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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有天地,起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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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bsp&bsp&bsp&bsp&bsp“我心中有天地,一念百花开。”

    在温子念的记忆当中,大柳树下书生曾说过最多的话,便是“男儿心中有乾坤,坐而悟道,起而行之。”

    “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以前年少,不知当中所指为何,更不明其意。

    直至在青萍江畔,遇见了蓑衣老翁。他说人身如天地,窍穴似湖泊,经络血脉便是大江大河。而所谓的符石之道,便是效仿上古圣皇大禹治水。

    挖沟引渠,疏通河道,将天地山河的水患转恶为善,让江河湖海容纳更多的水,滋润更多的土地。

    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人身小天地里,唯有符石可打通江与河之间的堵塞;唯有符石,可筑堤、引渠、碎石、通淤。

    一座天地的洪水泛滥,江河的宽窄深浅确实很重要,可是沿途沼泽湖泊的容纳之量,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重点。

    这一点,蓑衣老翁便没有告诉温子念等人,或许是藏拙,也或许是不知。

    好在温子念脑子里装着的典籍颇多,再加上坊间传闻的大威立国根本“众生意为天意,生民心为天心”让他有了几分茅塞顿开之感。

    换个方式,岂不是就是说“我心既天心,我意皆天意?”

    如此以来,他就搞明白了一件事情。

    在他遇见莫真之前,他并不知道人间还有符石这么一个可可爱爱,奇奇怪怪的玩意儿。要它如何,便能如何。

    可若是天下间所有的玄妙,都要依靠符石才能如此那么书生有吗?显然没有。

    他敢将头拧下来作保证,书生,并没有所谓的符石可是书生掌中的玄妙,不输于任何符师于是,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便由此朦胧可见。只是初窥其大概轮廓,便已叫人流连忘返。

    于是他游历大街小巷,穿梭人海,琢磨着如何才能在自己的身体里挖个小坑,收集收集晨间的雨露,汇聚成溪,再化作江河。

    走了很久,听了好多人的无病呻吟,温子念并没有琢磨透无中生有的小诀窍,只是听闻坊间人说。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积善有善报,行恶有恶报。

    温子念便觉得,也许天地间确实没有无中生有的行径,但是天地间一定有——薪火相传。

    与其寻找所谓空手套白狼,无中生有,倒不如好好琢磨琢磨,何为薪火,如何相传。

    蓑衣老翁以江河之水谓之,老道士管它叫元炁。温子念想了想,叫水的话,未免也太水了,元炁二字听起来就有些高端玩家的味道了。

    “谓一元之意,一者万物之所从始也,元者辞之所谓大也。谓一为元者,视大始而欲正本也。”

    “天地者,元炁之所生,万物之祖也”。

    薪火既知,剩下的相传,便简单了许多。合道符石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人们心底的那一份念想吗?

    简单!

    不眠不休尝试了几个夜晚,温子念咧嘴傻笑。

    他也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真的能成,而且还是这么的轻松舒坦。

    眉心处点就一粒微光,照耀得双目通明,神采奕奕。

    再想着浑身上下浩荡如宇宙星辰的窍穴等待自己的开掘,温子念一时间心情大好。白日里晃荡红尘,夜晚捉光藏身山河。小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山下的左修竹很够意思,好吃的吃个饱,好玩的玩个尽兴,漂亮的小姐姐嗯~~左修竹是个好人,不能被眼前的钱财蒙住雪亮的双眼,得救救他

    旁敲侧击察言观色,这左修竹好像对符师很感兴趣啊,难不成还在为手里没有符石而为难?

    这哪儿成,光是看在左修竹一掷千金买下春晓社的面儿上,温子念便打算教他如何换个方式做符师,曲线救国。

    只是不曾想,左修竹一双眼睛里透着几分老奸巨猾的智慧光芒,按理来说,区区自天地万物间捕捉几分元炁的小打小闹,理当是信手拈来才是。

    一上手教他,温子念的嘴角便忍不住抽搐。

    好家伙,笨得真够可以。

    整整七日时光,左修竹端坐一言堂顶楼一动不动辛苦聚炁,七日过后聚了个寂寞不说,一瘸一拐顺着楼梯走下,看向温子念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啥意思?

    温子念很无辜,你左大爷屁股一沾蒲团,便好似老树盘根于此,纹丝不动,老子却忙得跟狗一般,打点着一言堂一切。

    可以说现在定州城里的大小角落里,藏着几个俏寡妇,温子念都一清二楚。

    左修竹还一副黄花大闺女惨遭蹂躏的表情,这如何受得了?当即,温子念便拍了拍屁股,拔腿便要走,说道“来了?你来了我就走了,剩下的自己慢慢玩儿吧!”

    左修竹连忙大步走向前,死死揪住温子念的袖袍,赔笑道“欸欸欸,子念兄莫急莫急,这天色尚早,再待会,再待会~”

    “不了,小曦曦叫我回家吃饭!”

    “吃饭?这多简单,来来来,这边来那个谁,就你,欸,没错,去将恋花魁请来,要是楼里的小姐妹们有空的话,叫她多叫上几个!”

    左修竹一边抱住温子念的胳膊,一边随手点了一个伙计。伙计为难道“老板啊,您有所不知,这个春恋楼啊,它倒闭了!”

    “倒?倒闭?!放你娘的屁老子还在呢,怎么可能倒闭?”左修竹有些懵,转念一想欸,这不应该啊,老子也没白那啥,怎么可能倒闭?

    伙计苦笑道“老板,自从咱的符师大人拆了春恋楼之后,一夜的功夫出了个叫做人间里的宝殿,雕龙刻凤,据说像极了皇宫,就连城主大人也来了,一把火点着,烧了整整一宿,最后啥用没有。”

    “这些我知道,要你多嘴?后来呢,后来如何了?”左修竹一挑眉头,催促伙计挑重点。

    “后来啊,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城主大人把夜花巷全封了,说什么这宝殿以后姓宁了,咱的皇帝陛下就在路上,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

    左修竹再次望向温子念,良久无言。竖起一根倔强的大拇指,赞叹一声子念兄干得漂亮,以后咱一言堂集体喝西北风吧!

    这反倒让温子念迷糊了,听左修竹的说法,意思是整个夜花巷,都是一言堂的?

    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张大嘴巴转过头,看看伙计又看看左修竹。

    “不是吧,老板!”

    左修竹没好气的说“不然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让一楼的花魁跑到我一言堂来宽衣解带掀裙子?哼哼哼,因为夜花巷里的所有楼房,都是我们一言堂的产业,老鸨只是租的而已!”

    温子念楞了楞,骂道“卧槽,意思是我其实可以不赔春恋楼的?”

    “嗯呐,对啊,欸?你这什么意思?”左修竹有些不解,挠挠头回忆片刻,自己好像并没有说,拆了楼要赔啊?

    “妈的,那老鸨拦住老子,逼得我不得不帮她搞出个人间里,要是不搞,她就不准我走!可把我气的奶奶个腿儿,回头得找这老鸨谈谈心!!!”温子念愤愤不平,被自家人碰瓷了啊这

    什么,还有这操作?

    左修竹也有些迷糊,感情自家人关门打了一场架,最后要害的全家人都要饿肚子了?狠狠一点头,对于找老鸨谈心的想法,深以为然。

    “不过子念兄,你这人间里如何鼓捣出来的?要不你帮我改造改造一言堂?”

    温子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要鼓捣自己鼓捣,我才没这个心思!”

    “欸?对了,你不是说,没有符石也能行符师之事?”绕来绕去,左修竹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有个大事情没有解决。

    “是啊,我不是教你了吗?按理说,你这闭关七日,怎么着也能耍几手玄妙了啊?怎么,你没上道?”温子念挠了挠头,疑惑不解。

    左修竹翻了个白眼“呵呵,呵呵呵!”

    “天啊,不是吧?”

    “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什么?你说我骗你?娘的,没爱了,走了!”

    “欸欸欸,别介,我只是再三核实核实而已,没上道只能怪我笨”

    “这还差不多!”

    “我”

    “总而言之呢,你照着这个思路走,绝对能上道了,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而已。而且哈,我再跟你讲,一样米百样人,同一条路上,也有不同的走法,你得结合结合自己所想所念,找到自己喜欢的,才能走出自己的璀璨!”

    温子念背着双手,来回踱步于左修竹眼前。老神在在,风采卓然。

    既然如此,左修竹也无话可说,死马尚且可以当活马医,更何况自己还没有马,可不就该放胆子加油干?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子念兄,愚兄在此谢过兄弟的指点,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入得符石大道,一定要请你喝最烈的酒、骑最好的马、听最好的相声抱最靓的妞!”

    温子念翻了个大白眼,冷笑“劳烦你睁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我!”

    “我是那种喜欢喝酒骑马抱姑娘的人吗?不过这相声!可以有,所以呢,我可不可以走了?”

    “去哪儿?”

    “抱听相声啊!”

    “欸,好嘞,兄弟你去吧,夜花巷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区区弹丸之地,不值几个钱!”左修竹笑了笑,男人都懂。

    温子念却没想这么多,一言堂也就消息灵通,其他的没什么好玩的,早就想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但是左修竹这货忙着打瞌睡,不便远行。

    至于抱最靓的妞?

    呵呵——

    天下间的姑娘再好看,还能有小曦曦好看?

    有吗?

    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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