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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现在紧急播报一则最新消息

    不过很快转念一想,穆起寒这人风流成瘾,每每心情不爽的时候都要去那些风月场所作乐一番,所以我立刻又放下心来,对乌濛濛建议道:要不去良香楼找找看?

    去、去良香楼做什么…乌濛濛顿时有些尴尬,原本直视着我的目光也挪开了,嘴巴里嘟嘟囔囔着,那里都是些男人

    乌濛濛这么一说,我便明白她是何意了。

    那都是女人的地方是哪儿呢?我笑问乌濛濛。

    哦,我也不知道…我再找找看吧!

    乌濛濛知道自己说错了无法挽救的话,她转身就要逃跑,不过还是被我及时喊住了。

    没事的濛濛,起寒那些顽性我都知道的,你带我一同去找他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绕到了乌濛濛的面前,宽慰地朝乌濛濛一笑,顺便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

    那…好吧乌濛濛咬着嘴唇为难地答应下来。

    出了皇子府以后,乌濛濛就旋身化成了一条身型娇小的玄龙,带着我直接向着孽龙宫外腾飞而去了。

    不久后,我们落在了一座名为袖香楼的楼阁前。

    我摩挲着下巴打量着这里,飞檐下一盏盏的大红灯笼上写着香字,无论是窗檐上还是门檐的边角,都缠着无数玫粉色的丝绸轻纱,俨然一派锦营花阵的风尘气貌。

    踏进这袖香楼,浓郁得呛人的胭脂花香就迎面扑来,乌濛濛也是十分厌恶这种红尘浊气,不断地用手在脸颊旁来回地撑着风驱赶这蜜粉的味道。

    袖香楼和良香楼里没什么区别,走廊过道里那些如痴如醉的花男靓女们络绎不绝,浑身都携满了一股子放浪与糜乱的腐朽之气。

    乌濛濛一定是对她的臭寒寒太了解了,所以她轻车熟路地直接带我去了顶层的一间最隐蔽、最繁华的包厢,虽然不敢确定穆起寒究竟在不在里面,但乌濛濛还是在敲门前犹豫了几分。

    宛宛嫂嫂,你真的

    乌濛濛还未说完这话,就隔着门板从房间内传出来了几声女人银铃般的笑声

    乌濛濛双颊涨得通红,挠了挠耳朵,对我咧嘴嘿嘿地傻笑。

    此时的我有点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同乌濛濛来找穆起寒,是真的怕他想不开吗,还是想将他从堕落的泥潭中拉出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抬手就敲了木格子房门。

    哎呀,谁呀这是?一声无比娇柔的女人声音响起来,在她又咯咯地笑了几声后,我感觉到了她走来开门了。

    那个…既然已经找到三哥了,那我先走了啊,宛宛嫂嫂!乌濛濛在房门敞开前,她保命般地抱头鼠窜了。

    哐哐两声,房门被一抹不耐烦的力道打开了,随之映入我眼帘中的,是一位雪肌如玉、肉粉色纱袍被褪到双肩下的美人儿。

    只是当我与她双眸相撞的一刻,我忍不住心头一惊,从她的神情来看,她似乎也忍不住的脸色一僵,不过很快便转瞬即逝了。

    这女人

    她松散着满头柔顺的青丝,清瘦的锁骨上沾满了香汗,白嫩的长颈上也有了不少吻印,她唇上的唇红似乎被吻得有些褪了色,虽然她浓妆艳抹,但是

    她眼脂眉粉下的一双眼眸,却分明和我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

    很多时候两个不同的人,不一定要五官都长得相像,大多数只需要一双眼,或者一张嘴,便足以给人一种整张脸都十分相像的错觉。

    嗝~谁,啊?

    就在我怔然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娼的时候,穆起寒醉熏熏的声音从房间深处慵懒地传过来。

    我直接忽略了面前的女娼,与她擦肩而过踏入了房间,凌乱不堪的房间里到处都散落着被褪下来的五颜六色的纱袍,比房间外更浓的香脂气息,熏得我一抹毫无资格的怒火从心底油然而生。

    当我终于蹚着满地的纱袍,在一张纱帐都早已被折腾得掉落下来的拔步床上找到了穆起寒后,才发现此时此刻拥在他身边的女娼,竟然多达五位左右!

    她们都半衤果着自己美好的玉体,那馋人的风光就若隐若现地被几层单薄的彩纱有意无意地遮掩着,她们有的被穆起寒搂得很紧,有的却将穆起寒反拥得很紧,每个人都妆容艳丽,越是柔·嫩的位置,唇印就留的越是多。

    但这些都不足以引起我内心的波动,最让我像个白痴似的伫在原地的,是她们在场的每个人,都长着和我极其相像的容貌!

    她们有的是眼睛和我一样,有的是鼻子和我一样,也有嘴巴和我一样的,甚至还有说话的声音和我分毫不差的

    而此刻的穆起寒酒气滔天、烂醉如泥,大敞的寝袍下那伤口还未痊愈的胸膛,布满了被女人情动时指甲抓伤的痕迹

    在所有人都看到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方才还盈溢着燕声莺语的房间,顷刻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悄无声息。

    穆起寒左拥右抱的手臂垂了下来,一双迷离的醉眸里酒雾缭绕,他讥讽地勾着唇脂斑驳的唇角,朝我不屑地笑了笑。

    都出去。我淡漠地吐出三个字。

    这些女娼们当然也是知道我是三皇子妃的,所以她们一言也不敢发,一边捡着地上被穆起寒亲手剥下的外袍,一边你推我搡地离开了。

    空气再一次彻底寂静下来。

    嗝~穆起寒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歪斜着长身靠在床桅上,你怎么…来了?还没走…吗?嗝~

    虽然该做的我都做到了,但是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离开孽龙城,不过我也懒得跟这个醉酒的人解释什么,就上前一步拉起穆起寒,厉声对他喝道:走,跟我回家!

    不料,穆起寒一下子就甩开了我的手,满口的酒气扑了我一脸:开什么…玩笑…?你与本君…哪有家可言…嗝~你回你的陆地吧…委屈你了真是…祝本君的皇子妃…和那狼人…一家十口,幸福美满…嗝~

    穆起寒醉笑着朝我摆摆手,七扭八歪的身子就开始往下出溜,他一定不知道,我最唾弃的就是一个男人自甘堕落的行为。

    于是,我再一次朝他吼道:穆起寒你算什么男人?既然你知道是那些朝堂上的三公九卿虚情假意,那你继位城主后,就去将他们剥官撤职啊!去一改朝纲啊!

    那些百姓看不起你,那就长点儿骨气,去做一些让百姓拥护爱戴的事情啊!努力为他们谋福谋利啊!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狗样,别说百姓不看好你了,连我一个凡胎浊骨都瞧不起你了!

    我对穆起寒怒吼这些话,本是想刺激他那颗不服输的心,谁知这并没有让穆起寒变得清醒,反倒使他两只狐媚的眼眶一红,突然他就用力把我拽过去,将脑袋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腹间,埋首闷声大哭了起来!

    我惶恐地垂眸望着穆起寒哭得打颤的肩背,一时间两只手都在空中不知道要放在何处是好:穆…穆起寒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愿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穆起寒,真的这么差吗…留不住自己心悦的女人,连表白都不敢…这也就算了…可是,哪有什么他们说的暴殄天物,哪有什么暴戾恣睢…那不过都是年幼无知,年少轻狂吗…

    我已经很后悔了…也去佛像面前,忏悔过了…将来的富国之路,治国之道,我都已经规划好了…就压在我的枕头下面…书房里上万册的史书,我都生生背下来了,也都咬文嚼字地领悟透彻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否认我呢

    眼下的穆起寒,哭得就宛若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也更像一个,用两只稚嫩的小手捧着好大一捧糖果去犒劳大人,却反被大人们一手打翻,蹲在地上边哭边拾着散落满地的糖果的孩子。

    我忽然就很心疼这样的穆起寒,我从来都不知道穆起寒为了更好的治国理民,会去苦苦记背成千上万册的史书,这些连我都不知道的努力,那些孽龙百姓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我心酸地用手捋着穆起寒凌乱的发丝,转变的温柔地对他安慰道:穆起寒,既然你

    可惜,我的话并没有说完。

    因为,仅仅在陡然之间——

    天摇地晃!

    浩渺的海底天地间,发生了声震四野的山崩地裂!

    楼阁破裂、道路坍塌的声响如雷贯耳,与此同时一齐狂卷而来的,还有那近乎足以将肌肤烧溶的高温!

    慌乱混沌当中,我将目光移向已经变了形的窗外,看到的是远方遮天蔽日的滚滚黑烟,正裹挟着暗红色的岩浆爆破四溅,向着大洋之上以及孽龙城,致命般地吞噬而来…!

    ***

    **

    *

    当那梳着一头蓬松有型的白色短发、穿着黑色西裤衬衣的郎墨楼,得知孽龙城下海底火山爆发的时候,他正在凡间一所高档的母婴用品商店里,精心地为他的八个女儿挑选着奶瓶。

    墨楼,购物车都要装不下了,要不明天咱们再来买?

    身后传来的是汪流媚温柔的声音,此时人高马大的她怀里抱着一包包的小婴儿衣服,而站在她身旁一脸无奈却又不敢吱声的,则是推着爆满购物车的敖北漓。

    但是,郎墨楼恍若未闻,依然垂着一双柔情满溢的星眸,兴致勃勃地对比着手中两种价格昂贵的奶瓶。

    现在紧急播报一则最新消息,我国当地时间九月十六日晚十点零三分,距离我国

    架在商店墙角的电视机里,新闻主持人撑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皮,用平板无波的语气在向全国人民传达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消息。

    此次海底火山喷发的浓烟高度高达两千米,当地正攵府下达附近海域船只的紧急撤离通知,并

    原本捏在手中的奶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

    紧接着——

    墨楼!墨楼!!墨楼你等等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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