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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九氏有专门为九氏家族的人做身体检查的设备,九烨在经过长达一天的检查后,精疲力尽!

    人人且觉得九氏好,高贵、富裕、历史悠久,人人且想攀附,或者嫁入九氏。

    九烨则是一直想逃,只是在他没有发现自己爱上竹柒之前,他做的一切都是在等十八岁的时候,离开。

    九氏里的人对身体健康有着病态的执念,每次检查,除了医院里的全面常见的检查外,这里还要除头发、细胞、骨头、五脏六腑、皮屑、指甲、身体各个毛发,连毛孔都要检查。

    一套下了时人就受不了,何况是一做就二十几年,不然不是天天做,月月也受不了昂!

    一回来,九烨疲惫地靠大厅的沙发上,竹柒坐在边侧一页一页看着手里的化验单,原先是面无表情,知道看到心脏那一份的时候,淡淡开口“是不是太累了?”

    “嗯?”九烨抬眼看着她,心中有些打鼓,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是有些。”

    竹柒半信半疑点了点头,毕竟人类本来就十分脆弱“心跳比以往快了些,还是正常范围。”

    “以往?”九烨像发了什么,过来将人揽在怀里,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微哑得撩人“以往的,小东西有看?”

    “都有看。”竹柒翻了页开口,一目十行看完又翻了一页,才转头看着九烨“你是孤养大的,你的的身体孤自然一直留意。”

    “嗯?”九烨微微勾起唇角“养大的,那是不是你的?”

    “嗯。”九烨靠近,竹柒鼻息就闯入能安抚人心的熏香,她不由仰头,手在他脖子后一扣一压,唇齿相碰。

    “昂~你可真是甜美。”竹柒撩起他的下巴,舔/了一下嘴唇“是~是孤的人~”

    “那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九烨双耳发红,心里隐隐期待着什么。

    “孤可以做,你不可以。”竹柒放下手里的病历单,微微摇头,又重复一句“孤可以,你不可以。”

    “孤身份特别,可以为所欲为。”

    “你要保命,则不得对不得对孤做什么过于‘越举’的事情。”

    “在这里?会被发现?”九烨下意识问出口。

    如果只是这里的话,他外面还有很多房子,也有一座宫殿,如果……

    竹柒抬了起自己手腕,撩起袖子,露出微微泛红的手镯“这个是孤的死鬼夫君送的。”

    哎……阎王是鬼吧?自己应该没说错。

    “只要孤不做出格的事情,祂就不会出现。”

    “死了?做鬼爷不放过你?”九烨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我去刨了他的坟。”

    坟?地盘的意思?

    竹柒歪了歪头,又觉得好笑,掩嘴好笑开口“嗯,说不准九烨死了在地方有机会见呢。”

    “嗯?是小鬼?”九烨一本正经问着,觉得十分出奇。

    “小东西怕小鬼?话说,鬼不是不能逗留在人间?”

    竹柒歪头想了想,阎王怎么说地府是老大,不是小鬼,微微摇头“孤倒是不怕什么小鬼,孤只是心仪祂。”伸手抚在手镯上“孤好小的时候就喜欢了的。”说着比划了一个三岁奶娃娃的过度,“那会,孤才这样大。”

    “孩童?”九烨看着比划的高度喃喃开口,心头莫名心疼起来,他自己知道这样的疼是从何而来。

    一个死人!自己有什么好羡慕的!

    “嗯……”竹柒怔了怔,五百岁,在她的世界还是一个襁褓,九烨说孩童也没有错。

    “那个九老爷又是什么关系?”说的这里,九烨看得这事不问,简直不是人。

    梨!

    竹柒在心中怒骂了一句李管家,脸上表情淡淡的“这关系,可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九烨一下子就急眼了,什么叫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就是有一腿呗!说不清楚!

    噢!站起来了!

    小东西说过,她一生有过三个男人,一个死了,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九氏的,这个那个九老爷了是吧!

    “小东西!你脚踏两只船!你不怕翻么!”九烨差点没吼出来,脸上怒气之色,是在难掩。

    前面还说自己甜美,如今心中又与另外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难道小东西就是欧墨天天挂在嘴边的‘渣女’本渣?

    哎呦……

    自己好像才是外面那个人吧?名不正言不顺的!果然是外面的三儿!

    还是一个替代品!

    九烨气着气着就有些委屈起来,他一辈子都没有想过,在外面可以刺杀风云的人,在感情面前,这个不堪一击,这样委曲求全,这样低声下气。

    “翻船?”竹柒轻轻一笑,阎君九渊两个人数亿年来都碰不到一块,要打架!传出去也只是供主阎君小肚鸡肠,落不着好。

    九渊性子温润,冲到一块,阎君要罚祂也只会受着,打不起来。

    想翻!没那么容易!

    竹柒完全不知道自己想的两条船,不是九烨说的两条。

    只是开口“大不了一起沉,无所谓。”

    “孤是什么样,都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九烨气得心口发闷,不检点还成了她的优点?自豪起来了?

    “小东西!你不可以!我不准!我准让你和别人……和……”

    “反正不可以!”

    竹柒看着外面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点了点头“嗯……要下雨了。”

    “你也累坏了,吃些东西早些休息。”

    “梨,送孤回房。”

    “不吃东西么?”九烨皱眉,挥停过来的李管家,自己抱起竹柒上楼。

    “不饿,最近身体疲乏,需要大量休眠。”竹柒说着说着,本来前面还有说有笑,下一秒就在九烨怀里睡死了过去,一只手无力地滑落。

    九烨要不是感觉到她的呼吸,都以为她死了。

    就是一瞬间!说完话的一瞬间!手就向一边滑落,九烨心都停了一拍,差点崩溃。

    将竹柒抱回房间,让李管家见将晚膳拿起自己的房间,他自己就去泡澡,这是他一向体检后的习惯。

    深夜。

    指针和时针滑向十二点,一场倾盆大雨降临南城。

    竹柒的房间九盏灯光齐齐亮起,阎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步一步靠近床榻上的少女。

    竹柒动了动,翻身时碰到一片冰冷,不由自主睁开了眼睛,熟悉的气息闯入,她伸手抓住冰冷的大手,十指紧扣,微微笑了一下,又闭上眼睛。

    “夫君想孤了?”

    阎君抬手扯开斗篷的带子,随即是外袍,里袍,因为有一只手是竹柒牵着,衣服袖子卡在中央,祂伸另外手与她换,才将袍子全部退了下去,撩开被褥,躺了上去,将人揽在怀里,靠在她耳边“解、释。”

    “孤犯病了。”竹柒听得耳朵发烫,下意识在他怀里拱了拱,“这身体真是贪婪,只有夫君才可以满足。”

    “这解释太牵强。”阎君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下巴抵在她的点头,语气淡淡的。这个是分身,但他的确发现她黏自己。

    “说些别的,本君就要原谅你。”

    “没夫君厉害。”竹柒仰头看着略带怒气的阎君,厚颜无耻地开口。

    却也的确没有说谎,温柔系和暴躁系,的确是不同。

    “你做了。”阎君直接指明自己生气的点,上次不是要说吵架?今天和你吵个够。

    “做了。”竹柒知道骗不了,直接大大方方承认,“夫君要算账你找本体去,我可吵不来。”

    “你?”阎君听着她自己的自称,眯了一下眼“小东西,你最好不要一再挑衅本君,本君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度。”

    “即是没了缔结,天雷也挨过,小东西,你最好保持……”

    “我也没有那么大度,夫君对那些女人也好,那个女人也罢,适可而止。”竹柒打断她,眼皮又在打架,“害死孤的孩儿……夫君就是沐浴过,孤也能闻到!”

    “真是腻得让人作呕。”

    阎君被说得不自然动了动,闭眼知道自己又输了,再说下去,怕是更加头痛。

    他小气,她更小气。

    说到底,竹柒是做了,阎君心中总是有隔应。

    “既然你放不下,那你便娶了。”阎君扒开竹柒,撩开被子下了地,挥手间,袍子一件件穿好身上。

    “好歹是一个万物之主,别闹得像偷情似的。”

    生气,明显是醋坛子打翻了的生气。可是传到竹柒耳里则是变了味。

    她迷离着眸子看着阎君的背影,一只手伸出被褥,抬在半空,那种挽留的话,在唇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来,手也一点点手了回去。

    为了那个女人,他还是退让了,竟然亲口同意,让自己娶九渊。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将这个男人的心填得那么满……

    小君……

    想起孩子,竹柒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心口的地方抽痛起来,脸上带上苦涩的笑。

    竟然祂喜欢那女人,不惜松口让自己在娶九渊,好!自己满足他!满足他!

    让他!得偿所愿!

    “好。”竹柒颤抖着说出这个字,见过心中苦涩全全压下。

    “那便请阎君,在孤的本体回来时,和孤解开缔结,各路安好。”

    “竟然阎君心中有人,孤干脆嫁给九渊。”

    “天定良人,也不枉孤爱你这半生岁月。”

    涮——

    阎君猛然转身,黑暗里也难已掩饰他眸子里的难以置信上神情。

    “你为了一个九渊和本君和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