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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夏口。。

    当下路章下令,命徐鹏、李振各率三千大军北渡汉水,前去包抄张英后路。待击败张英之后,便协助霍峻东进攻打蕲春。

    路章又命令蔡瑁、蔡越、林耐、李通四营全部进驻夏口,一边监视退守武昌的刘繇,一边加紧熟悉楼船作战之法,做出一副随时渡江的姿态。

    却说张英在安陆,闻听刘繇战败于夏口,顿时大惊失色,竟然不未与沈定商议,就急忙领兵撤退。

    霍峻也于同时收到了路章获胜的消息,眼见张英领军退走,当即留孟坦守城,随后尽起城中六千兵马追击张英,一路追到西陵地界,虽远远看见张英大军的旗帜,却始终追之不上。

    霍峻正自焦急,就见前方突然喊杀声震天,有一彪军杀出,截住张英所部厮杀。

    霍峻见状大喜,知道来了援兵,当下急忙领兵前去助战,两方夹击,张英大败,折兵千余,然沈定指挥有度,仍是奋力杀出,继续往东撤去。

    霍峻领得胜兵来见援兵,却见援兵正是徐鹏、李振所领的三千解烦军。

    三将相见,徐鹏直接转述了路章叫霍峻出兵,夺取蕲春的命令。

    霍峻闻言大喜,当下留了一什士兵清理战场,看押俘虏后,便自与徐鹏、李振合兵一处,继续追击张英沈定的败兵。

    看看快要追到西陵废城,霍峻与徐鹏商量道,“西陵城年久失修,一向残破,不堪守御,我料张英、沈定定不会守城,而会绕城而过,直接退回蕲春。”

    正说之间,忽闻西陵城的方向鼓角齐鸣,喊杀声震天。

    霍峻吃了一惊,问道道,“是哪里来的兵马在与张英军厮杀?”

    徐鹏邹眉道,“不管是谁,既然与张英军作战,便算是我们的盟友。我们都该火速增援。”

    旁边李振道,“或许是平春太守傅彤的援兵。当日主公调派兵马之时,我就在旁边,傅彤之兵也在来援之列。”

    霍峻与徐鹏闻言点头,当即三人一起领兵前进,果然西陵废城之下,有一支打着荆州军旗号的兵马截住张英沈定厮杀,看其将旗,正是傅彤。

    徐鹏、张英、沈定见状,即领兵杀来助战。

    张英、沈定见霍峻三人追来,急忙撤走,再次折兵近千。

    眼见张英军尽皆逃跑,傅彤催马来见徐鹏,就在马上拱手道,“徐将军,霍将军,李将军,傅彤有礼了。我奉主公之令前来抄截张英后路,因见西陵空虚,索性就袭取了城池。如今刘繇军已然战败,不知主公可有下一步的命令?”

    徐鹏笑道,“有劳傅将军前来增援,我等真是感激不尽。本该设宴款待,只是主公叫我等攻打蕲春,军情紧急,我等这就要领兵东进。怠慢之处,还请傅将军勿要责怪!”

    傅彤连忙喊道,“既有军务在身,自然不能耽搁。待三位将军得胜归来之后,我们再庆贺也不迟。”

    徐鹏三人闻言大笑,当即别过傅彤,三人一道继续追击张英沈定去了。

    却说张英、沈定连败两阵,折兵二千余人,急急往蕲春逃去,又见身后烟尘滚滚,徐鹏三人领兵追赶的十分急促。

    当下沈定与张英商议,欲要留一支兵马阻拦追兵。

    沈定沉声道,“敌军来势汹汹,阻击之兵必无幸存之理,谁可挡此重任?”

    张英环顾左右,点了账下司马王庆领兵五百阻挡追兵。

    王庆慨然领命,即率五百士兵当道列阵,静等荆州兵到来。

    等到徐鹏、霍峻、李振全歼这五百守军,斩杀王庆之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张英、沈定早已领着主力去的远了,却是追之不及。

    徐鹏当即恨恨地呸了一声,转头对霍峻、李振道,“如今无法突袭蕲春,不如全军暂且在此休整,等待辎重粮草到后,我们再排开阵势,前去攻打。”

    霍峻和李振闻言,都回答道,“徐将军所言甚是!倘若轻兵冒进,一时又无法破阵,大军顿兵坚城之下,军无辎重,必定自乱。的确应该暂且休整,等待辎重粮草到后,再行进兵。”

    当下三将就地扎下营寨,徐鹏又传书回江夏,请命路章运送辎重粮草到来。

    路章接到急件后,立马安排。至夜,方才加急送来了近千顶帐篷,数千石粮草,徐鹏大军得了这些辎重,这才得以休息。

    次日,徐鹏领兵继续往东,来到蕲春郡下属的邾县县城,排开阵势,准备攻打。

    徐鹏三将领万余大军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还有攻打邾县之意,张英不由大惊,当即写了表文申报刘繇,随后催军上城防守。

    徐鹏与霍峻二人商议之后,决定分兵三面攻打,激战小半日,未能破城,看看天色已晚,只得收兵扎营,一边也写了表文将战斗情况告知夏口的路章。

    在徐鹏三人进攻邾县的同时,南线的战事也分出了胜负。

    贾龙领兵到达隽水口后,荆州兵的人数已经达到了近一万二千人,与太史慈、朱则、李恒相比,兵力已然占据了优势,当下石岩与周陌便欲进兵,只是顾忌太史慈勇猛,因此一时有些踌躇。

    正在此时,马良奉命率领三千兵马前来增援,石岩得了马良之军,顿时大喜,当即写了一封战书,约太史慈、朱则、李恒明日决战。

    次日一早,石岩将沙摩柯、邢道荣、贾龙、马良四营兵马近万人调出营去,准备与刘繇军交战。

    周陌则率领本部及匆匆赶来的两千鱼龙水军共计五千人趁交战之时,偷出营寨,直往下游去夺取州陵,欲堵截刘繇军的退路。

    当日双方在隽水之畔大战,石岩以沙摩柯所部为主力,虎翼铁骑当先冲阵,其后又有一千虎翼轻步兵,一千解烦弓弩手掩护,一时摧锋折锐,所向无敌。

    交战不过一个时辰,刘繇军便即完全落入了下风。

    只是太史慈手持双戟好一个勇猛无双,沙摩柯与之交战五十余合,完全陷入了下风。

    此时,忽听朱则来报,“太史将军,有数千荆州水军乘船东下,直往州陵而去。”

    太史慈闻言大惊,又看了看当下局势,双眉紧邹,无奈决定撤退。又一番力斗,将沙摩柯逼退。随即便决定由朱则领兵先退,李恒居中,太史慈自己亲自断后。

    石岩见刘繇军撤退,当即挥军掩杀,刘繇军顿时大败。断后的太史慈且战且走,屡次想要倚仗山险阻击追兵,却都被石岩率领解烦营击破,麾下士兵死伤惨重。

    勉力纠缠了一个多时辰,太史慈所部伤亡近千,折损超过三成。饶是太史慈善于治军,也快要约束不住部队了。

    长史李恒、主簿刘良都急切道,“大军即将崩溃,将军还请领兵速退。”

    太史慈恨声道,“我亦知也!然,若是一窝蜂地撤退,敌军掩杀而来,大军将十不存一,必须留人断后!”

    骁将朱则道,“末将愿意断后,还请将军先退。”

    太史慈闻言,对朱则道,“将军真义士也!请你放心,今日你若战死,父母妻儿自有我养之。”

    朱则点头,当下领兵五百悍然对着追击而来的上万荆州兵发动了反冲锋。

    太史慈看着朱则义无反顾的背影,禁不住抹了抹湿润的眼睛,随后咬了咬牙,领着剩余的千余兵马退走了。

    朱则死战之下,阻挡了石岩大军小半个时辰。

    石岩看了看天色,对众将道,“太史慈虽败,但损失兵力不过二千余人。若其退到州陵之时,周陌将军若尚未夺下城池,里应外合之下,他必败,必须立即领兵前去增援。虎翼军大都身穿铁甲,行动不便,邢道荣将军可领两千解烦军速回营收拾粮草辎重,随后乘船前往州陵。”

    “喏!”邢道荣立马应声道。

    石岩又道,“其余众军,随我继续追击!”

    众将领命,顿时分头行事。石岩领兵一路疾行,赶到州陵之时,却见原本预想中的激战并未爆发,而城头早已插上了荆州军的旗帜。

    周陌在城头看见石岩领兵到来,急忙出城迎接。

    石岩问道,“周将军取了州陵,莫非未曾遇见太史慈、李恒等人的败兵?”

    周陌回答道,“我到时,城中守军虽然不多,却也非一时半刻所能攻取。正战之时,就见太史慈、李恒领兵退回来了,只得急忙收兵准备迎战。随后就见太史慈、李恒径直进城。我军兵少,于是不敢攻城,只在城外观望。”

    “只是又过了一个时辰,又有一伙残军回来州陵。我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就见刘繇军突然弃城,尽皆退往东边的沙羡去了。”

    石岩闻言,惊讶地道,“敌军虽败,数量却仍旧不少,为何突然撤走?”

    周陌摇头道,“我也不知!”

    正议论间,就见江上有一叶扁舟驶来,却是路章派来的信使,带来了夏口大捷的消息。

    石岩等人闻听主公在夏口大败刘繇,振奋之余,这才恍然明白为何太史慈军为何会就此撤兵了。这分明是刘繇退守武昌,兵力不足,生恐被路章趁虚包围,因此招太史慈、李恒前去增援呢。

    当下石岩道,“我军大胜刘繇,主公又传来命令,叫我们死死咬住敌军。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等这就出发往攻沙羡。”

    于是石岩令樊潘分兵数百把守州陵,其余兵马立即出发,水陆并进,往沙羡而去。又传信给落在后面的沙摩柯,叫他率军乘船,直接到沙羡会合。

    却说刘繇当日惊慌失措地退到武昌城中,一边传令众军加紧备战,防止路章趁机渡江,一边又分别送信给北面张英、南面太史慈,令两军撤退。

    次日,刘繇广派哨探打听南北两路大军的情况,不多时哨探陆续将消息回报。

    刘繇得知两路战败,损兵折将,如今徐鹏领兵一万二千人追入蕲春郡中攻打邾县,石岩领兵一万四千人追入武昌郡内攻打沙羡,两处都在告急。

    刘繇顿时长叹一声,对许昭苦笑道,“短短数年,路章竟兵势竟至于此!我军猝然袭击,抢占了先机,却反被其反击得大败而回。如今三路大军皆败,如之奈何?”

    许昭回答道,“如此局面,只有壮士断腕了。主公当弃守蕲春,死守武昌。”

    刘繇闻言一惊,追问道,“如此岂不是陷王朗于险地焉?”

    “主公啊,你虽然身为扬州牧,但却只有淮北和江东在手。那淮南之地最是丰饶,却被袁术死死握在手中。”许昭感叹道,“今日一败,江东半壁不负所有矣。”

    刘繇闻言,浑身一颤,苦涩道,“实在有负皇兄所托!”

    随后躬身道,“事已至此,今后又当如何?还望先生教我!”

    许昭回答道,“江东世家若是与主公一条心,那主公尚有机会。若是江东世家已经与主公离心,那主公当谋退路。”

    刘繇闻言冷笑道,“呵呵!自我来此,江东世家从未归心,又何谈离心?”

    “哎!”许昭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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