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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毒性发作

    <b></b>                  失控的梁玉像是疯了一样,用力掐住江云歌的脖子,恶狠狠说道“你这个庸医,我让你来给我治病,你看半天说不出半个有用的字来,我的头都要痛死了。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庸医,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治不好我,我杀了你。”

    见这情况,顾良辰当时都被吓傻了,君衍毫不犹豫上前把梁玉拽开,甩到一边,赶紧把江云歌扶起来。

    “顾良辰,你还傻愣着干什么?把人拉住!”君衍一吼,顾良辰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把梁玉给拉住。

    江云歌重获自由,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也没有料到,梁玉会有此举动。刚才,她也被吓了一大跳,看到梁玉疯了一般朝墙上撞过去,她就知道,梁玉这是因为太痛了,才会有这种自残的行为。现在的她,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快拉住她!不然,她会自残的。”

    这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体会的,那就像是有一双力大无穷的手,强行要将你的头掰成两半。梁玉拼命抱住自己的头哀嚎着,时而要去撞墙,缓解自己的头痛,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看这情况,江云歌不敢耽误时间,立即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扎在她的头上。刚开始,梁玉还撕心裂肺吼了一声,不一会,她就缓缓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顾良辰赶紧把人给接住,扶着放在旁边的小床上。

    大家都被梁玉刚才的情况给吓住了,原来安静,毫无攻击力的梁玉,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凶狠的一面。大概是因为大家习惯了梁玉平时文静柔弱的样子,突然看到她发狂,前后有了对比,便觉得,发狂的她可怕极了。

    “江同学,她这是……”

    “身体里的毒性发作,她控制不住自己,才会头痛欲裂。如果不阻止,她会因为太痛扛不住,伤害自己,自残,甚至自杀,都有可能。”这种毒,本身对人的身体没有多大的危害,最关键在于,它发作的时候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般都是用来折磨人的,极大的痛苦,很少有人能够扛得住。

    就像刚才,如果不是他们阻止,梁玉恐怕就要一头撞死自己了。

    “怎么会这样?她平时一点问题都没有,竟然是中毒。”顾良辰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梁玉竟然会因为太痛,要去撞墙。而这一切,居然是中毒。这样的故事更像是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他不太相信,生活中也会有这样的事。

    江云歌看穿顾良辰的心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起梁玉的左手放在他面前。他们都是学医的,正常与否,一看就知道。梁玉的手心已经有了一根明显的黑线,正是中毒的标志。

    “你如果还是不信,我可以放点她的血给你喝下去,让你亲身体会一下梁玉的感受。”

    顾良辰想到刚才梁玉痛苦的样子,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说的话。你的医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看错?我只是不太相信,梁玉平时好好的,居然会中毒。”

    江云歌叹了口气,如果自己不来京都,真不知道,巫医派在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而这些人,或多或少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选择加入巫医派,放弃了原本的自己。他们哪里知道,这样的门派,加入容易,可以后想再离开,那就难了。

    几个人在书房里整整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江云歌掐算着,梁玉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就会醒。以梁玉现在的情况,并非扎几次针就能解决,这次关系到梁玉的头,她必须谨慎再谨慎。自己这次只能控制她身体里的毒暂时不发作,再想断根的法子。

    君衍皱起了眉头,这次,连她都不能一次根除了吗?

    “这样,能够保多久?针拔掉以后,会不会又失控?”

    江云歌摇摇头:“如果在我控制范围内,她这一个月都不会发作,我会有一个月的时间帮她找到断根的法子。她这个情况有点复杂,出问题的地方在头,我不敢贸然动手,还需要回去仔细想想。”

    “那她现在?”

    “没事了!等时间到了,她自然会醒过来。”

    梁玉大概是不想承受这种痛苦,又看到了自己的医术,这才决铤而走险,找到自己替她诊治。巫医派光靠这样的方法想把人留住,那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并非自愿加入,时间一长,肯定会有麻烦。

    等梁玉醒了后,她还有些细节,要找梁玉问清楚才行。

    梁玉以为,自己这次就要死了。如果能就这么死了也好,至少,她不需要再承受这种可怕的痛苦,偏偏,阎王爷没有收她,又将她送了回来。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环境时,梁玉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失望。

    有的时候,死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你想死?”江云歌恰好看到了梁玉的心思,毫不避讳问了出来“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既然你想死,为何还要我救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梁玉急忙坐了起来,向江云歌解释“更多的时候,并不是我想死,就可以死的。如果我告诉你们,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你们会相信吗?”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很可笑。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大家都有了诸多自由,怎么可能连选择生死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梁玉面临的,的确是这样的情形。

    “他们威胁你吗?”

    梁玉苦涩的笑了笑“其实,他们拿家人威胁我,只要我冷血一点,也就没这么多痛苦了。毕竟,我家里人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件可以用来炫耀的物品罢了。只有成功、优秀的我,才能让他们看到价值。可真到了选择的时候,我还是不忍心什么都不管。”

    她还记得,当时陈澜告诉自己,她如果死了,那么,这些痛苦将加倍奉还给自己的父母。正是因为这句话,她苦苦熬到了今天,谁也没敢告诉。有的时候,她因为害怕被家里人发现,连家都不敢回。这样的生活对她而言,不是生不如死,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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