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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因他们二人都早已习惯了成为众人目光的聚焦处,进而也忽略了君卿审视的目光。而原本的冯喜那一声也是为了提醒云晞的,却不想原本耳聪目明的某人,比她自己想象的更为投入。

    “师妹有没有觉得,师兄戴了玉冠更俊了。”写意不舍地看着那双白如霜雪的手,自他乌黑的发上挪开。视线上移,却看到手的主人一派优雅淡定,这不由激起了他的不满,没道理始作俑者却比他还更放得开。当下,便一脸邪笑的调侃道,他很期待云晞听到他这番活的反应。

    只是云晞并没有理会写意所说的话,俊俏与否自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她亦不会乖乖中了他的圈套,当下她便自顾自地离去了。

    写意看着云晞离去的背影,不由郁闷的摸了摸鼻子。结果竟是出乎他意料,云晞不置一词就离去了,这般饶是他有三寸不烂之舌却也无用武之地,只能无奈摇头跟上。

    不过二人还未行几步,就见众人都推攘着向河岸边走去。不过片刻,他们便明白了原由,只因那一声声巨大的轰鸣已于耳际响起。

    “若论烟火之璀璨,只怕莫过寻常百姓家。”云晞抬首仰望云端,千家烟火万家燃,那是一片覆盖整片眼帘的耀眼。她看过比这奢华数倍的烟火盛宴,却没有一刻有此时来得令她感动,可能是这空气中热闹的气氛,可能是无处不弥漫的平凡的气息,亦或只是因为身边有一个他……

    “确实,这是我数年来看过最美的盛宴。”写意点头表示赞同,自母亲离去后,他便尽量避过了无数的夜宴,独自一人于空荡的大殿中,度过每一个他人欢声笑语的孤寂夜晚。哪怕夜空再璀璨,亦与他无关。他偏首极浅的看了云晞一眼,今日终于不再是一人,只盼年年岁岁都能与今日同。

    二人倶是一阵静默地抬首望天,若是以往,他们早就看厌了这盛景,自是不会再去如此关注的赏之,但是今日却是不同。他们静静地看着每一朵花绽,每一朵花谢,自始自终未低下头。

    璀璨的烟火,照亮了他们二人的脸,轮廓在光亮中模糊,却有一种专注近乎虔诚的感觉自他们身上喷薄而出。此时,他们不是王侯,亦不是名士,不过普通的一介凡尘子,有喜有怒,有悲亦有乐。两人都暂时抛却了一切的计较,投身在这场光幕之中。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哪怕穷尽往昔,来日,都不可能再拥有这一刻的感动,可以用不掺任何的纯粹,共同仰望千里浮华。

    “易郎,明日我便是待选秀女了,不求来生,不问日后,只渴盼与你共存此刻……”身周隐隐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饱含爱别离之苦,那般的悲恸情疡,令得云晞亦回了神。

    这红尘注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不能保证日后如何,亦不信来世种种,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保留这一刻的美好。如此等到她年华逝去之日,还能骄傲她亦有年少轻狂时。

    她微转臻首,定定地看着那个正仰头望天之人。这是今夜,她第一次用眼神专注打量他。不在于看他的身姿,不在于看他的容颜,她只望这一眼能记住那个不羁的灵魂。不管未来如何,但记今日的美好。

    “我们又岂能辜负今日这难得的时光。”写意伴着低笑将此话说完后,就牵着云晞向前方肆意跑去,墨发随着清风向身后拂去,为这冬日微寒,凭添了一幅丽

    云晞低眸看了那交握的手一眼,这次她并没有推脱,既然来了,那为何不放肆一回。他们没有用轻功,亦没有使用任何的内力,就这样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疯狂地向郊外相携飞奔而去。

    两旁的光点迅速向后方退去,好似似水连年都在这样的疯狂中流逝了。不时有人被他们撞到在地上,骂骂咧咧地爬起,他们却未曾停下步伐。既已起,又为何要停。两人相视一笑,在联珠般的花灯中穿梭而过,直如一阵清风,拂过整条长街。

    明媚的少女,清朗的少年,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的如同龄人一般,露出了该有的蓬勃朝气……

    一夜的纵情,一夜的恣意,绚烂的一如那夜空中漫开的璀璨烟火,却也短暂的一如烟火。之所以后来的回忆那么绵长,只因为当初的时光太过静好。

    只是再怎么静好的时光都敌不过此刻人心的执念。开头她没有料到,这结局却是早伴随着她的出生便已注定,而五岁那年不过只是上苍的手将那执念,展露在天日之下。故一切的欢歌,都延长不了这一刻的时光,只是徒留人走茶凉后的感伤……

    “今日夜已深,天梓恐父亲忧心,这便离去了。”云晞说完,没有再看写意一眼,便自顾自地离去了。纵情恣意,蛮横任性这些对她都太过于遥远。她的放肆再漫长,亦不能过分,而现在是该回到她昔日的生活的时候了。再多的不舍,不过换来更多的羁绊,何苦来哉!

    写意停留在原地,没有去追,亦没有看云晞的背影一眼。他抬首仰望夜空中逐渐稀落的花束,露出了一抹极浅极淡的笑。她由来不可以逼得过紧,今日此行,他已经明了了她的一丝心意,那便已经足够了。他一直担心的便不是她的拒绝,而是她的心。她可以逃之避之,他亦可以攻之掠之。

    他不在乎这段感情,到底是谁付出的比较多,只要结局合他心意即可。

    想到此,他低首一笑,转身洒然离去。月光有一刹照亮了他的脸,面目虽有些模糊,那双眼却是晶亮的好似万千星辰沉坠其间,清澈透亮一如稚子。

    而云晞缓步慢行,这时也差不离快要到相府了。隔着远远,她便可以看到相府的灯光炽盛如昼,尽是比这漫天的烟火还要亮上几分。她知晓云天晋不是铺张之人,今日如此必是事出有因,况且已将近深夜,还未入睡,若只是等她自是不会如此,那便只能有一种情况,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到此,她的步伐虽然还是似流云一般的闲散优雅,速度却是不动声色地快了许多,转眼便到门口。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相爷都等您半天了。”云晞心里一紧,云天晋知晓她的功夫如何,自不会担心她的安危。那么值得他重之又重的事,还能有什么?是日晞国内出了事,还是南漓布局有差,亦或是凤君卿哪里出了纟比漏。

    她微微颦了眉,无论哪里出了错,都需要重新布局,而现在她最不想的就是无限延长这个时间。

    “你们都退下吧。”云晞刚刚踏进大厅,云天晋就挥袖示意众人退下。神情严肃,云晞扫了一眼桌上的茶杯,竟好似未喝过一口,当下眉头愈发颦了起来。

    “父亲深夜候我,可是有事?”云晞按捺下来内心的急迫,从容的说道,她现下亦不急了,最坏的打算也不过从头再来。虽说要再耗上几年,但她有把握结局还是会如她谋划的一般。

    “阿梓,在你离开后,凤皇来过此地,听闻你同人出去了,便匆匆走了。”云天晋皱起了眉,他当真不知凤君卿意欲为何。现下正值计划的关键时刻,若是出了差错,这几年他的潜伏只怕都要大打折扣了。

    云晞听此,浅浅地舒了一口气,有笑纹隐隐浮现在嘴角。原以为要做最差的打算了,却不想一刹间,竟呈现了柳暗花明之境。从地狱到仙境,饶是云晞自持自制力超人,这下也不由笑出了声。

    梨涡浅浅,状如春风。她如今的这张脸本就灿若朝阳,这般一笑,竟连冬日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一些。

    见此,云天晋微微挑了挑眉,他有点惊讶略带不解,莫不是他入戏太深,要不然他怎么会看不出此件事值得开心之处。

    “父亲,阿梓的计划只怕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又怎能不喜。现夜已深,您还是快去歇息吧。”云晞淡笑地对云天晋说道,便是现下,她都觉得难以置信,没想到她想要的结果竟能来的如此容易。

    云天晋有些无奈地离开了大厅,向卧室走去。既然已经无碍,今夜又喝了如此多酒的,他自是不愿再折腾下去。虽然,他还是有些许疑惑,但他知道云晞的性格,她不愿多说,便没有人可以在她嘴里探出哪怕一个字来。

    见到云天晋的身影远去后,云晞遂也漫步向卧房走去。她原还打算共患难不成,便再行几计,却不想凤君卿倒是省了她许多的麻烦。经过今日以后,想必在凤临逗留的时间,又能缩短一些。

    今日他既能为她出宫,来日便可接她入宫,那么今后她的计划又容易了许多。兵不血刃,便可尽拥天下,哪怕他不愿,结果亦已由不得他了。

    想到此,云晞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黯然,结果由不得他,亦由不得她,最后得到了这整个天下,就不知道她还剩下什么。她原以为拥有了天下,便拥有了自由,却不想一切都错了。可惜等她明白过来了,一切又已经身不由己。与其说是她在争天下,不如说是这个形势在推动她,不得不争。

    而此时的凤君卿也在大殿中为此事而烦忧。

    “冯喜,你觉得天梓小姐如何?”听闻此言,伺候在侧的冯喜,暗暗心惊。此问明明前不久他刚回答过,怎么会今日又旧事重提,莫不是今日的那一幕令陛下受了什么刺激。

    “前些日子朕遇刺,她虽为女子,却比一般的男子还要镇定几分。临危之际,还帮朕弓I开了一刺客,朕方才有了生还的机率。只是这般也就罢了,偏她在受到刺客挟持之时,依旧能不慌乱,最后以弱智女流之身,杀死了武功高绝的刺客。甚至能在救了朕以后,未曾挟恩图报。这般的聪慧,这般的气度,实乃……”

    未等到冯喜开口,凤君卿便已经接了下去。好似在对他说话,又好似只是在低低地自语,却在说到最后那句话时戛然而止。

    “冯喜,你昔日是不是说过天梓有意入宫?”冯喜一听此活,立马跪倒在地,口中称是。

    凤君卿听到肯定的回答,虽有一刹想到了写意,却又迅速的被心头刚刚下的定论。

    “主上,凤宫中传来消息,明日的选秀照常进行。”云晞颔首,示意自己已然明了。暂不提凤君卿的心思如何,哪怕是为平衡朝堂,也是时候该选秀了,后位若是空虚太久,亦甚不妥。

    “主上……是否需要尽早递上您的名帖?”风歌站立的身姿如铁,说到这句话时那身形却是僵了一下,不知是否将它说出口。不过想到云晞无论怎样行事,背后都有深意,因此他在停滞了一刹后,还是问出了口。

    “风歌,你说是轻易得到的东西值得珍惜呢,还是苦苦期盼后,方在最后关头得到的东西值得珍惜?”云晞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笑着反问。只是那笑在唇边一直扩散到眼瞳时,便多了一丝捉摸不定的味道,好似无奈又好似讥嘲。

    “主上英明,可需属下前去转告王爷?”风歌垂首,姿态谦卑。眸光却是明锐锋利,如一柄绝世宝剑剑锋深掩。

    “王叔,他亦不简单,想必比我想到的还要多,又何须提醒。”风歌听闻此言,悄无声息地退下了。云天晋作为能够令先皇薑前托孤之人,又岂能称得上简单,确实不需要主子提醒,便能处理得很好。

    而风歌退下后,云晞却没有回房,而是独立于院落之中,负手望天。此时,星辰浩瀚,月光如水,平静祥和地一如碧湖,无风无浪,无波无澜。不过就不知明日过后是否还能如此的平静……

    翌日,正如风歌所禀报的那般,皇榜昭告天下,言凤皇欲择良家子进宫。 p病娇夫君的团宠甜妻最|各种黑科技软件,破解软件,好玩的软件,尽在微信公众号:极客箱子;有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