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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噙兽般的万俟王

    郎墨楼你…起开啊!胖死了,狗皮膏药吗你是

    郎墨楼见我愈是反抗,他反而愈是亢奋,将两只前爪撑在我的脑袋两侧,伸出猩红的舌頭好似在报复一般,在我的脸上放肆地舔舐,粘稠的口水恶心得我胃里一阵排山倒海。

    他舔得我都快要窒息了,忍无可忍,我抬起另外一条没有受伤的腿,朝着黑痣的所在之位象征性地踹了一脚,郎墨楼这才呜呜地惨叫几声,可怜兮兮地倒向了一旁。

    看到白狼痛得浑身打颤,我半撑起身向下望过去,才发现那颗黑痣所在的位置居然变得和平常时候不一样了,简直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

    猩红得可怕,膨胀得骇人

    我顿时满脸黑线,咬住下唇在心底咒骂郎墨楼真不要脸!

    自从上一次我用了十天十夜替他解了蛊媚春过后,任何带毛的东西我甚至都不想再多看一眼了,现在郎墨楼他居然变回了原身还会对我产生这样的反应,不禁让我恐惧得想薅住他的狼尾将他丢出军帐以外!

    不过好在疼痛平息了的白狼终于收敛了自己的反应,再一次乖巧得像个邀宠的孩子一样,将毛茸茸的狼首贴上我微隆的腹部,隔衣侧耳倾听着胎中的动静。

    我始终没有勇气告诉郎墨楼复片的事情,因为他曾说过在他与我们的女儿之间抉择,他会选择女儿活下来。

    可是啊,我不能没有郎墨楼啊,倘若郎墨楼不在这个世上了,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两天后。

    碧空下,万丈曙光粲然耀眼。

    我与万俟项颇分别对坐于长案的两侧,万俟王则坐在我们中央的位置。

    长案上铺展着一块偌大的深褐色鹿皮,鹿皮上绘制着与万俟国背山相隔的泾阳国地理图。

    项颇将军准备得妥当了吗?我在鹿皮上用红色的口脂标示出我的方针后,抬眸望向案角对面那张郎墨楼的脸,礼貌地问他道。

    云西姑娘大可放心,大量的火药与脂油都已按姑娘的意愿备好,姑娘还有什么需要末将去做的吗?

    万俟王左看看我,右看看万俟项颇,仿佛全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而听万俟项颇这样问我,我又谨慎地架起胳膊挠了挠下巴,认真地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我的计策,生怕一个不留神疏忽了什么。

    讲真,我对自己的计策丝毫没有把握,甚至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过于鲁莽,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郎墨楼的第二片元神碎片就在角蛟星君的身体中,然而身为军师的两位星君又被万俟王庇护得周全。

    我不是没有试想过,找借口再次接近角蛟星君将他直接杀害夺回碎片,只是我并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离开这里,更别说郎墨楼还是以动物的形态活着,我若冲动行事的话,想必万俟王必会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我若不为郎墨楼去拼命,那郎墨楼就真的没命了。

    一番绞尽脑汁过后,我再度问万俟项颇:南域这片山峦土地,大概有多久没有下过雨了?

    万俟项颇蹙眉细细地回想了片刻,回答道:两个月了,泾阳河水位连连下降,怕是要闹旱灾了。这旱灾若是真得闹起来,无论是万俟还是泾阳,苦得都是百姓!

    至少这样对于我来说正合我意,我满意地点点头,那将军您知道要如何关闭泾阳河的河坝闸口吗?

    关闭闸口?万俟项颇还未来得及回答我,万俟王便抢先怒问我,若按常规的作战方式,难道不该炸毁河坝来冲淹下游泾阳的三块封地吗?!

    我闻言,对着万俟王弯眸幽幽地一笑:王上既然您都说了这是常规的作战方式,那我们为何偏要走这条寻常路呢?

    狼女!你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为何不直接阐明?!我这样宁静的笑,惹得万俟王云里雾里,也惹得他生了几分不耐,你可要清楚,‘战火不殃民,硝烟不漫寻常家’,寡人身为一国君主,伤风败俗之事做不得,不讲武德的战略攻术也更是做不得!

    此刻的我虽然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可我心底早已鄙视万俟王的愚蠢到五体投地的地步了。

    王上您怎么不想,泾阳军夜袭敕勒村,血洗万俟无辜百姓,他们就讲武德了吗?

    一句话,瞬间堵得万俟王哑口无言,我从未见过郎墨楼那张丰神俊逸的容颜上出现过如此愚昧的表情。

    见他张着嘴巴犹如出水的金鱼,我又补充道:以卑治鄙,才有胜利可言。

    再后来,待所有的事项都交待完毕后,万俟项颇卷好了被我做了重重作战标记的鹿皮地图,他站起身来,本要恭送万俟王离开,谁知万俟王却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万俟项颇拱手行礼,带着手下几名士兵离开了军帐。

    此时郎墨楼并不在军营中,天还未亮他就按我的想法,带着其他山狼提前去泾阳探路了。

    所以在万俟项颇离开后,军帐中就仅仅剩下了我和万俟王两个人。

    狼女,你应该知道你不过一介草民,虽然懂得驯养战狼,但寡人也并没有信任你的理由吧?万俟王一边说着,一边从长案旁站了起来。

    我知道。我小声地应道。

    万俟王哼笑一声,向我伸出一只手将我也从地面上拉站起身:你说你若是未为寡人攻下泾阳,你这条烂命便由寡人任意处置,可还当真?

    当然当真了,要杀要剐随王上您便。

    万俟王闻言一怔,随即又仰首大笑,但在他收回了震耳的笑声后,他忽然向我跨过来一步,一双银灰色的眼眸里泛出了令人作呕的邪恶。

    可寡人要杀你这区区一条草命能挽回什么?!

    那王上想要什么?

    若是赢了泾阳,寡人要你做寡人的王后,别说两位军师,寡人的江山都为你双手送上!若是输了泾阳,那寡人要你做寡人的陪葬王后,与寡人同墓合葬!不过现在…寡人已为你来这里多时,你是不是要为寡人先做些什么,来以表诚意了?

    在万俟王的话音落下,他忽然扯开了自己的袍襟露出郎墨楼那紧实讠秀人的胸膛,张开双手朝我如噙兽般地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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