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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竹柒不是不怕蛇,而是特别怕,怕到能忘记自己是神的身份。

    小时候也就是认识阎君没多久的时候,她调皮,在小世界乱跑,有次不小心跑去了一个全部是蛇的世界,被哪里的蛇妖欺负,丢进了蛇窝里,小心年纪的竹柒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到那些蛇一波又一波爬到她的身上。

    供主被妖欺负,实在是丢人。可天不怕地不怕的竹柒还是和普通的女孩一样,留下深深的阴影。

    而那次是阎君救了竹柒回来,挥手就把那个小世界毁了。而那点记忆也被阎君拿走,即是后面竹柒凭借空间之力,也没办法记起来。

    可那样的恐惧,竹柒还是害怕这些冰凉凉的生物。

    在九烨那里,她还可以不动于衷,在阎君这里则是一点勇气都没有,直接破防。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阎君怀里瑟瑟发抖,又哭又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一声哭吼就响了开来。

    “不哭、不哭、不哭。”阎君心疼抱着怀里的妻子,有些不知所措。

    阎君还是低估了哪次给妻子留下的阴影,也发现自己即使无所不能,也在这个时候那么无能为力,连安抚怀里失控的妻子办法都没有。

    哭了一阵的竹柒,声音渐渐安静了下去,到了最后安静了一会后,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把鼻涕眼泪擦在阎君的衣袍上,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阎君,声线因为前面哭得有些凶,略带了一些沙哑哽咽,有些不自然道“哭……哭好了。”

    她这个可爱的样子,阎君又好气又好笑,哭就哭了,哭完了还觉得丢人,丢人就算了,还要告诉自己,她哭好了。

    有时候,她都不知道是说她傻的可爱,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总是做出一些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来,可回头看看,发现自己就是喜欢她这样无忧的模样,什么都放在脸上,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尔虞我诈。

    阎君拿出帕子给她擦脸上的眼泪,将人像抱女儿一样抱来了起来,走到座位上,抬手给她拿了一块蛋糕,挥手将一个投影浮现竹柒目前才开口“此子悟性是不错的,可惜了只是一个凡人,否则还是有一番造化。”

    竹柒吃了一口蛋糕,视线落到投影里面的九烨身上,这个时候他们分开还没有多久,九烨已经找到了第一株,正在挖,确没有看见那些细小的虫子正攻击他。见九烨将一株草药放进药袋里,竹柒将蛋糕向桌子上一丢,挥手拿出那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有些皱眉“第一株就错,丢人。”

    阎君见她在笔记本编辑,轻笑开口“你也不要怪他,已你的性格,八成只是让人看看书,一点也没教,能自学到这个地步已很不错。”

    “话说,当年你养他的时候,真的是要他将本君取而代之?”

    竹柒的在键盘上的手顿了顿,没有抬头,只是应了一句“嗯。”想了想又无所谓开口“孤爱你入魔,夫君你是知道的。”

    阎君看了妻子一眼,似同意般点点头“嗯,这个倒是没有错。”看着九烨的视线又深了一些,续道“不得不说,阎妻你是成功的,有时候本君倒是恍惚看见了本君的影子。”说着,话语忽然严肃起来“串改人类一生的轨迹,是不对的,上有天道,下有规律,要是个个都这样乱来,那不是要天下大乱?”

    “你是供主在先,又是本君的妻子在后,上又有你父君,不够如何,你得到的惩罚都是十分严重的。”

    “有些本君可以为挡,如果有些不能呢?”

    “无事讲一个顺其自然,小东西不得在如此了。”

    竹柒不动于中,一点也不在意地自己在笔记本上面编辑着,无所谓地开口“跟孤一个分身说什么大道理,本体又听不见,有本事夫君教本体去,届时,在看看本体怎么做。说不定也是大言不惭,挥手撕了你的生死簿。”

    阎君无奈,没有和他斗嘴,拿了一本书就在哪里看了起来。竹柒在一边,不时就抬眼看一眼九烨摘的是什么草药。在看见九烨在那么多野果里,选择了一个有些像蜜桃的果子时,眉头微微挑了一些,下巴抬了抬,问阎君“哪次孤是这个果没错吧?”

    阎君看见了一眼,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嗯”了一声,有些好笑看着妻子“这个颗没有错的话,即使当年你丢丢种核长的。”

    “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你把这棵树丢砍了,真的是缺德。”

    竹柒脸一红,不自然在桌子上拿起一个平板,在上面打开一个地图,地图上闪着一个红色的光点。她拿了一支电子笔在地图上,已红点随衣画了一个圈,开口道“目前他在的地方方圆百里,只有一颗古真子,你说他能找到么?”

    “谁知道呢。”阎君应了一句合上书,将又看完的一本放在一边,拿起另外一本书看起来。

    “哪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那么多年来,在你的呵护下,他已经一帆风顺,连生意上的模样遇见什么事情。所以说,他事业得意,情场就该失意了。”

    “他对你这样执着,怕是会影响你的规划。必经你不来对他多久。”

    阎君说妻子陪两位一个男人的话时,脸上无波无澜,就似说一件无关要紧的事情,跟他没有如何关系一般。

    这也不奇怪,阎君是一界时主,没必要和一个人了短短几十年的人类过不去,早人间阎君不会拿九烨怎么样,要是心里有气,在地府,祂有的是办法折磨。

    竹柒倒不是这样想,想起今天九烨在看见自己脖子上面的一点的时候,歇斯底里的样子,转头看了一眼阎君,阴阳怪气道“是啊!人家比你爱孤多了,至少知道吃醋。你到好,一口一个,你陪他的时间不多,真不知道谁才是的妻子,说得,你我才是情人似的。”

    阎君愣了一下,有些不理自己妻子这些话,一开始是她要养了将自己取而代之,所以自己气得都不理她了。后面关系和好了,又因为这个人类还有用,她要教,她喜欢,她不准伤,祂也一一答应了,必经人类只有咋眼的寿命,祂一个神为什么要和如果人类吃醋?

    现在怎么反倒又是自己的错?什么情人?什么和什么?祂怎么什么也听不懂。

    “他只是一个人类,你要不君屈尊降贵去吃他醋?本君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你信不信试试?”阎君有些恼火,吃醋也不让,不吃醋也不让,真的是不知道妻子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弯弯绕。转头看了一眼走进山洞洞九烨心里,更加来火。

    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陪妻子在这里看情郎!

    真的是有病!

    想着,手里的书向一边重重一砸,站起来,阴冷地开口“本君有事,你自己看!”说完也不等竹柒在说什么,消失在了这里。

    竹柒看着消失的阎君,祂终于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没多久之后就缓缓闭上眼睛,唇角溢出一行艳红的血迹,身体闪了闪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一点点散开。

    不多时又凝结在回去,一点点又被回实体。

    与此同时,九曲弯别墅,二楼窝在阳台总裁的尾巴刷一下长出第五条尾巴,它转头看了一眼,冰冷的幽瞳闪过一到绿光,五条尾巴在身后摇了摇,在左右摇摆间,又恢复到一条。

    “喵~”它慵懒第地呜咽一声,视线落在那一朵含苞待放,被荆棘包裹的花苞上。

    花苞闪了一下,似在回应它,总裁看花苞闪了一下,收回视线继续睡觉。

    “只见青山不见君,何来携手看夕阳。”

    九烨的声音在投影里传了出来,竹柒缓缓睁开眼睛,唇角的血已经消失,视线有些失神看着那一行字,转头看看阎君消失的方向头有些晕,心口有些发闷。

    “快了……”竹柒低喃一句,弯了眼看着里面的九烨,又说了一句“嗯,真的是幸运的孩子。”说完,竹柒就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本来已经离开的阎君,在竹柒昏迷之后,在门口外面绕了进来。

    手里拿了一张毯子,缓步走过来将其披在她的身上,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怜惜地为她缕了一下脸颊的发丝。

    他没想到妻子的分身已经虚弱到这翻地步,祂就站在门口外面,她就感觉不到自己,已经要不行了么?

    看着毯子里,卷曲成一团的妻子,阎君不由心疼起来。前面她突然发难,祂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让祂看见了这一幕。

    为什么怕自己担心……自己就那么让你不在信任?

    阎君也感觉心口闷闷的,总感觉这个孩子在渐渐远离自己。

    那种渐行渐远的感觉,祂竟然有些觉得在一开始,他就错了。

    随即,又否定这个想法,祂只是在阻止悲剧发生,只是在就这个孩子引回正确的道路上,至于爱……

    可能只是中途的触动,自己的时间长海里的一丝波动罢了,不是什么非不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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