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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对一起走过的日子，现在剩下我独行，如何用心声一一讲你知。”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善变的眼神紧闭的双唇，何必再去苦苦强求苦苦追问……”
“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转皇后大道中，皇后大道东上为何无皇宫，皇后大道中人民如潮涌！”
一出现在新的时空，周围街道就传来各种流行歌曲。时飞扬先看着街道边那一排排的音像店，再看看周围的公交车站，一种遥远而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是的，这是年代的上海五角场。
时飞扬头有些晕眩，穿越不稳定的时空线会带来不适。但只要能力不受损，就可以忍。他走过一家报亭扫了眼报纸上的日期，年月日。然后核对了手表的时间，确认登陆正常。
这里距离他的家三公里，距离念书的学校华申中学也是三公里。现在是下午两点半点，若是赶去学校有些晚，但可以去找仍在加班的谢天衣。宋采文给他准备的背包里有一张公交月票。那丫头不会真以为我会乘车吧。时飞扬眼中金芒闪动，就出现在了校门前。
时飞扬走在老大楼下，慢慢理着思路。这一年他高二，因为母亲生前是华申中学的教师，并且有一定社会地位，所以他在学校里享有一定的优待。而他的父亲整日埋首于战国历史研究，平日在郊区的房子不出门，所以在学校附近的这个房子只有他和妹妹时雨霏一起住。
谢天衣是华申中学的计算机教师，在那个年代算是特殊人才。此人对历史和科技都很痴迷，平日会请教时飞扬的父亲时建军一些历史问题，所以很早就与时家有来往。
说来，在少年时期，时飞扬从没想到谢天衣日后会在人工智能界有那么高的成就。在他的记忆力，大约五年后，也就是年，谢天衣接受了东天集团的邀请，开始研究古代人格和天意系统。而在当前，这个人应该在学术上并无建树。
他抬头望着那古老的飞檐莫名眼睛微湿。这栋老楼是民国时代的建筑，如今被华申中学使用，计算机室在三楼，学校图书馆在二楼。一楼有个篮球馆，但只给校篮球队使用。据时飞扬所知，很多年后这里又被交还给政府，翻修重建后将成为该地区的区图书馆。
那个年代学生还不穿校服，所以走在老楼这里时飞扬并不显眼。边上足球场上有人踢球，意甲转播热使得当时几代人都是足球迷。
时飞扬扫了眼四周，瞬移上了三楼。转过楼梯可以看到机房里，老款计算机排列，而在里头的办公室有谢天衣尚算年轻的背影。
对方还没找到他？可能性不大，毕竟世界上有谁能比天意系统更了解谢天衣？时飞扬等对方离开办公室，才轻巧地闪入房间。在办公室天花板按上林苏雨提供的检测器，然后退出了房间。
时飞扬刚离开大楼，忽然身后有人喊“时飞扬，你不上课在这里做什么？”
“我……”时飞扬转过身发现是学校的李老师，他张了张嘴。
那个熟悉的唠叨声又说“你爸爸不是给你请假说你病了吗？怎么回学校了？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上课？你高二了，这不是还有课要上吗？”
看时间是还有两节课……时飞扬赶紧道“是是……李老师。我这就去。这是课间休息帮图书馆搬书来着。”
“搬书？那也不能铃声响了还不回去啊。”李老师是个身材不高的中年妇女，戴着眼镜声线高亮，“快去快去！下课记得来我这里。”
“哎。”时飞扬皱起眉头。但是走了两步……时飞扬忽然回过神来，对方不是初中部的老师吗？怎么还来管自己。
“跟我走。”那老师居然押着他走向马路对面的校区。
时飞扬早就不记得对方的名字，但看到这个老师依然心惊胆战。当他被对方“护送”来到多年不进的教室，许多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几乎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因为事实上他今天并没有来上课嘛。好在李老师只送到楼梯口，没跟他进教室就走了。
在众目睽睽下，时飞扬坐到自己的位子，心里把定计划的宋采文骂了不知多少遍，那么多年了居然又回到这个倒霉的地方！
边上有人递过纸条，是隔着两张桌子的好兄弟陈虎，“你怎么来了？”
时飞扬瞟了对方一眼，没回。他扫视周围，盯着班花陆嫣看了一会儿，好像没从前的感觉了。对了，她也没穿最喜欢的红衣服。
按时飞扬现在的水平，连高中数学也听不懂，好在这节课数学老师和他相安无事。他时不时按动眼镜腿，左眼镜片显示出谢天衣办公室的画面。但是下节课该怎么办？学生要补课，老师可是正常下班的。
同桌刘云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被他反瞪了回去。
下课铃响，所有人同时开始收拾东西。不是还有一节课吗？时飞扬看着课程表。
“都听好了。”班主任杨晨进来道，“可以一起走的就一起走，补习课停一周，天黑前必须回家。”
这是出了什么事？老杨从来都把补习看得比什么都重。时飞扬想问又不好问，所有人都仿佛很有默契的三五成群。
陈虎招手道“来这边，我们一起走。”
时飞扬苦笑道“老李叫我去她那儿。”
“哎？对……你好几天没来，我忘了。你要和小霏一起回家。”陈虎摆手道，“那我们先走一步！”
没错时雨霏在初中部念书，这时候应该是初二，这么一说就对了……看来时空穿越对记忆还是有影响。
时飞扬前往教务处，找到先前抓住他的李老师，时雨霏早就等在那里，作业也写了一大半了。这个李老师曾经是时飞扬妈妈的闺蜜，所以对他们两人格外严格。
“最近外面的事不对劲，天黑前一定要回家。”李老师叮嘱道。
“那老师你呢？”时雨霏问。
“老师是大人。”李老师笑了笑。
时飞扬带着妹妹走出学校，不死心地看着远处的老大楼。
“你和老谢有工作？”时雨霏问，“有事就去，我自己回家。话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此时的时雨霏能力尚未觉醒，时飞扬对她能否照顾好自己表示怀疑，“最近出了什么事吗？大家一个个紧张兮兮的。”
“当然是大事。”时雨霏压低声音道，“你听过吸血老太婆吗？”
“什么东西？”
“哎，你一定来的很匆忙。”时雨霏上下打量对方，“不对劲哟。说，你到底是谁？”
时飞扬揪住对方头发，反问道“你说呢？快说，什么吸血老太婆。”
“好吧。算你是真的。”时雨霏吃痛道，“最近市面上传说，有个老太太常在黄昏后出没，专门抓小女生吸血。尤其是抓红衣服的小孩。”
“这种事……”
“你别这种事，怎么几天不见，越来越像爸爸了？”时雨霏道，“你看学校连补习课都停了，那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啊。”
时飞扬好笑道“校方肯定不会说大家早点回家，千万别被吸血鬼咬了。他们停课的理由是？”
“你看来最多只回来了一下午。”时雨霏翻着眼睛道，“学校说是有流行病，所以让提前回家呗。但私下老师都说别自己一个人走啊。”
年代的吸血鬼？时飞扬皱起眉头，这个吸血老太婆的传说，有时候出现在年代，有时候出现在中期，这次那么巧出现在这个时候？
“你有什么要找老谢的快去，我正好饿了，先去买个包子。然后我们飞回家。”时雨霏笑盈盈说。
时飞扬点了点，刚要行动，又被拽了下。小女生向他摊开手。时飞扬皱眉，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粮票递过去。时雨霏这才心满意足的跑去包子店。年初，仍处于粮食供给时代，不过使用粮票的年代很快就要过去了。
时飞扬移动回计算机房，谢天衣仍在办公室。时飞扬仔细查看了整栋大楼，包括二楼的图书馆在内，并未发现可疑的人。站在楼顶看着转眼阴沉的天空，时飞扬将传送设备安装在了楼顶。他远远看了眼小卖部，瞬移了回去。
时雨霏把肉包子递给哥哥，自己吃着菜包。看着剪着革命头短发的秀气女孩，时飞扬拍了拍对方的小脑袋。他很怀念这个感觉，可惜雨霏如今已经结婚生子了。
两人很有默契地走到马路的拐角，一个转身的瞬间，时飞扬带着妹妹移动回了国定路。
“你怎么不直接移回家？还是在外头转了一圈，连家的位置都忘记了？”时雨霏指了指远端那红褐色的小高楼说，“在那边看到了没？”
时飞扬皱起鼻子抬了抬手，妹妹笑嘻嘻的挽住他胳臂。时飞扬二次瞬移，上到自家阳台，然后把传送门安置到自家阳台。
“这是什么？”时雨霏问。
时飞扬道“用这个可以直接去到老楼楼顶。紧急时候用。”
时雨霏翻开冰箱，笑道“没准备你的晚饭，怎么样？这次去战国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收获，只是在赵国抓了个采花大盗。”时飞扬回答。
“有没有骗到美女？”时雨霏看到时飞扬掏出一个铁盒子，又问，“这是什么，看着不像古代的东西。”
“小孩子不用管。我还有事要做，不闲聊。”时飞扬回答。他看了眼铁盒子，一点侦探社的信号也没收到。
时雨霏也不在意，转而去做饭了。
时飞扬扫视着自家的房间，许许多多回忆涌上心头。这间房子小时候觉得挺宽敞的，现在看看原来这么小。卧室书桌边的墙壁挂着许多枚古币，是他刚开始穿越时，收集纪念品的方式。每一枚古币就代表一个年代。而另一边的衣橱里则挂着一些古风的旧衣物，角落里还有一个他紧急情况用的小包。
那时候，不管去哪里都是兴致勃勃。如今好像已经淡漠了。把铁盒子放到床底，时飞扬坐到阳台，继续监控谢天衣的办公室，对方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他想了一想，用了几次空间移动前往谢天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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