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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被台上的萨弗里震惊的时候。
没有人注意到躲在后台的西格蒙。
萨弗里晋升四阶，近距离的观察到整个过程，西格蒙的意识中，沙漏里的能量疯狂积累，上一次召唤阿什丽将能量清空。
时间过去了天，原本沙漏里的能量便已经积满，此时有了额外能量的贯入，沙漏再次翻转，上面的数字也由变成了。
“怎么回事？”西格蒙一脸惊讶。
他记得很清楚，之前有一次，明明经历了一些超凡事件，但沙漏却仍是耗费了天才填满，当时他误以为，额外的刺激不会减少召唤时间。
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是时间不会缩短，而是当时的刺激还不够，没有超出一个沙漏承载的能量极限。
但这仍然不是结束。
沙漏里的细沙飞速增长，很快便达到了极限。
而就在西格蒙以为沙漏即将再次翻转的时候，充盈到极限的能量却进一步压缩。
“是沙漏的极限还是我的极限？”
无处吸纳的能量开始影响到西格蒙的精神，他咬牙坚持，沙漏中的每一颗细沙都变得充盈。
“这到底算不算是幸福的烦恼？”
感受着传输的速率，西格蒙略微估计了一下，咬咬牙，突然放空精神，下一秒，沙漏里的能量疯狂的涌进他的身体。
填满、流失。
自从进入二阶之后，西格蒙一直在稳定精神，这一次敞开吸收能量，他立刻察觉到和一阶时不一样的体验。
灵力的容纳提高数倍，吸收转化的效率也提升很多。
一切都发生在意识之中，来自于梦魇马车的强化，不会被任何人注意，想了想，西格蒙索性放开限制。
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填满。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重新集中注意力，沙漏上的数字已经重新恢复成，相当于刚才西格蒙吸收掉了两个沙漏的完整能量。
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体内还有容纳灵力的空间。
身体的吸收速率提升，消化暴增的灵力应该也用不了几天，类似的增长再有几次，应该就可以达到二阶容纳的极限。
到时就可以尝试晋升三阶了。
“看来格律武器的打造应该被提上日程了。”西格蒙默默的想到。
现在萨弗里晋升到四阶，和自己的老师也和好如初，争取一下，他也许可以获得一件由炼金术士亲手打造的武器。
阶的炼金术的最大特点就是可以制造超凡武器和道具，交给他们能够最大化的发挥材料的超凡特性。
这时候，西格蒙调整精神向场中看去。
明明在意识之中似乎经历了很长时间，可实际上，场上的众人依然处于萨弗里晋升四阶的震惊之中。
人群里传来巨大的欢呼声，五阶炼金术士巴里的脸色就像死了儿子，至于艾伯特，这时候看起来已经像是个死人了。
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眼球充血，似乎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
“这是一条新的道路！”纽可门比任何人都清楚萨弗里晋升的意义。
十几年的执着，萨弗里早就做好了一切晋升的准备，唯独跨不过去的是自己心中的选择。
而现在，一切水到渠成。
在晋升之初，他的精神就迅速稳定下来，刚才一刹那爆发出来的灵力，已经比得上一个进入四阶中段的灵偶师了。
更重要的是，像萨弗里这样的灵偶师，一定是远超同级别的强大。
机械和灵力是相辅相成的。
机械能够做到的事情变多，可以改进更多的灵力循环，这意味着制造出来的灵偶会更强大。
甚至，萨弗里的方向也许会重新定义灵偶师。
从这个角度看，机械学派的崛起已经成为必然。
那么身为领导者，纽可门和萨弗里可以获得的支持和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灵能学派的绝对优势依然还在，但在这场聚会上，他们彻底处于下风，颜面俱失。
当一群灵能学派的超凡者，离开工厂大厅的时候，人群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萨弗里萨弗里！”
“机械万岁！”
年龄稍大一些，经历过年前曾经辉煌年代的人，甚至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注意到其中几张面孔，西格蒙想了想悄悄的跟了上去。
大胡子巴特和他的同伴强忍着心中的郁闷，勉强欢呼了几句，随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工厂。
他们都是灵能学派安排的教唆者，目的就是散播谣言，挑动情绪。
“他们竟然真的成功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大胡子巴特低骂几句。
“我们的计划没有问题，只能说…是我们的运气不好。”身边的同伴也感慨道。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的隐藏样貌，可这就在这时，大胡子巴特突然微微一愣，他看到远处的马车旁边两个熟悉的身影钻了进去。
“怎么了？”同伴掐灭手中的烟，疑惑的问道。
“我看到了两个人，奇怪，他们不应该在一起的！”
“什么人？”
“艾伯特，还有上次聚会的时候，站在萨弗里身边的年轻人。”
“萨弗里新收的学生？”
“没错，可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心中升起一股可怕的预感，他们知道可能无意间撞破了一个大阴谋。
“走，过去看看。”
绕了一圈，两人小心的靠近马车，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不敢离得太近，但通过车窗的缝隙还是可以隐约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艾伯特，辛苦你了。”
“为了这个计划，你受了太多的委屈。”
“没什么，应该的。”车窗里传来艾伯特隐约低沉的声音。
“回去之后想办法尽快离开那个老家伙，巴里很狡猾，他早晚会看出破绽的。”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注意自己安全的。”
“哈哈，灵能教派的那群蠢货，他们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复，可整个计划早在几年……”
“嘘…小点声，这只是第一阶段，我们离真正的成功还远着呢。”艾伯特的声音打断了对方的话。
接下来两人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闲聊了几句，便打算分开了。
而这时，在不远处偷听的大胡子巴特和他的同伴，已经在震惊中身形乱抖，双眼中流露出无法遏制的惊恐。
“原来……原来是这样！”
“艾伯特是个该死的骗子！”
“他一直都是机械学派的人，这个该死的杂种，我要杀了……”
“冷静一点，艾伯特是个灵偶师，你能做什么？”
“回去，赶紧回去！这件事必须想办法通知巴里大师，只有戳穿他的阴谋，才能挽回我们的颜面！”
“该死的，你难道忘了吗？他们刚才说这只是第一阶段的计划！”
“机械学派的这些家伙们到底打算做些什么？”满怀着惊恐，两人落荒而逃。
而此时，车上的西格蒙则悄悄地打开窗上的缝隙，观察几眼之后，冲坐在对面的阿什丽伸出拇指。
“模仿的简直像极了。”
此时坐在西格蒙对面的是一个和艾伯特有七八分相似的身影，得到西格蒙的肯定，对方眨了眨眼，很快解除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了阿什丽的本来面目。
“可怜的家伙，希望他不会被人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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