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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祖德又抽了两口烟,“只是我没有想到,当我将烟袋锅拿起来的时候,便将那个黄皮子给惊醒了。

    她惊慌的看着我手中的东西,告诉我可以随便拿洞里的其他东西,但是唯独不要动这个烟袋锅,但是我怎么可能听她的呢。

    当然是她越不让我动的东西我越要动了,不让我拿的东西我越要拿了。

    然后我看着她的惊恐模样非常的享受,哈哈哈~

    咳咳咳~”

    秦祖德又发出剧烈的咳嗽声,这次秦祖德大概咳嗽了近一分钟才终于停了下来,就连一直在外面等的秦明志也听的终于受不了的跑了进来,“爷,你能不能少抽点,你看你咳嗽的,都咳嗽成什么样了。”

    秦祖德双手支在双膝上,抬着头的看着面前的孙子,又没控制住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用右手握成了拳头的掩了一下嘴,“我都这把年纪了,早死早解脱,到时候也能给你妈和你爸减少负担。”

    “爷你说什么呢,你可好好的吧,别整这些没用的话,你要是再说这种话,还不如你老年痴呆,别清醒过来呢。”

    秦祖德看着秦明志一笑,“行啦,去吧,去帮帮你妈,她不容易,一个人照顾这么一大家子的人,晚点去医院瞧瞧你爸,这位刘先生不差钱,钱也不用还了,烟袋锅既然他想买,就不要再找人家退了。”

    秦明志一听乐不得的,反正他也不觉得留着个烟袋锅有什么用,反而要是真的还一千块钱那才是让人头疼呢。

    一千块啊,上哪那么容易挣去。

    “我知道了爷,我这不也是按照你的意思卖的吗,再说了,要退的是我妈不是我,你得千万趁着你清醒的时候跟我妈说清楚了,不退了啊,免得回头我妈还以为是我的原因,那要是再揍我一顿,我多冤枉啊。”

    秦祖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着秦明志轻轻的挥了挥手,“去吧。”

    秦明志看了一眼刘林和肖军,虽然他也好奇他爷到底要和这两个人说什么,不过他爷爷在家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他不敢不听话,也不敢偷听。

    之前敢得瑟一下,也是因为他爷爷老年痴呆犯了的时候,但一旦他爷是清醒的,他是绝对不敢胡作非为的。

    秦明志倒退着出了门,临走还嘱咐了一句,“爷,我出去行,但你别抽了啊,抽点就行了,我爸还在医院躺着你,你可别再出个什么岔子。”

    “啰嗦。”

    秦祖德说了秦明志一句,见孙子出去了,才又继续说道“当我拿着这个烟袋锅的时候,这个黄皮子根本就不敢靠近我,更别说是伤害我了。

    而当时,我其实也是很紧张、害怕的,正是因为这种紧张和害怕,让我没有敢继续逗留下去,以为这个黄皮子醒来以后,洞里的其他东西也开始有了响动。

    为了不至于丢掉性命,我拿着烟袋锅向洞外退。

    但是那个黄皮子,却一直保持着距离的跟着我,她不停的让我将烟袋锅放回原处,还许诺我会让我平安离开洞穴,给我更适合人类需要的金银珠宝。

    我当然不肯换,因为我担心我将烟袋锅还给她的时候,她肯定就会扑上来,然后将我弄死,那些金银珠宝的俗物,又怎么可能能保住我的性命呢。

    我认为,在那样的情况下,也只有手中的烟袋锅才能保护我。

    呵呵~”

    秦祖德自我嘲讽的笑了一声,眼中涌现出了自责和恨意,“但是我错了,错的离谱啊,呵~这个烟袋锅确实能护我周全,但是也是一把双刃剑啊,我明明是想报仇的,结果却成了黄皮子的帮凶。”

    秦祖德眼中闪过悔恨的目光,他习惯性的用手去抓身边的烟袋锅,只是那一只不再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他的眼中现出了一丝挫败感。

    “后来,我为了防止它的报复,也为了给我爹报仇,所以我拿着烟袋锅封住了洞口,然后找来了很多山里的干木头,在洞口放了一把火。

    我以为我将它们都烧死了,我以为我一把火将它们都烧死了……”

    秦祖德眼中的情绪很复杂,这样的事实可能让他一时无法接受,而且刘林猜测,秦祖德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些东西没有死的。

    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也不至于会这样的难受。

    一旁的肖军这才又开口道“它们并不是普通的动物和人,又怎么会被普通的火轻易的烧死呢。”

    秦祖德看着肖军自嘲道“是啊,你看,你都知道的道理,但是我当时却沉浸在了复仇的快感之中了,多么的可笑啊。”

    秦祖德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的才继续道“他们确实是怕这东西的,直到现在我也不怀疑,这个烟袋锅是让他们真的害怕的。

    但是这其中的事情,还是后来我才明白过来的,很显然,这个东西压制着他们,使他们只能藏在洞里,没有机会,甚至是能力强行出洞。

    只是当时我忘了,她们为什么要留着自己明明怕的东西呢,后来我才想明白,其实那时候,她根本就不是在求我不要拿烟袋锅,实际上它们巴不得我将烟袋锅拿走,来还给它们自由。

    而我呢,还在傻乎乎的以为自己给了它们报复。”

    刘林听着秦祖德的话,又看了一眼肖军怀里的小阿林,“可是不是说那个黄皮子的孩子死了吗?”

    “哈哈~”秦祖德听到刘林的话,眼中染上了一丝的安慰,“因为我们都傻啊,傻的人不是我一个啊,呵~

    其实我也好,当年刘朗的老婆也罢,都上当了,我们斗不过是那个黄皮子的棋子罢了。

    我帮她拿走了对它有限制作用的烟袋锅,而你祖母,怎是帮着他们成了诅咒的承载者。”

    刘林皱着眉头地道“等一下啊,我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明白啊,如果你说刘朗是我的祖父我觉得从时间上我还能接受啊,刘远山的话是不是应该是我的太祖父啊?为什么你一直说他是我的祖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