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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说离开就离开，让这群学生们面面相觑。
萧振眉带头跑到门口，外头的街道远远传来喧哗的声音，然后是兵器碰撞声。他们顿时把老头子的叮嘱抛在脑后，全部冲了出去。
夜风中，一股血腥味街头传来，在红绿灯下，倒着一具尸体。孙老头和另两个人分立三个位置。
另两人一人戴着魔鬼面具穿着黑色长袍，另一人身着官渡中学校服，手里提着七尺长的水火棍。
“你到底是什么人，打主意到我们剑山社头上。”拿水火棍的人正是剑山社的张问，他身上四溢着浓重的能量波动，身上一层铠甲若隐若现。肩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是觉得你很有趣。”魔鬼面具人冷笑道，“别的人只是顺手而为。”
杀到二人中间的方老头道“虎豹社的人是你伤的？”
魔鬼面具人傲然道“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不用社的学生们已经跑到了路口，而在远端更多的警察也围拢过来，警车呼啸响彻夜空。
魔鬼面具人掠上空中，方老头飞身拦截。
两人在半空连换三招，夜空里闪过银白色的电光。魔鬼面具人并未全力施为，打了几招后朝西面急掠，方老头嘴角挂起冷笑，身子瞬间消失，然后出现在敌人的身侧，手里多了一把蓝色的匕首。
魔鬼面具人双手一合，炸裂开庞大的能量……
轰隆！爆炸的气浪把边上的路灯和红绿灯全部震碎。
匕首划过对方身体，方老头斜掠而出，又追出一条街道，但对方已经消失于夜色中。老头子看着地上的血迹，皱起眉头，明明是很重的一刀，怎么就只有这点血？
魔鬼面具人离开后，剑山社的救兵，和不用社的学生一起把张问围住问长问短。
原来，今晚剑山社请了个武协的教习马渊来讲课，张问独自送马渊和助理离开。结果刚走出一个路口，就遇到魔鬼蒙面人的突袭。那马渊只三招就被劈死在地上。他的助理慌不择路，居然朝不用社的方向跑。张问只得跟了过来。而那魔鬼面具人直在后追，当他们来到这个路口，助理被杀张问也受了伤。这时候，幸好方老头赶到了。
林阵见张问的伤口虽然不轻，但并不致命，才松了口气。开始打量边上的情况，他发现带队的警察和往常见过的样子不同，那个人披着灰色风衣，鬓角有不少白发，瘦削的面孔有掩不住的疲倦，眼神仿佛两点鬼火。
方小瓶轻声在他耳边道“那是封神局的钟飞羽，就是他负责这个面具人的案子。”
“看着很憔悴呀。”林阵说。
方小瓶道“先是夏侯的刺杀案，接下来又是这个连环杀手案。他当然憔悴。不过我家老头子说他不会查案，按说连环杀手的案子，必须认真勘察第一起案子。但他们调查了第一个死者程鹰，却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发现。”
方老头子和钟飞羽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学生们回学校。匕首上的血液被采样，这很可能将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回到集训地，老头子把这批不听话的孩子骂了一顿，然后打发其他人休息，唯独叫住了林阵。
“你这几天要小心，那个凶手盯上的都是获得了武道元神传承的少年。项飞和张问都是这样的。”老头子笑了笑道，“我虽然不知你传承了谁的元神，但你应该是有传承，对吗？”
林阵轻轻点了点头。
方老头又道“你今天在擂台用出的那一招，似乎是典韦的传承。”
林阵回答说“这是我在三国世界游戏里学到的功夫，这几天好好整理了一下，还不太熟。”
方老头摸着下巴道“仍旧是脚步的问题，你在我面前多打几遍。我给你补一下缺。”
“多谢老师。”林阵大喜。
方老头笑道“明天你的对手很强，或许要你一串三啊。有没有信心？”
林阵低头苦笑。
“没信心也得打，所以不如让自己开心点。”方老头微笑道。
“那个……我有个疑问。”林阵说。
“问。”
林阵说“小瓶子很强吧？为什么不让她……上阵？”
“她是女生。女生不需要打擂台。这是我们方家的看法。另外，也是因为一些特殊的理由。”方老头慢慢道，“总之你最好不要把她算上。不管发生什么，你死抗到底就是对她好。”
林阵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低声道“您真的觉得我可以一串三？”
“不。但作为弱队，如果不去拼就什么都没有了。”方老头轻声说，“懂吗？”
林阵轻轻吸了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方老头笑道“好了，接下你把你会的东西，全部在我面前打一遍。然后我再看，给你加个什么菜。”
第二日，辽神竞技场如期进行预考擂台的八强战。上午是上半区是陷阵社对战春雷社；飞扬社对战铁衣社；下午是下半区补天社对战不用社；剑山社对战虎豹社。为避免受干扰，方老头不安排队员们上午去看比赛，而是在午饭后才前往赛场。
“为什么不让孩子们去看比赛啊，那样不就能提前知道上半区的实力了吗？”韩雪老师悄悄地问方觉晓。
方老头本不想回答，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道“陷阵社实力太强，看了之后，怕是会影响信心啊。士气这种东西，不能用来冒险。”
韩雪道“怪不得之前吴沐颜想去拍陷阵社的比赛视频，你也没让他去。”
“其实视频不影响。即便他们自己拍不到，网上偶尔也会有视频。我不让吴沐颜去，还是希望全队能在一起集中精神。”方老头停顿了一下，轻声道，“但是擂台比武啊，在现场看和看视频受到的影响是完全不一样的。士气这种东西，不能冒险。”
听老头子同一句话重复了两遍，韩雪皱眉道“可补天社不是和陷阵社一样是我们雁门两强吗？我看你好像……很想赢的样子。如果他们两个队实力差不多……”
方老头道“这个有点复杂，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韩雪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看了眼，轻声说“这才十分钟……陷阵社已经打败春雷社了。我听说春雷社很强的。怎么会输的那么快？”
“你看看比赛细节。”方老头淡然道。
韩雪轻咬朱唇，低声道“陷阵社只上了个替补，欧阳无情。一串三，三连决胜。”
“所以我说过陷阵社很强。好在补天社不是陷阵社。”方老头轻声说。欧阳无情虽然是陷阵社的替补，却是在其他任何武道社都能打上主力的选手。方老头看着场内做着放松训练的队友们，昨天遇到飞天社，是一支上上签。这支签的价值，将在下午体现。
场中训练的众人，早就被没收了手机。所以没人知道赛场发生了什么。不过因为谁都知道陷阵社最强，而且上半赛区的结果暂时和他们无关，所以他们并不是太焦虑。
萧振眉望着林阵修行的静室出了会儿神，然后看向正在拉伸身体的蔡翔。
“怎么了？”蔡翔问。
萧胖子说“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赢。”
蔡翔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赢，但只有拼命才能赢。”
萧胖子说“拼命才能赢，那咱们这场梦岂不是噩梦了？”
因为蔡翔之前一直把带大家做场美梦挂在嘴里，所以萧振眉提及了做梦的问题。
蔡翔微微一笑，认真道“如果拼了命还不能赢，那才是噩梦。赢了，自然就是美梦。”
“所以怎么才能赢？”话题又绕了回来。
蔡翔眨眨眼睛，笑道“人生最有趣的，不就是其不确定性吗？”
“靠。”萧胖子做了个脏话动作，他知道在小蔡这里是找不到答案的。
这些天的特训，让他学到了许多东西，可是昨天输给了飞天社的女生，要说他的自信心一点也没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今天到底该怎么办呢？补天社三天王，理所当然的要比飞天社的沈梦强多了。
蔡翔笑嘻嘻道“胖子，你有空胡思乱想，不如和我一起练一下开赛前的加油口号。”
“什么口号？”萧振眉翻了翻白眼，“不要又来什么恶俗的威武加油。”
蔡翔笑道“你配合我一下呗。”说着，他比比划划地和对方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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