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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队长,别误我

    “你什么意思?”贝尼特嗅出了马雷克话语中的火药味儿。“我说你没资格守护这座城市,难怪最近一段时间,城市里的超凡案件不断增多,如果每一个启蒙者都被你这样粗暴的对待……”“那么他们对你、对这个城市一定充满了怨恨。”“也许,这一次的超凡事件也是因为你某一次的恶意迫害。”“你说什么?”贝尼特冷笑一声。“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这一次超凡事件的凶手是一个签订了生命契约的二阶超凡者,我们锁定了他在……”“等等!”贝尼特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闭上了嘴。“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是什么?”马雷克追问道,贝尼特却不再回答。“先生,关于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线索,这关系到前天的那起超凡事件。”贝尼特不再继续纠缠,而是转头看向市长华莱士。“等结束了这次超凡事件的调查,我愿意继续讨论卢达的失踪问题……”“不用了,你哪也不用去了!”马雷克打断了贝尼特的话。“市长先生,这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贝尼特看向市长,“这也许可以让我们早点找到凶手!”随后他又面向马雷克,“卢达失踪了,我实在太心急了,等解决了这次超凡事件,我愿意和你好好谈一谈。”计划发生意外,贝尼特已经不愿意继续多待,他只想找个借口快点离开。“我说了你不用去了。”马立刻挥了挥手,“你所谓的线索不重要!”“不重要?!”贝尼特提高音量。“你是个猎魔者,是利亚姆城的超凡屏障,我知道城里的事情和你们没多少关系,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关心这里的超凡事件!”“不在乎城里居民的死活!”贝尼特抓住机会质问道。“谁说我不在乎?”马雷克冷笑一声,得到他的示意,吉尔多将身上的包裹递了过去。打开包裹,解开包扎的兽皮。随后一颗苍白的头颅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是什么?”市长和贝尼特都一脸疑惑。将头颅摆放在一张桌子上,马雷克拍了拍手。“凶手,这次超凡事件的凶手。”他盯住贝尼特的双眼。“你口中所说的二阶生命契约者。”“我们已经找到了他,解决了这次超凡事件。”马雷克似笑非笑。“在你忙着报复,忙着进行压迫,忙着拖慢整个调查进度的时候,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这真的是那个凶手?”语气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长先生似乎已经相信了马雷克说的话。“这不可能!”已经不知道是贝尼特第几次吼出这句话。“你们没有任何线索,怎么可能找到凶手?”“很简单啊!”马雷克笑着耸了耸肩。“因为你们别有用心。”“因为你蠢。”“你们掌控这个城市已经太久了,久到大家已经习惯了你们的调查进度,哪怕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人死了,可奇怪的是最后还要感谢你。”“你说的很对,你不配合我们的调查,也不分享任何消息,这种行为很难让人相信,你们是利亚姆城的守护者。”“什么时候整个城市的安危也成了你的筹码?”“这是假的,他是个替罪羊,你杀了他,然后把所有的罪恶……”“贝尼特,你怎么了?”马雷克冷笑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也失去了吗?”“我很怀疑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而去栽赃嫁祸,这有意义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皮突突直跳,贝尼特想起了那天晚上两人之间的交谈。“这次超凡事件的调查,我退出!”马雷克的承诺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眼前发生的一切荒谬的让贝尼特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这让贝尼特感觉整件事情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似乎从那天晚上的会面到现在都是一场彻头彻底的阴谋。“马雷克,你陷害我!”贝尼特觉得自己想通了所有事情。“我也不想啊。”队长一脸无奈,贝尼特的目光让他想起和他分别时那些女人的幽怨。滚吧,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东西。我真想退出的。而事实上我确实什么也没做。是手下的小弟太生猛,睡了一觉,打了几炮,案子就解决了。这和谁说理去?“队长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时候西格蒙突然插嘴道。从之前的交谈中,西格蒙已经知道事情的一些经过,他们的这位队长不是不想调查,而是为了暂时化解西格蒙与贝尼特的矛盾,做出了妥协。把争取到的机会又放了过去,主动退出了这次调查。西格蒙心中充满了感激,但他不想队长继续在帮他吸引火力了。放着这只毒蛇躲在暗处天天阴谋算计,不如让对方的怒火直接爆发出来。他的大蛇真的是饥渴难耐了。三阶超凡者的味道应该会很不错。“队长答应你会退出就一定会退出!”西格蒙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次超凡事件是我调查出来的!”西格蒙看向贝尼特,随即便将自己的推导经过挑拣着复述了一遍。有些东西从结果逆向推倒就会变的容易很多,一些莫凌两可的事情也可以用猜测或运气来搪塞过去。这就让整个推导流程变得合理了很多,至少听完整个调查经过,所有人都会相信凶手身份的真实性。“还是年轻人啊,和我当年时候一样。”队长马雷克默默的感慨着。年轻人,我不是想和你抢功,而是在保护你。西格蒙这小子脑袋虽然不错,但还是需要磨练的。马雷克默默的想着,同时修正对西格蒙的看法。旁边的蒙塔娜却双拳紧握,“原来他是从现实的角度解决了这次超凡事件,我就知道这种思路是正确的,原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这家伙还真是特别。”蒙塔娜莫名的有些欣喜。“这案子我也帮了忙的,为什么没人提到我?”吉尔多心中默默流泪。和其他几人复杂的情绪不同,此时贝尼特心中只剩下了窘迫、怨恨和羞耻。“原来是他!”脸颊抽搐,贝尼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似乎从第一次见面时开始,他面对这个年轻人就处处受挫。啪啪啪。脸都被人打到地上了。内心深处,无数的负面情绪躁动,突然间贝尼特感觉额头发痒,下一刻,他猛地低下头,双手捂住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