是很多,我们随便就赶紧找了一家餐厅坐下来。

    餐厅内只有我们和另外一桌六、七个年轻人,大中午的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密密麻麻的酒瓶子都堆在他们的脚下,正是这样,醉醺醺的他们才一直才高声喧赫,手舞足蹈地闹来闹去。

    眼看着,郎墨楼的脸色比外面的天还要阴郁了,我知道他对此很反感,但是眼下外面又下着大雨,道路泥泞不堪,我就劝他忍一忍,吃完我们赶紧离开就好了。

    我草草地点了一碗牛肉面,我似乎对牛肉面情有独钟,毕竟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中,我都很馋胡凤柒下面给我吃。

    而郎墨楼只选择单加了一碗牛肉,于是,我吃面,他吃肉。

    我们两个人就仿佛是两个陌生的人,彼此沉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午餐,直到,突然之间。

    一股冰凉刺骨的水从我的头顶灌至而下!

    将我浑身上下都浇成了落汤鸡!

    一时间,我张着嘴巴惊得一动都不动,嘴里的面条都还没有嚼完,任凭滴滴答答的液体顺着我的头顶往下流淌!

    刺鼻的酒味冲进了我的鼻腔。

    啊哈哈哈我跟你们说啊,这妞只有衣服湿了,才能看出身体曲线啊

    我看不湿就已经很让人受不了啊

    过来过来,你们快绕过来看看!湿透了,已经湿透了!

    啧啧啧!露了、露了!

    余光中,一旁的郎墨楼从容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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