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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一剑争千年 第四十九章,有剑鸣吗?

    <b></b>                  听到白阳和岳武似戏虐又似意有所指的话,李虎拍拍肚子,嘻嘻憨笑了一声,嘴角微扬。在他左侧的秋白突然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还可以这样吗?”

    蓝发老妪看着听着他们两人的模样,恨恨地冷哼一声,随即闭眼假寐,似要与什么麻烦事脱离关系,端地是最聪明的一个。

    冬化雪则捋着雪白的头发,紧皱眉头,意味深长地望向那名背负重剑地男人。

    夏无痕并未睁眼,对着唐虎挑眉的时候也没有睁眼,却感受到了场间的异样,缓缓抬起眼皮,露出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球。华山派内外们弟子看到了师傅们脸上的古怪,却不明缘由,忍不住交头接耳互相猜测了起来,多半是以为薛铁的愚鲁惹得长老不悦,不由更加轻视薛铁。

    也有人认为长老是对白阳心生怨怼,一个刚刚拜入华山的年轻弟子,突然成为与各位长老同辈的峰主,虽然已经有传闻白阳与逍遥公子关系匪浅,甚至有可能是逍遥公子的后代或者是弟子,但是想来长老们还是没法接受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与自己平起平坐吧。

    所以‘还可以这样’是在质问白阳平什么当逍遥峰峰主,可若是对白阳登上逍遥峰不满,为何今日才发难。华山弟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白阳那日与岳武对弈何其精彩,上千华山弟子观棋,坚持看到最后的十不存一,白花花地倒了一片,丢人透顶。所以华山弟子已然知晓这位令逍遥峰现世的白阳不一般。

    不过不一般到什么程度,大部分的华山弟子都不清楚,此时这般胡思乱想地也多是那几位新入门的十名弟子以及一些心思活泛的年轻弟子。他们不是各大门派数一数二的天才,知晓天下秘事,更重要的是,除了偶尔在华山外围巡逻,华山上千剑士只在飘渺峰顶练剑,不问世事。这是冬化雪定的规矩剑士练好间会出剑知道为什么出剑就够了。但是少年人自有少年心性,若是连好奇心都没了,岂不是很无趣?

    薛铁看了一眼白阳和岳武,又看了一眼巨大的演武场内一个个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锐利眼神,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远离白阳和岳武。白阳和岳武本正和他逗笑,想将他也拦在演武场外围陪他们一起被人冷落。薛铁怔了怔,突然伸手探过脖颈后方,去拔后背上的剑,让他意外的是,他的手刚刚抬起,那两人便闻风而动,齐齐电闪到了他的身后,凝视着他后背上的剑。

    而后,岳武摇着折扇,笑得灿烂如花。白阳的脸色却在瞬间由苍白如雪转为青黑如铁,登时吓得薛铁汗流浃背,连拔剑的力气都吓没了。

    薛铁本就对白阳心存惧意,此时见白阳乌黑的脸色,心下骇然。华山长老弟子以及那名背着重剑的中年男人也都转头盯着薛铁,不同的是,中年人没有睁眼。薛铁不明所以,强打精神咽了咽口水,又舔了舔嘴唇,强撑着嗫嚅道

    “我,我和你们已经不在同一战线了。对,对了,我已经有剑了。既然,有剑,就快让我过去吧。掌门等急了,会生气的,快,诶!我的剑!”简单的话,薛铁吭吭哧哧说了好些时候,待到最后,他的身后蹭地闪出一抹寒芒,薛铁大惊失色,当即想要转身夺剑。白阳却在他惊叫的当口握着薛铁求来的剑侧身立在了他的身前,与岳武正面相对。

    薛铁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脑子成了一团浆糊,茫然无措地嘟哝着,“那是我的剑,我的,不是你让我去求剑的吗,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白阳抢走他的剑有很多种可能,也许只是想看一眼他的剑,也许是想借用一下,也许是想替薛铁淬炼剑体——薛铁的剑是一把断剑,缺了三寸剑尖,需要重新锻造。

    薛铁却大呼小叫起来,因为白阳的气势很冷,就和那日在华城前听故事时的感觉一样。薛铁已经想明白了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了,那种冷的感觉是杀气和一种阴冷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形成的。

    前辈要‘杀’我的剑?薛铁莫名的生出这种奇怪的想法,惊慌失措。

    见薛铁竟然背剑上山的众多华山弟子,遽然神情古怪起来,有嘲弄,有欣赏,也有那种看到出生牛犊的莽撞无知的无奈。白阳和岳武来得迟了些日子,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那是薛铁到华山的第一天,他正准备去剑墙求剑,在半路上偶然遇到了背负重剑的中年男人。说来也怪,明明只是看了一眼,薛铁便对这人崇拜不已,当即向旁人询问了这人的来历。不问不知道,这一问,薛铁更加敬佩,中年男人竟是华山派掌门夏无痕。

    薛铁想着中年男人背负重剑远去的英姿,失声慨叹着道

    “我一定要成为这样的剑士!”

    谁知,他这话被一群好事的酒客当成谈资传了出去,也传进了下山办事的华山弟子的耳朵里,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已是华山人尽皆知的笑谈了。

    一个连都没有的人竟然想与他们的掌门比肩,如此来看,也无怪华山弟子心生嘲弄与不满。

    现在不同了,薛铁有了一把剑。

    只不过,这把剑好像出了问题

    “你做的。”白阳不大的声音冷冷地飘进了岳武的耳朵里。正自得意不已的岳武发现了白阳的脸色后,便收敛了笑容,愣怔地向后挪动了两步,暗道大事不妙。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因为畏惧而出现了恍惚,岳武竟然从白阳不但看到了恼怒,还窥见了隐藏在恼怒之下的失望,这令岳武更加困惑与不解,难道白兄对我寄予厚望不成。

    “这个算是我,不,只是巧合,对,只是巧合而已,白兄不要这么瞪着我,有辱斯文。”岳武收起折扇,转头瞥了一眼已经寂静无声的演武场,倍感压抑,又缓缓转过头来,怯生生地说道。

    “巧合而已,巧合而已。”岳武的宝扇在额头敲了又敲,敲了又敲,敲落了数不清的冷汗,浑浑噩噩地重复。

    白阳急促地深吸了几口压抑的空气,闭着眼睛仰望温暖的朝阳,转瞬恢复了平静与淡漠,给人一种满不在意的感觉,却又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别忘了第一次见面时我与你说过什么。你们北阁的老家伙犯的错还少吗。”

    “有剑鸣吗。”不管陷入混沌的岳武,一个问题紧接着另一个问题而来。奇怪的是,白阳身上似乎拥有某种特别的力量,莫名让人心折,无人上前打扰,哪怕是动化雪和掌门,都在静静地听着白阳的问话,鸦雀无声,唯有呼吸和风声在互相应和。

    华山一位掌门、一位太长老以及三位长老,还有华山千名弟子和夹杂在其间的一时之选们,也好奇白阳的问题,连呼吸都压得更低了

    “有剑鸣吗?”白阳加重了语气,神情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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