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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你俩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b></b>  孙莹的声音越说越低。

    她也不愿相信是用药错误,可是她爹的病又确实从吃了那颗药之后日渐转差。

    孙慧抽噎不止,“我还以为,那个黑心掌柜是不敢做的太过分,到底也是用的好药冒充神医谷的药……”

    哪知道好药也能伤人。

    乔晚凝不知道,若那晚要不是被楚柏渊耽搁,她会不会跑到孙府一趟?但事已至此,她知道多说无益。

    也幸好,那枚药没来得及要了孙毅的命,否则这对姐妹知道真相更是受不了。

    “不要哭了,此事之后再说,先说治病的事吧。”齐程道。

    “齐程……”

    听孙毅叫自己,齐程滑着轮椅过去,“孙伯父,我在这里。”

    孙毅看了眼乔晚凝,又朝孙莹轻轻地挥了挥手。

    乔晚凝了然,先退出了屋子。

    接着孙夫人母女也都出来。

    过了一会儿,齐程来到屋门口,对孙府的三个女人说,“孙伯父已经把以后的事都交代给我。我也承诺之后会替孙骞照顾你们。晚凝,孙伯父同意你给他治病,你可以准备了。”

    又是片刻沉默。

    孙夫人艰难地开了口,“既然老爷愿意,就试试吧。”

    当她被丈夫扯住时,就知道丈夫虽然一副病蔫蔫的样子,脑子是清醒,有主意的。

    乔晚凝是唯一一个敢夸下海口的人,她若心里真没多少底,难道真是吃饱撑得揽这摊子事?

    反正也是个死,孙毅决定碰碰运气。

    齐家听说齐程要留在孙府,虽然齐释尧等人都没露面,却派来了荣国公府的护卫。

    护卫头领就是廖北,已经痊愈的廖南也来了。

    还有窦御医。

    窦御医就是那位被齐家从太医院请到禅院的那位御医,见识了乔晚凝的治疗手段后就一直留在齐程跟前,帮着做治疗上的打杂。

    他说,他要亲眼见证齐公子康复的奇迹。

    哪怕堂堂御医好似成了个刚入医门的伙计,想到齐公子能够重新站起来,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似得激动。

    一听说乔晚凝要给孙大老爷治病,窦御医比任何人都兴奋,立马就去帮着拎乔晚凝的那口医箱……虽然救治廖南之后,他也再没见乔小姐打开过那只箱子,那不是因为没有伤病,不需要么。

    要来照应齐公子的廖南廖北等人被允许进门,窦御医就被挡在孙府门外了。

    “我就是给乔小姐打个下手。我要能帮的了乔小姐,早就亲自把孙大老爷的病医好了!”

    怕窦御医帮忙?窦御医倒是想有这份能耐。

    窦御医是太医院数一数二的大夫,之前也被孙府请来看病,没理由明明能治却不给治。

    平郡王妃最终放窦御医进了孙府。

    “这是药方,照着配好煎了。”乔晚凝就手把写好的药方塞给窦御医。

    若说松白先生是算迷,窦御医就是医痴。

    可这个时代,不少东西都是自私的,若不是家传就是师传。

    窦御医没有松白先生脸皮厚,想乔晚凝也只是机缘巧合结识高人学了两手,他也不好缠着乔晚凝把知道的都传授给他。乔晚凝让他给打个下手,已经是难得开眼界的机会了。

    药材的名字,乔晚凝都是按照这时代的叫法去写的。

    在禅院的时候乔晚凝让窦御医给寻了几本这时代的药书,就是初入门的那种辨认药草的册子。

    她只是想确定下这时代药草的名字,大致与她知道的都一样,个别有新的叫法。

    窦御医感慨不已。

    不知该说乔小姐是学医天才,还是教授乔小姐医术的人真是隐世圣医。乔小姐连药草都认不全,就能给齐公子治得了腿!

    现在,又来挑战孙大老爷的顽疾!

    拿上药方的窦御医欣喜若狂,可刚看了几眼就愣住了,“这……怎么还有巴豆?”

    一堆常见的药草名下,夹着个巴豆。

    巴豆可利便。

    乔小姐这药方竟然是泻药?!

    身子那么虚的病人能吃的了泻药?

    一口药下肚不怕把人给整死!

    “按我说的做就是了。”乔晚凝见窦御医的手有点抖。

    绝对不是欣喜若狂的抖,而是害怕。

    这药方不是他开的,药却是他配的,他熬的,万一……万一……

    “窦御医为难的话,我自己来做。”

    乔晚凝准备从窦御医手中抽回药方。

    “我做!”窦御医鼓起勇气。

    断骨重接他都见识过了,这种逆方或许真有用?

    乔小姐要害人,也不会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吧!

    ……

    趁煎药的工夫,乔晚凝来到东跨院,为齐程做今日的复健。

    “齐程哥哥,你真的能走路了!”

    亲眼看到齐程从轮椅上站起,拄着拐杖迈开步子,孙慧比齐家的人还要激动。

    齐程哥哥的腿也是被大夫都判了死刑的,他能站起来,爹爹的病也一定能医好!

    “齐公子,这是我大哥这两年捎来的信。”孙莹将几封信送到齐程面前。

    这是齐程要求的。

    自知不比孙骞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的那份亲近,也比孙慧年纪大些,孙莹对齐程一直是有几分疏离的矜持。

    “看着确实像阿骞的笔迹。”齐程仔细查看了那几份信件。

    乔晚凝知道,他们这是开始怀疑孙大公子的处境。

    “这字写的工整平和,看不出什么起伏。”乔晚凝根据自己所知的一点笔迹学判断,“若不是写信之人心情真的很平静,便是代笔之人手法高。我觉得应该把孙公子旧日字迹拿来一起比较。”

    齐程就住在孙骞的住处。孙莹进了屋子,将孙骞旧日写过的一些东西翻出来。

    “仔细看这个顿笔。”乔晚凝指着孙骞写的一首诗,“写这篇字的人顿笔有点用力,收尾偏上提。你们收到的信中,所有顿笔都没有这个特点。”

    “确实,仔细看是有这个区别。”齐程点头。

    乍一看,两篇字迹看似一模一样。可要抠细节,还是有不同。

    之前是没有多想,现在一有想法,那点区别看着是越来越醒目。

    “这不是哥哥写的信!”

    孙慧的脑子里蹭蹭地冒出一堆龇牙咧嘴的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