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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别用这种眼神看吾!

    今汝等乃戴罪之身,若能助吾汉军平定建宁。

    汝等身上之罪责,自然消除。如若不尽力,那下一次吾刘枫可不保证将汝等关入牢狱,还是埋在地下!”

    刘枫呲牙,看着牢舍内的孟获与孟琰,拍了拍腰上挎着的长刀道。

    他心里实际嘀咕不已,族弟刘釜于两日前,将他单独将来,让之务必想办法,收付孟获等人,为之己用。

    但见孟获孟琰两兄弟,尤其前者,见之模样,仿若有杀父之仇一般。刘枫心里即有些纠结,汝罢,上次不就是将汝给踹下马了,有必要如此生气乎?

    他这一开口,孟琰沉默不语,孟获早就大怒,大喊道:“可敢放出吾,现在就让看看,是吾拳头硬,还是汝脑袋硬?”

    刘枫挥了挥手,道:“来人,给吾将之放出来。吾等先把丑话于前面,赤手空拳,若是吾赢了,以后就乖乖听吾之令!”

    看着兵士果然在打开牢舍之门,孟获心中微微一动,瞪眼道:“若是吾赢了呢?”

    “那吾刘枫就满足汝之要求,除了放汝离开军营!”刘枫哼道。

    孟获本想否决掉,以之和从兄孟琰回家为邀约,但观察到旁侧从兄似乎猜到了他之所想,幅度的摇了摇头,其人随即止住了话语,用拳头锤了锤胸膛,以示应下。

    往出县狱,来到狱外,终于看到了久违的蓝白云,孟获孟琰皆有种死里逃生之福

    当孟获转首看向刘枫时,战意盎然。

    前次他率部往连然支援不成,顺利突围后,念及从兄孟琰于内,遂带两百残部劫营。

    但谁知营中亦有埋伏,于汉军团团包围中,他孟获便是一对一不惧,奈何汉军人多势众,后直接为冲进来的刘枫一击下马。

    这于被孟氏内部,乃至于蛮夷眼里认作“猛士”的孟获如何能接受?

    即使后来为压往狱中,孟获亦是意难平。

    而今见刘枫之同意,脸上虽不服气,但于心里已对刘枫的印象有所改观,不算战场之争锋,此中汉将实际也算是堂堂正正之大好男儿!

    这边的情况,吸引了随刘枫而来的兵士,几十汉军迅速围拢过来,无不是为主将刘枫呐喊助威。

    于主将刘枫的勇猛,汉军之内,有目共睹,就是“虎校尉”马虎,也要甘拜下风。

    刘枫能否胜得了面前之人,众将士毫不担忧,只是猜测要用几眨

    面对旁边者的议论,孟获撇了撇嘴,略有不屑。其自身则是摆足了阵势,向刘枫招了招手,充满了挑衅。

    若是一年前的刘枫,此时不定已经莽了上去。而之现在,却是好生观察了下孟获的阵脚,然后看向一旁的孟琰,满目真诚道:“吾知汝二人皆有暗伤于身,为表吾不欺负人,汝二人一起来罢!”

    此话一出,空地四周尽是喧哗。

    诸多汉军将士的喧闹融合成了一句话。

    “将军万胜!”

    这一次,孟获再也忍不住,脸颊变成了猪肝色,先前的气势也是一泄,道:“汝勿要嚣张,胜汝吾一人足矣!何须吾阿兄出马?

    汉将受死来!”

    时迟,那时快。

    孟获一个健步,双拳如流星一般,直冲刘枫助下。

    在看到孟获之攻势后,刘枫不退反进,迎向孟获的拳头时,两手交错,直接阻挡。

    两人瞬间相撞在一起,能听到拳拳对接的闷响声。

    略一分开,这一次是刘枫换上了攻势,右脚横扫而去,同时伸出右拳……

    县牢外的空地上,众人皆屏住了呼吸,好似担忧错过交手的精彩瞬间。

    连然城外。

    孟达身骑一匹健壮的棕马,巡视完孟氏降卒之营地,寻来孟普等人,商议接下来的战事安排。

    其中孟普,作为孟尚之子,当下于孟氏守孝。遂,作为孟尚之弟的孟铎,为刘釜直接任命为孟氏降卒之主将,以戴罪身份,面对接下来建宁的一应战事,皆需与孟达刘枫商议。

    而在兄长孟尚自缢身亡后,孟普比往前更显沉默收敛,实际于脑中,一直回荡着兄长孟尚身亡之前,于之所言之语。

    仿如雍氏,归汉当是孟氏存活之唯一道路。

    从这个方面看,雍氏、孟氏,包括越嶲、益州郡之多地蛮夷,也是为刘釜部大的服服帖帖。

    这等臣服,非是表面之臣服,而是来源于心底之臣服。

    不得已而行兵事,但兵事且也是南中未来百年和平的助力。与前平南中之乱的景毅,行缓和之策截然不同,却是取得了更好的结果。

    但于军帐之内,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刘枫归来,多数人脸上都露出了困惑之色。

    “刘校尉不过是去提两个人,如何花费这般时间?莫不是中间出了差错?”孟达摸着下巴的短须,皱眉道。

    下首的孟铎等人自晓刘枫所领二人,正是本族的孟获孟琰,闻言以后,遂也有心急。

    “将军,吾等是否去看看?”有部将提议道。

    这番话,得到了许多饶应诺。

    部校尉刘枫的性格,于营内多有知晓,除了平南将军刘釜,另有泠苞、法正、孟达几人能让之听令且以阻止行事外,旁人面对之,那是无可奈何。

    “往来未有多少步,那就同去看看!”

    孟达起身,身上的铁质袍铠也发出碰撞之音。

    在之出帐后,众将陆续跟上。

    待来到县牢之地时,看到的正是刘枫一手一脚和孟达比拼之事。

    孟达等熟悉刘枫者,旁且不。孟铎,包括一直于旁侧观战的孟琰早就震惊不已。

    孟获之勇,滇池之所,无人不晓。而今面对汉将手脚之力,竟有些自顾不暇。

    “阿获败了!”

    孟铎心叹道。

    旁人无不这般看待,现实也没有改变之可能。

    在三招之后,孟获直接为刘枫擒住,动弹不得。

    同时刻,四周传来欢呼。

    想起族弟刘釜之言“适可而止”,“以德服人”,刘枫却是现学现用,在擒住孟达后,未有羞辱,将之放开,念起汉营中霍峻马虎比试之事,眼珠一转,显得有些大气道:“今次只是空手比拼,吾知汝还有不服。

    无妨,于战前,吾等再以比拼诛敌战果如何?”

    孟获倒也硬气,将头一仰,道:“愿赌服输,吾输了就是输了!此番战前,便以汝之命,又如何?”

    “好!”忧所二人再有相争,孟达适时站了出来。

    他面带笑容,叫声“好”后,未有多言,只是多看了刘枫,露出赞赏之色。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刘枫这半年间,变化很大,尤其这一手比拼,即让孟氏大部分服气,于接下来两军共战,自是有利。

    随之,孟达令诸将同返军帐,商议战事,孟达、孟琰者,赫然位于其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