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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听了长春道人之言,尽皆哗然。

    “三天之内就会死……”一些小辈弟子喃喃道。

    “那这‘钉头七箭’可有破解之法?”一个长老问。

    长春道人叹了口气“据我所知,破解之法有三种。

    “一是毁去施术者的施术之物。

    “二是杀了施术者。

    “三是被施术者道行高于施术者的,可以用法力延缓死亡的时间。如果道行远高于施术者,则可用法力强破‘钉头七箭’的咒杀之力。

    “但是,邪降王是修炼了百多年的老妖怪,道行本就高深,当世道行比他高的修士,估计也不超十人,道行远高于他者,怕是根本没有。”

    “那邪降王是什么模样?他是否在天佛寺内?”知秋一叶一下子便问出了两个问题,听长春道人如此说,解决的方法只有找上邪降王。

    长春道人答道“之前我曾经联合了正派修士破过一次邪降王的降头术。

    “那时他长得一副少年模样,耳朵挂着好几个耳环,眼眶边缘绿油油的。

    “九幽老怪和血海老怪刚走不久,他们就中了诅咒,估计那邪降王就是被九幽老怪请来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杀入天佛寺?”知秋一叶一副急躁模样。

    长春道人冷静道“我们至少还有三日时间。

    “首先,我们要先找出在清风观旁盯梢的邪修,不能再让他们监视到我们的一举一动。

    “其次,我们得在清风观布下防护阵法,免得遭袭时再被打个措手不及。

    “知秋、澜雪,明天你们去找一下奉宁小友,问一下他有否在天佛寺见到什么人。

    “这一战我们必须做足详细的谋划,如果邪降王真的在天佛寺内,那对方定是也做足了准备,等着我们入瓮。”

    ……

    次日清早,任梓英竟醒了过来。

    众人极是惊讶,起初以为是任梓英破了“钉头七箭”之术。

    不过,他们却见到任梓英的脸色极差。

    本来血色红润,极为娇俏的脸蛋,现在已变得十分苍白;本来那灵动的大眼,现在也失却了神采。眼下的卧蚕,泛着淡淡的血青色。

    以前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姑娘,现在变得这番模样,正派修士见了,都甚感凄凉。

    长春道人探了探任梓英的元神,发现元神黯淡的速度慢了些许。

    他心感惊讶,不知为何任梓英明明道行不高,为何能延缓死亡的时间。

    难道是这个师侄的意志力十分强的缘故?

    他看任梓英平时就是一个活泼贪玩的小姑娘,想不到她有如此强的意志力,竟然能抵抗咒杀之力。

    不过抵抗时,她便要清醒的忍受元神消逝的痛苦。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任梓英一双失神的眼睛看着众人。

    她感到很不舒服,全身都在发痛,意识产生出一种渐渐远离这个世界的感觉。

    “师妹,你只是暂时中了邪术,我们很快便能把邪术破去的。”寡言的叶澜雪,少有的在众人面前说话。

    长春道人暗叹一口气,道“梓英,你先睡下吧,修养一下。”

    他想,虽然她能抵抗一下咒杀之力,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徒增痛苦,还不如昏睡下去。

    “不,我觉得清醒时,能阻挡一下那股侵蚀我的邪力。”

    任梓英的眉宇间,展现出一种之前从来无人看到过的坚决。

    她闭上了眼,盘腿坐于床上,捏了个诀,以法力抵抗着侵蚀自己身体的未知力量。

    长春道人见任梓英这番坚决的模样,无奈下,只好让众人都离开,不要打扰她了。

    叶澜雪离开任梓英的房间后,对知秋一叶说了一句“知秋师兄,要去兰若寺时,你叫我一下”,便把自己关在房间中,用起功来。

    在这么多小辈中,只有任梓英与她最是亲近。

    昨晚她知任梓英被下咒时,其实内心极是伤心,只不过,她没有展露出来。

    自昨晚起,她便拼命修炼着。

    她想,只要自己多提升一点道行,攻打天佛寺时就会多一分成功的希望,师妹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

    ……

    李奉宁正吃着午饭,忽见叶澜雪与知秋一叶远远地走了过来。

    他觉得这两人是来找他的,便悄悄离开了众人,向树林中走去。

    叶澜雪与知秋一叶见了,便跟了过去。

    知秋一叶与叶澜雪在一起时,一反常态,他被叶澜雪那清冷的气质所慑,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堕在叶澜雪身后半步,默默跟随着。

    他们与李奉宁在树林里相见。

    果不出李奉宁所料,知秋一叶一见面便问起了天佛寺内有什么僧人外的人物。

    李奉宁先是说了昨晚见到的第一拨人。

    叶澜雪和知秋一叶一听便知是九幽老怪和血海老怪他们。

    然后,李奉宁又说了昨晚见到一个奇异少年,戴着三个耳环,眼睛画着眼线。

    “是邪降王,他果然是在天佛寺里,任师妹他们有救了!”知秋一叶心中兴奋。

    叶澜雪听了,表情也少有的出现变化。

    “任姑娘怎么了?”

    李奉宁想起了藏在衣衫内的小锦囊,以及任梓英送的琵琶。

    昨晚他成功的把那琵琶,弹出了吉他的音效。

    “任师妹就是中了邪降王,就是你见到的那少年的邪术,现在危在旦夕。”知秋一叶道。

    “那可有解决的方法?”李奉宁问。

    “有,我们正谋划着,准备闯入天佛寺,杀了那邪降王!”知秋一叶眼中似有两团火。

    叶澜雪在一旁听着这二人对话,多看了李奉宁几眼,她感觉,这李奉宁问的好像多了些。

    突然,她想起,她还没向李奉宁自报家门,以及答谢那一晚李奉宁的救命之恩。

    不过,她这么大来,少有求人,也少有谢人,便带着几分局促与不熟练,自报了家门,并口头谢了李奉宁的救命恩情。

    李奉宁点头受了。

    这可把知秋一叶看得酸酸的。

    他那一张嘴都不自觉张大了。

    李奉宁这小子,明明平平无奇,任师妹青睐于他,长春道人想收他入峨眉,连峨眉下任掌门都当面谢他。

    而他,英俊潇洒、雪白干净,却始终像个喽啰……

    “叶师姐,我们赶快回去报信吧。”他赶紧道,想离开这尴尬之地。

    叶澜雪点了点头,便与他离开了。

    ……

    李奉宁下午雕佛像时,不知为何,心底竟有几分压抑。

    雕佛像时,也不能维持那一份专心。

    他有点想知道任梓英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那群正派人士,是否已经闯入了天佛寺,杀死了那个所谓的邪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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