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如果说第一次在上古时期的那株桃花树下,郎墨楼是带着一丝丝憨涩的,那这一次,郎墨楼他一定就是狂野不失怜惜的。

    断了的手臂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血气方刚,芳馨荡然中,我悄无声息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偷看他的面色晕红。

    身体愈发地无法抑制,我稍稍与郎墨楼拉开距离,将几乎被他咬出血的烫唇凑近到他的耳畔,断断续续地哼声道:谢谢你墨楼,没有嫌弃我的…不干净也谢谢你,替代了那些…肮脏

    郎墨楼眉心一皱,眸底的锥心转瞬即逝,我想他一定能明白我所指的是什么,而这句话,也确实是发自我内心的。

    本以为那夜在郞莫辞的别墅后,我冷淡的身子再也不会触及这种事,可千算万料也没想到,如今身下的这个男人还是打破了我的坚守。

    郎墨楼并没有言语,而是重新将火热的我朝他圈箍下来,蛮横地吻着我。

    随着窗外一束清澈的月光破云而出,郎墨楼终是向着上方的我弓起背脊,从鼻腔发出一声闷吟,最后一口牢牢地咬在了我的锁骨上,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细密的汗珠打湿郎墨楼额前细碎的刘海,顺着他紧绷的下颌滴落于我的心尖。

    良久后,他好不容易才抚平了燥动的气息,窗外的落雪也渐渐小了下来。

    三天后,月牙谷的子民会为我设凯旋宴,到时候我会对他们宣布你是我的女人。

    郎墨楼依然平躺在石雕床榻上,身下褶皱得不成样子的缎褥早已被汗水晕开了一朵朵绽放的蔷薇花。

    我不要,我躺在他的右侧臂弯里嘟囔着,我没承认我是你的女人。

    恩?郎墨楼扬眉,搂着我的手顺势在我心口一揪,都这样了,还不承认?

    我疼得低呼,一气之下转过身背对他,谁知他又不知廉耻地侧身贴上来,咬着我的耳垂哑声道:佟宛你永远都是我的,谁敢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我就连他带你一起折磨到死!

    郎墨楼的这句话里,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寒意,我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亦或者是想到了什么,居然能让他在如此浪漫的事后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

    郎墨楼,我重新翻回了身子,在他臂弯中支颐望着他,你以前碰过别的女人吗?

    没有。

    胡说!你活了那么久的时间,怎么可能只碰过我!

    不信就不要问!

    我在敖九溟的香炉里,明明都见过你在古代左拥右抱的样子。

    我是正常的男人!郎墨楼无奈道。

    那你以前…我转转眼珠,笑呵呵地问了下去,都是怎么解决的?

    什么?!郎墨楼怒斥一声,才变白的双颊即刻又浮上两抹云霞。

    咱俩的关系都已经成负距离了,你就告诉我呗,活了那么久没碰过女人,不会爆炸吗?我眼巴巴地瞅着他,故作可怜地揪着他滚动的喉结。

    说嘛~

    佟!宛!

    求求你了啦~

    见我对他不依不饶,郎墨楼忍无可忍地低声吼道:自己!

    看着眼前那张凛然的脸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我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对着郎墨楼连连竖起拇指夸赞道:男人!真男人!

    滚!

    后半夜,疲惫的郎墨楼沉沉睡去,床边的烛光摇曳,将他峰峦起伏的侧颜投映在墙壁上。

    我望着他沉睡的面容,心底还是疼成了一片,丝毫没有困意的我披上了他的裘袍,下楼踏出了寒清楼。

    这静谧的后半夜,雪落得已经极为稀疏与缓慢了,清冽的空气吸进肺里忍不住让我咳了咳嗓子。

    宛宛?

    熟悉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我转过头,看到院子中一棵光秃秃的树梢上,披散着长发的汪流媚正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上面。

    流媚,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墨楼占了我的房间,你不好意思

    不是的宛宛,汪流媚打断我,从树梢上纵身跃下,带起积雪悠悠飘落,我只是睡不着。

    皎月与长明灯的光辉照在汪流媚洁净的脸上,我看到了斑驳隐约的泪痕。

    你哭过了吗?我问道。

    没有,汪流媚摇头狡辩,墨楼回来后一直在忙着打理这里的琐事,我也没机会与他说些什么。我只是好奇墨楼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断了一只手臂。宛宛,你有问过他吗?

    我问了,他说是女素上神惩罚他曾经的过错。

    我不信!汪流媚通红的眼眶中泛出毅然的光,继而拉起我的手,宛宛,眼下我要去找女素上神讨个说辞,墨楼他那么完美,怎么能少条手臂?你不要对墨楼说我去了哪里,三天后的凯旋宴我一定会回来参加!

    流媚

    好好和墨楼享受二人时光吧!汪流媚说罢,就像个大姐姐一样捏了捏我的鼻子。

    可就在这时,一条长绫突然从身后卷上我的身子,猛然地向后方一抽,将我整个人都抽卷到半空旋转一圈,狠狠摔在了皑皑积雪上!

    宛宛!

    汪流媚见状,刚要出手施法救我,却忽然怔在原地了——

    上官惹怜?!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