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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一胎八宝:总裁爹地超厉害!

    他其实压根儿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第一片元神与第二片元神碎片,他听明白了,可是她说的第一片元神碎片的复片,又是何意?

    在之前,他可从未听她提及过。

    眼下,星天低垂,冷月如钩勾寂寥。

    他将芮彤上神提前打发回了九霄之外的紫薇宫,自己却仍未褪下那件染了血的紫薇花白袍,忍着胸口被长剑撕裂的刺痛,寂寂地伫立在曾经属于他和她的晚烟楼外。

    披着夜色也裹着夜露,即便是遍体鳞伤,他也是一种雄浑而阔大的存在,此时他就敛着一双横出世间的冷瞳,仅仅往那里一伫什么都不必做,便足以将苍莽的天地间充填一派强烈的生死易改的怆然。

    不过有点儿可笑的是,这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妄为狂傲的他,如今一瞬白发的他,还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割舍掉他的软肋,所以他赶回来了。

    公子,一束墨色的烟雾落到他的眼前,化作黑羽长袍的南歌,颔首欠身道,在佟宛姑娘的房间,只寻到了她留下这两本日记簿。

    暗沉无光的墨色寒瞳一闪,他垂眸,缓缓地接过了南歌向他递过来的东西。

    一本他熟悉得很,是他曾经一笔一画记载着她成长光阴的日记,倒是不记得是怎么跑到她手上的了;而另一本,他则仅有过几眼之缘,是井犴星君的夫人井徐氏交给他们的属于井犴星君的日记簿。

    他掂在掌心中,有些困惑地压低了眉峰,她口中所谓的什么第一片元神碎片的复片,会不会能从这里寻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但是,一想到井徐氏带着她的儿子至今仍停留在被紫薇大帝派人摧毁的啸月堡附近,他还印着斑驳血渍的额角就忍不住烦躁地跳了跳,需要处理以及未解的事情太多了,他要怎么才能在紫薇大帝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去逐一解决呢?

    一个转眼。

    笼罩在月下寒雾中的连绵山峦,回荡着声声夜鸟的啼鸣。

    幽僻蔽静的山脚下,一座似乎已然结了蛛网的茅草屋,跃入他冷得结了冰霜的眸底。

    亦如上一次一样,他手下的十面鹜煞脚尖轻垫地立于夜色中的树梢上、檐角上、篱笆与石堆上!

    他心头不祥地莫然一紧!

    嗅觉敏锐的他竟没有再在空气中嗅出浓重的草药味道,可那夜被他的图腾黑雾炸得四分五裂的门板,却仍然凌乱地散落着,而漆黑一片的屋内居然早已空无一人!

    就宛若在一夜之间这里曾经历了一场扫荡,空空荡荡得连支药匙都不复存在了!

    恍然间,他那被痛断肝肠一时蒙蔽了的头绪终于渐渐被拉回了大脑,一双攥得快要碎裂的拳头在身体两侧嘎吱作响着!

    给我找!翻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悲愤交加地一声命下,身后的十面鹜煞便轰然化作十只雄鹰,招展矫健的羽翅齐齐飞向天际,直冲冲地扎进了朦胧的夜色尽头!

    徒留下他一个人,以及被月光拉得颀长的影子投映在墙壁上。

    他止不住地颤着被她亲手刺穿的胸膛与背脊,握紧了那只指缝中还染着她腹中血迹,却永远都不舍得再清洗的手

    ***

    **

    *

    我昏迷了。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或许很久很久,久到待我颤颤巍巍地撑开翕合的眼帘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了常春宫的寝榻上了。

    模模糊糊的视线迟迟对不上焦距,我缓了良久,才偏过脑袋看到一头凌乱的齐肩短发正埋在我的床沿边。

    看起来,他似乎在这里守了好久了。

    这不是穆起寒第一冫欠守在昏迷的我的床边,等我醒来了。

    穆起寒我轻轻地呼唤了他一声,干燥的近乎裂开的喉管使我的嗓音听上去极为的沧桑。

    床边的人儿闻声抬起一张略微失了血色的脸,却在凝上我眼眸的那一瞬,恢复了几分神采。

    皇子妃您醒了?穆起寒眯着他那双狭长的眸眼,在脱离开我的床榻边沿后,打着挺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发生了什么?

    我的额角一抽一抽地疼着,昏迷前的画面开始一幕一幕浮过我的脑海与眼前,我正欲撑坐起身,腹部便传来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

    郎墨楼我忍不住扣紧牙关从后槽牙挤出这三个字,恨不得一刀一刀剔了那男人的骨头,千刀万剐他都死有余辜!

    穆起寒见我想坐起身,他便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儿,慢吞吞地将锦枕立起来放置在了我的身后,让我小心翼翼地坐靠了起来。

    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成了寝袍,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下莫名地一股股潮潮的感觉,腹部也是犹如转了筋的抽痛着。

    这会儿的我很怕穆起寒询问起我关于郎墨楼的事情,我也的确暂时没有心情去问他,我昏迷前鲛皇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穆起寒现在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盯得我有些情绪烦躁,就随口对他说道:我肚子疼。

    穆起寒大概早会预料到我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他长眉一扬,吐了一句:那正好,鲛医应该快到了。

    果然,在他的话音落下没多久后,寝室的房门就忽然被推开了,门外踏进来的正是一名短发的女鲛医。

    压根儿不用穆起寒说什么,那女鲛医便走到我的床前两手一掐,掐出了一束姜黄色的水柱,隔着我的寝袍就朝着我的腹中神奇般地渡了进来!

    顿时,阵阵暖洋洋的感觉便从我的腹部延伸遍布了我的全身,那腹中原本转了筋般的抽痛也渐渐随之淡褪了。

    请问,本君这皇子妃她还能保住胎吗?穆起寒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翘起二郎腿往后一仰,满口一副不关心不合适、关心又多余的语气。

    除了受凉与受惊,没什么大碍,我方才已经为姑娘渡入了一些稳胎的灵液,介时姑娘再服下一些稳胎的药剂就无碍了,女鲛医终于收起了她两手里渡出来的姜黄色水柱,随即对穆起寒古怪地一笑,不过…不得不说,姑娘这身子骨是得好生养着了,毕竟殿下您在某些方面真是过人得惊人了!

    穆起寒闻言,放下了二郎腿,蹙着眉凑了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鲛医又笑:姑娘怀得不止一胎,殿下您上上心吧,虽然这次庆幸没有伤及胎气,但往后恐怕姑娘会越来越需要关照了。

    当我听到她这样说时,我一时屏住呼吸,心脏都宛若骤停了几拍!

    不止一胎?穆起寒斜睨了我一眼,双胞胎?

    不止。

    穆起寒换上满脸不屑,冷笑一声,一腔鄙夷地再问:那怎么着?还来个三胞胎?

    听到这里,若不是我饿得两眼发昏,我都要从床榻上惊跃而起了!

    可这女鲛医还是笑着摇了摇头,穆起寒愣着眨了眨眼睛,然后他不可置信地朝我飞过来一个像是在看高产母猪似的眼神!

    继而,女鲛医对穆起寒特别钦佩地说了下去:姑娘才怀有身孕短短几日,虽然胎体都还未形成,不过…据我所用灵气估查,若是没估错的话,姑娘腹中怕是一胎怀了八条元神命脉吧!而姑娘是个凡胎**,一排八卵的可能性为零,所以不得不说,殿下您真是在某些方面过人的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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