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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狼王爷第一次临蓐,没经验

    我好像真的要生了…我好像真的要生了…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我好像真的要生了…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仿若一句魂牵梦绕的魔咒,他听得一颗心都要在胸膛里融化了,天知道这一刻,他究竟盼了有多久。

    但是,当他看见她那灵秀的眉眼因为阵痛而皱成一团的时候,他在心底还是痛成了一片。

    鼻翼皱了皱,他闻到了一抹特殊的气息,连忙惊慌地垂眸看下去,才发现她彤色襦裙的裙摆都被破了的羊水浸湿了。

    他在之前可没少偷偷查阅过妇产科相关方面的书籍,像个犭畏琐的怪蜀黍似的,于深更半夜躲在角落里一页一页地翻阅着那些纸张。

    他以为他都看懂了,他以为他做好了一切面对她为他分娩的准备了,可当这一刻终于降临了到了眼前,他还是慌得不知所措。

    疼…好疼啊…!她痛得眼眶都泛了红,眼底的泪潮也渐渐地涨满了眼眶。

    他活了近千百年载,还从未有过这般难以言叙的神慌气燥,喜悦掺杂着心痛,焦虑又揉尽了期盼,矛盾且复杂着。

    佟宛!忍一忍,我现在就带你回家!他紧张得银色的瞳孔都骤然缩小了,索性一把打横地抄抱起她,向着戮星神殿外就要冲回凡间,我们回家生!

    不要…放我下来,太疼了…墨楼,我经不起颠簸了…好疼啊,呜呜呜

    她好像确实很疼,额角溢满了大滴大滴的涔涔汗珠,衣襟都湿得几乎能拧出水来了。

    他抱着她,她抓在他胸膛的手指,隔着衣布深深地陷入了他还未痊愈的伤口里,抓得他也很疼啊,但是再疼也应该远远不及她的疼吧。

    他慌张得大脑一汪汪的空白,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既然她说她经不起颠簸了,那他只好向殿外大喊着来人啊,随后再将她轻轻地放回了自己的床榻上,疼惜地看着她痛得不断扌由扌畜的身板。

    别生了,佟宛,咱不生了!

    他急得口不择言,将自己的手指塞在她的嘴巴里,供她发泄地撕咬。

    郎墨楼!你胡说什么?!这满脸热汗的女人闻言,又气又急地吐出他的手指,两只手直接凶巴巴地拽上了他的胸襟,将自己的上身都仰了起来,八个孩子!郎墨楼!你要是再说这种话,小心八个女儿以后谁也不喜欢你!啊啊啊…好疼啊!

    她小脸儿煞白地哑着嗓音吼完这些话后,就又痛得重重跌回了床榻上,抱着肚子连连地蹬腿儿打滚儿。

    方才她仰起身子时的唇瓣,离他好近,她口中的芬芳裹着潮雾,迎面扑洒在他丰神俊逸的容颜上。

    她痛楚的模样倒映在他浅色的星眸里,他眸光一暗。

    忽然的,忆起了她前不久说要怎样才能原谅他的话,其一的女装大佬他做到了,而另一个

    替她生孩子…?

    ***

    **

    *

    使劲啊,墨楼!使劲!

    深呼吸啊,狼王爷你要深呼吸!来,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吐气…再吸气!

    墨楼,用力一点儿啊,坚持住啊墨楼!

    宫口开得很大了,狼王爷,再加把劲,就可以看到孩子的头了!

    变成一条狼的我,垂着毛茸茸的尾巴,踱步在雕花的轩窗下,听着床榻那边香梨、杨桃,以及汪流媚为床榻上分娩的人不断打气的助威声。

    是的。

    郎墨楼不愿再让我饱受临盆的剧痛,他选择与我交互了身躯。

    就像曾经他替我挖掉身上夜倾城给我留下的痣,以及在青丘狐国我在黎泱面前犯了狐皮嫁衣的诅咒时那般,我们互换了身体。

    郎墨楼变成了我,而我变成了原型为白狼的郎墨楼。

    仍然记得一个半时辰前,宫纟宿的疼痛让我几乎要昏厥了过去,我痛得浑身每一颗细胞都在疯狂地痉挛。

    那寸步不离就牢牢守在我身旁的郎墨楼,看我痛得快要散了架,他再也忍不住地红了眼眶,将滚烫的唇瓣贴在了我的耳廓,对我颤着声带说了一句:我怎么舍得看你为我这么疼,佟宛。

    疼得思维放空的我哪里还有意识去琢磨郎墨楼在说什么,但是下一秒,剜心刮骨的疼痛便从我的身体中乍然消褪,紧接着,我看到的是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缩小,自己的四肢也开始长出了银白色的狼毫。

    随后,我就变成了郎墨楼的原型。

    而郎墨楼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撑着四肢站起来,看到的是那与我交互了身体变成我的模样的郎墨楼,正抱着圆滚滚的肚子顺着床栀往地面上出溜。

    他痛得那凛俊的五官都扭成了麻花!

    嗷呜——!

    我急得仰颈一声狼嚎,从床榻上跳下去,跳到了郎墨楼的身边,用尖尖的鼻子拱着郎墨楼!

    寝殿内,听了召唤而急匆匆赶来为我接生的杨桃香梨小姐妹,还有汪流媚,原本还在房间的一角忙手忙脚地为我打水泡手巾、准备麻布,做着各种接生准备呢,在听到我的这声狼嚎后,纷纷向我投来了惊诧的目光!

    哎呀!墨楼…墨楼这是

    汪流媚最了解郎墨楼,虽然一眼便明白了郎墨楼和我这是互换了身体,但也仍然惊诧得难免有些语塞。

    墨楼和宛宛互换了身体,桃桃,咱们赶紧把墨楼扶上床!汪流媚将自己湿漉漉的手在琉璃白袍上抹了抹,连忙带着目瞪口呆的杨桃,将已然疼得说不出话来的郎墨楼搀扶到了床榻上,香梨你准备好,我先和桃桃把墨楼的袍子脱了!

    香梨不可思议的目光从床榻上正被七手八脚地褪掉裙袍的郎墨楼身上,流转到变成白狼我的身上,我没办法说人话,只好尴尬地吐出狼舌,朝着香梨挥了挥狼爪子。

    香梨蹙着秀气的柳叶眉,哭笑不得,只好扭回了脑袋继续忙着手下的活儿,为接生做准备了。

    眼下,一个半时辰都已经过去了,郎墨楼还没生出来。

    使使劲啊,狼王爷!急死我啦!杨桃急得在原地跺脚,她没有接生的经验,就站在床榻边打下手。

    桃桃你别催了,这不是急的事儿,狼王爷也是第一次临蓐,他没有经验。香梨坐在床尾的位置,为弓起两条腿的郎墨楼接生。

    宛宛羊水先破了,墨楼肯定不好生的,这都快两个时辰了墨楼也没生出来。再这样下去,八个宝宝会有缺氧窒息的危险的,大人也很容易感染汪流媚用帕子忙着为墨楼擦汗,急得脸色跟着郎墨楼的脸色一起转变得苍白。

    流媚说得没错,香梨蹙眉地咬着唇瓣,犹豫了片刻,我们再等半个时辰,若是狼王爷还生不出来,我们就麻烦北溟请仙医来为狼王爷剖宫吧!

    汪流媚闻言,点了点头。

    而这会儿的我,就远远地四脚伫立在轩窗下不敢靠近她们,生怕自己身上的狼毫以及野兽的体息,会让郎墨楼…哦不,会让我自己的身体传上病菌导致感染。

    我知道郎墨楼此时一定很痛苦,方才不过宫纟宿的我,就已然疼得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现在郎墨楼这都干生了一个半时辰还未生出来了,他能不疼吗?!

    我正这么想着呢,就听到床榻上那真的忍了太久太久的郎墨楼,忽然就用我的声音,痛苦得撕心裂肺地尖声嘶喊道:

    佟—宛——!老—子—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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