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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新的危机

    <b></b>                  黑夜结束,日出东山,任无忧站在水盆钱,用冷水给自己洗了吧脸,头脑清醒过来,唐醉影也已经修整好,即便是一夜未睡,唐醉影已然是那个偏偏儒生。

    “唐醉影。”任无忧唤了一声。

    唐醉影转过身看向他,说“怎么了?”

    任无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说“没事了,要不要去叫醒花枕月。”

    唐醉影眼往东方,旭日方升,光芒尚未普照大地,唐醉影摇头“让她再休息一会吧。”

    “嗯。”

    任无忧便放弃了叫花枕月起床的打算,然而花枕月已经站在了门口,眼睛也同样望着东方的旭日,任无忧一眼看到,吓了一跳“花枕月,你都不成声的吗,人吓人,吓死人啊。”

    花枕月迈步走出来,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之下,休息了半夜,花枕月的气色已然好了许多,面上也红润了。

    花枕月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来,眼睛看向任无忧“昨夜辛苦你二人了。”

    任无忧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情不算事的。”

    唐醉影却眼露担忧,说“你该多休息休息。”

    “不用。”花枕月的态度冷冷,伸手将立在面前的噬魂拿过来握在手中,掌心抚摸着枪身,这一刻,任无忧觉得花枕月的眼中藏着的是温柔。

    花枕月手腕翻转,将噬魂负在背上,站了起来,说“任无忧,去叫李狗儿起来,上公堂之前,我有话要问他。”

    那一刻的温柔,荡然无存,花枕月又是那个冷的像块冰的除妖人,任无忧晃了晃脑袋,将脑中的想法甩出去,然后去叫李狗儿。

    唐醉影问“你感觉到了什么?”

    花枕月一双绣眉紧蹙,说“自古老鼠都是瘟疫的最大散播者,上阳城鼠妖为祸,我有些担心。”

    “鼠妖已经被你所除,尸体也已烧毁,当无碍的。”

    花枕月却是摇头叹息,说“每一世的轮回,我在奈何桥前,都会喝一碗孟婆的忘情水,然而,它却不能使我忘前尘往事,女魃之杀业,会让我所过之处,灾难不断,民不聊生。”

    “这不是你之过。”唐醉影急了一下。

    花枕月苦笑一声“是不是我的过,这些事情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出现的地方,我不能坐视不管,也不一定就有,待李狗儿出来,我问过之后,在做打算。”

    “李狗儿,出来!”

    二人正说着话,李狗儿尚未出来,门外却来了不速之客,倒也不是什么陌生的人,正式前两日追着李狗儿的人,魏家的三兄弟。

    破败的木门根本挡不住,哗啦一下就散了,魏家的三兄弟冲进来,花枕月上前一步,挡在了前面,抬目看去“不得喧哗!”

    冷冽的杀气迎面而来,魏家三兄弟立时便被震慑住,魏大挺了挺腰杆“我们找李狗儿,他欠着我们的钱,欠债花钱,天经地义。”

    花枕月说“要他还钱,也要等今天的公堂审案结束,你们稍后再来。”

    “那不行。”魏二接了一句“万一他撑不住严刑拷打,死在大牢里,我们找谁要钱去,找他老娘吗?”

    花枕月看了他一眼“儿子欠债,老娘还钱,也不是不行。”

    魏家三兄弟被花枕月的话弄得一愣,心里想着,这姑娘不是要救李狗儿,怎么好像对他的事情又完全不伤心的样子。

    魏三心眼比较多,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位姑娘,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看你这杆枪,我们就知道你本事大,我们也不想要与你为敌,就想要拿回自己的钱,你看,你且让一边,让我们讨个债,如何?”

    “我不欠你们的,是你们出老千,骗我的钱。”

    任无忧已经将李狗儿叫了起来,李狗儿走出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李氏也跟在他的旁边,小声的问“狗儿,你欠了他们多少钱啊?”

    “娘——”李狗儿拉长了声音“娘,我都说了,是他们出老千,骗我的钱。”

    “别吵了!”花枕月听得他们说话,就觉得头疼,吼了一嗓子,先看了魏家的三兄弟,问“你们出老千了?”

    “怎么可能,我们开赌场的,最重的是信誉,要是敢在自家的赌场出老千,那以后,哪里还会有客人来。”魏三一推三六九,将自己推得干干净净的。

    魏二指着李狗儿,说“这小子心口胡说,赌输了就赖账,还打伤了我弟弟,你说,我们该不该找他!”

    这李狗儿也真是能折腾,花枕月转过去看向李狗儿,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李狗儿避开了花枕月的目光,看着李狗儿那躲闪的目光,花枕月便知道,魏家三兄弟说的是真的。

    花枕月转向魏家三兄弟,说“他不会死的,今天公堂之上会结案,然后你们再来找他要钱,我绝对不会拦着,你若执意现在就要——”

    花枕月沉吟一声,噬魂出手,寒光照大地,魏家三兄弟往后退了一步,说“好,我们信你,走。”

    三个人转身就走,片刻也未停留。

    “恩公……”

    李狗儿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花枕月给瞪回去了,李狗儿闭了嘴,低眉垂首,李氏气的捶胸顿足的“狗儿啊,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去赌,不要去赌,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李家娘子。”花枕月打断李氏的话“麻烦你准备一下早餐,我们很久没吃饭,我有话要问一下李狗儿。”

    李氏听得花枕月说话,暂停了教训儿子,先去了后厨准备早饭。

    花枕月迈步走到李狗儿的面前,双目看着他“李狗儿,我问你,带着那个荷包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李狗儿似是不太明白花枕月的话,说“指的是什么?”

    花枕月说“比如身体不适,与你接触的人情绪不对,等等,仔细想,认真回答我。”

    李狗儿想了想,说“没什么不对,就特别的兴奋,很高兴,很开心,有使不完的力气,别人嘛,有一件事,就是,就是刚刚那魏家三兄弟,不是有个弟弟吗,他弟弟是个傻子。”

    李狗儿说到这里冲着花枕月作了个鬼脸,继续往下说“我哄他说吃狗屎能治病,他就真的去吃,你说傻不傻。”

    听得他这样说,唐醉影转身就去吐,花枕月拍了一下任无忧的肩膀,说“去给唐醉影倒碗水。”

    任无忧觉得唐醉影早晚会把自己的苦胆给吐出来,走去给唐醉影倒水。

    花枕月看着李狗儿,说“别说没用的,接着往下说。”

    李狗儿说“那天我去的时候,傻四儿,就是魏家那个弟弟,突然就好了,还很正经的跟我说话,要跟我赌,谁知道,我把把输,输的我一个子都不剩,他就又疯疯癫癫的跑了,还含着,狗屎好好吃,狗屎好好吃。”

    李狗儿这句话说完,唐醉影吐得更厉害了,几乎直不起腰来,好在任无忧给他端了水出来,清水漱口,这才好些。

    唐醉影扶着坐在凳子上,说“花枕月,怎么样,感觉到了什么?”

    花枕月摇头,说“还不能确定,先送你和李狗儿去公堂,下来之后,去魏家。”

    唐醉影喘息了一会,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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