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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相对来说,这个村庄不算大也不算小,从建筑物的数量来判断,这里总共有五六百户人家。有些人家的客厅里,菜饭还摆在桌面;有些人家的天井里,还挂着大人小孩的衣物。由此看得出,村民们走得比较匆忙。

    好在他们走得匆忙,否则的话,这么多的蛇可不是一般农户可以应付得来的。

    四人在空空荡荡的村落里仔细搜寻,没有看到人影,也没有看到残存的蛇类。不过,村庄的路面上,农户的灶台上、墙壁上、柜子里,到处有蛇活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在许砚等人到来前的那段时间里,蛇类控制着整个村庄,在许砚等人到来以后,它们倾巢而出。

    卓宗院这次的任务,是清除谷藏府的蛇患,为此,在村庄里搜索完毕之后,许砚等人接着又在附近的山林中搜索,但奇怪的是,山林中没有发现任何一条蛇类的存在。

    看来,在方圆几十里地,本该在山林中的蛇,已经尽数到了村庄里面。

    照道理,蛇肯定更喜欢待在适合它们的栖息地,而不是人类的村庄。说起来很奇怪,之前那成千上万那条蛇,不往山林里走,却偏偏要和人类抢地盘。而且,它们好像对死亡、痛苦等等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

    许砚又走到牌楼附近,检查着那些蛇的尸体,它们有血有肉,形状大小都和焦土大陆上的普通蛇类一样。也就是说,不存在模具蛇、幻化蛇等等的可能性。

    难道,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将这么多的蛇统统从它们本该栖息的山林中引诱出来,从而导致了谷藏府的蛇患?

    邓拙成也有同样的疑惑,他喃喃道“会不会是高级幻化系武者在作祟?”

    冷焰想了想道“可能性不大。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如此大规模控制蛇的幻化系功法,而且,就算幻化系武者能够做到这点,他的目的何在呢?”

    许砚赞同道“没错,操纵蛇类占领村庄,这样做对他似乎没有好处。”

    邓拙成依然很不解“从之前那些蛇类的行为来判断,它们应当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支配,否则又怎么会那般义无反顾地攻击我们?”

    许砚沉思片刻“我和你想的一样。但是,无论谁操纵了那些蛇,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表面看上去,得不到任何实际利益啊。”

    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几人在这个村庄里又搜索了一阵,确定不会再有新的发现,也不再有蛇的踪迹之后,方才往下一个村庄前进。

    既然接下了铲除蛇患的任务,且已经身在怀岭镇,那么该做的事就一定要做足,绝对不能留有后患。

    第二个村庄与头一个村庄的距离并不远,中途也经过小小的村民聚居点,几人进屋子里查看过,没有人影,同样也没有蛇的踪迹。

    那小小村民聚居点的背后,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坟地。看来谷藏府的居民有土葬的传统,而且埋葬死人的地方,同活人的聚居点并不远。

    当然,现在不是关心谷藏当地风俗民情的时候,几人确定沿途的小规模村民聚居点没有异常后,便又朝着下一个村庄所在的方向走去。

    到了村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口水井,水井旁边有一座小小的木桥,木桥上盖着瓦片。粗略看去,村口处在安详静谧的氛围之中。

    但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水井边上,还有木桥的瓦片上,都有几条小蛇在移动着。它们,皆是通体黑色的小毒蛇!

    许砚举剑直冲,口中骂道,这些畜生,怎么自己的地方待不习惯了,现在偏偏要占领人类的村庄!不消片刻,许砚就到了水井旁,手起剑落,水井旁的几条小蛇已经被砍成两半。

    与此同时,木桥的瓦片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之间,上百条黑色小蛇从瓦片中钻出,游移着杀往水井的方向。那些黑色的瓦片,有不少被小蛇掀落,掉在河水之中,砸起不大不小的片片水花。

    许砚身后,锈魂饮魄笛又吹响了《血魂》的曲调,伴随雄壮的乐曲,那些朝许砚冲来的小蛇,在空中,在瓦片上就搅拌在了一块。它们组成一条长长的乌黑的蛇绳,直冲云霄。

    与瓦片上的小蛇不同,从村庄深处奔来的蛇类,体积要大了很多,颜色也变得花花绿绿。许砚、景朗、冷焰毫无惧色,各自站在原地,只待蛇类的到来。他们的武器已经握在手中,双眼发出炙热的光芒,誓要将这些蛇类全部歼灭。

    和上一个村庄的情况类似,这个村庄的蛇好像也不懂得畏惧。眼见前边的同类被斩掉头颅,被砍成两半,被砸成肉酱,它们也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就那样前赴后继地猛冲过来。

    站直身体,几人做了防守上的分工。许砚主守空中,景朗和冷焰主守地面。对于许砚等人来说,他们的修为对付这些蛇类无疑绰绰有余,但眼前扑过来的蛇实在太多太生猛,砍杀的场面也实在太过血腥太过凄凉,因此,饶是他们几人,心中亦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吧,终于不再有蛇类扑过来了。而此时,许砚、景朗、邓拙成、冷焰的脚下,均堆满了蛇的尸体,最高的地方,足足超过了二十厘米。

    这些蛇类,无论其大小、颜色、毒性如何,都无法威胁到许砚等人,但就算是老鼠,其数量多起来也难以应付。许砚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刚刚过去的三十分钟时间里,他的双手始终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就是挥剑、挥剑、挥剑!景朗和冷焰的情况跟许砚类似,他们俩也差不多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后背已经大汗淋漓。

    四人之中,只有邓拙成稍微显得轻松一点。他认真抚摸着锈魂饮魄笛,心道,这件家族的传代之宝,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最后的决战终将打响,最后谁能取得胜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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