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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为难女人的总是女人

    <b></b>                  “确定是中毒?”

    “小侯爷不信?我虽不如医官那般医术精湛,但这点问题还是能瞧出来的。”

    “那……接亲路上可发生过什么怪事?”

    “也没什么。不过下轿时她脸上和手上有血迹,她说是鼻血,我就没往心里去。如今想来,许是中毒闹的。可真是中毒的话,当时她怎么不说呢?”

    “她精通医术,不可能没有察觉……奇怪,怎么一切都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小侯爷在说什么?”

    白砚池和申姜的交谈声将时小酥吵醒,就在她睁开眼的瞬间,二人对话戛然而止。

    依旧是单调冷清的“洞房”,还是那两张看她不爽的面孔,唯一的不同就是窗外夜色换成了明媚阳光。时小酥靠着软枕半卧,抬手一指茶壶,向白砚池使个眼色“去,给我倒杯水来。”

    “……别得寸进尺。”白砚池嘴上严苛,却还是老老实实倒了杯茶水来。

    滋溜滋溜一连喝了三杯,口干舌燥终于有所缓解。时小酥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看着申姜“医术不错嘛,听说你还会针灸?早知道就不用针扎你了。不过也多亏了你藏在我被褥里的银针,否则侯爷的病,我还没机会给他诊治呢。”

    申姜神色一滞“银针?你给侯爷下的针,是从被褥里发现的?”

    废话,难不成她一个新嫁娘,自带银针当嫁妆?不过既然申姜没有追究被她扎了一针的事,时小酥也不打算纠缠不休。

    “申姜,你在这里看着她,这次别再中她的花招了。”白砚池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我去给祖父请安,顺便问问他身体情况。”

    申姜一脸不情愿“晚些请安不行吗?小侯爷就不能歇歇?你都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白砚池一笑置之,并不把申姜的抱怨放在心里。他离开后,申姜眼圈似乎有些红润,一身气息黯然不少。

    “他昨晚没睡?”时小酥有些好奇。

    “还不是因为你?”申姜狠狠瞪了她一眼,“小侯爷怕你有个三长两短,一整夜陪在旁边没敢睡!”

    这个回答让时小酥大为意外,她回想起昏倒前听到的白砚池心声。

    “不能让她死……至少,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

    很显然,白砚池对她是有杀心的,整夜盯着她觉不是因为担心,大概是怕她再跑出去为非作歹。

    真是的,小媳妇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不过可惜了,这么一个皮囊优秀又有钱的小伙子,原本可以当一头待宰肥羊的,如今只能划拨入“非友方”一伙。

    “对了,申姜,我来时坐的婚轿停放在哪里?我好像有只耳环掉里面了。”趁着白砚池不在,时小酥堂而皇之编瞎话。

    申姜闷闷不乐坐在窗边,随口答道“仓库里放着呢。丢了就丢了,还找什么?又值不了几个钱。”

    “那耳环是我娘留给我的,必须找到。”

    “那你去找呗!”申姜终于回过头,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侯府总共二十二间仓库,反正我是不知道放在哪个里面,你一个个翻去吧——哦,对,仓库都是锁着的,你翻不了。”

    好家伙,侯府究竟有多大?!

    “申姜姐可在?二夫人和泱小姐上香回来了,在内堂等着见她呢。”门外有小丫鬟叫门,打断了时小酥的惊讶。

    “她”指的自然是时小酥,一个在丫鬟眼中不配拥有称呼的人。

    申姜出去小丫鬟交涉数句,回来后没好气地把一身素色半旧衣衫丢给时小酥“穿上,准备去内堂,夫人也在那边等着呢。”

    白砚池不让她出门,却拗不过赵氏的命令。申姜带着换好衣衫的时小酥前往内堂,路上不止一次叮嘱她“说话务必谨慎”,似乎对二夫人十分忌惮,这倒挑起了时小酥的好奇。

    负责执掌家纪的二夫人陈氏,难不成有三头六臂张嘴吃人?

    又是一群女人聚集的内堂中,时小酥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二夫人。陈氏挨着赵氏落座,二人相比,陈氏看起来年轻不少,只是脸上脂粉涂抹厚重,给人一种庸俗之感。在陈氏身边还站着一位妙龄少女,衣衫鲜艳,容貌俏丽,只是小小年纪却满脸倨傲,也不怎么讨人喜欢。

    “二夫人,泱小姐。”申姜向二人行礼,语气低沉如同上坟。

    “呦,这就是那位敢扎老爷子针的妾室?我还以为有多吓人呢,原来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陈氏根本不拿正眼看时小酥,尚未交谈,已开启阴阳怪气状态。

    白泱泱上上下下把时小酥打两个遍,脸上嫌弃厌恶毫不掩饰“难怪逼得堂兄几天不回家,就这种粗鄙的乡野村妇,连媛韵姐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赵氏表情尴尬,只能生硬陪笑“小酥自然比不上林家郡主。不过她的医术了得,连侯爷都赞不绝口。昨日砚池也表了态,说愿意娶她为妻,这是他亲口说的。”

    “不不不,他那是脑子进水了,当不得真。”时小酥连忙给自己找退路,“二位夫人把我当普通游医就好,我是专程来给侯爷治病的。”

    跟真金白银相比,侯府孙媳妇的身份算个屁?又不能立刻折现。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白泱泱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钱袋扔到时小酥面前,“这里面的银子是本小姐赏你的,拿着钱赶紧滚吧!”

    钱是好东西,但这态度……时小酥信奉一点,玉不琢,不成器。

    欠教育的人,就该给她点教育。

    “泱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既然不是你们侯府的媳妇,也就没必要受侯府的规矩管制,想来想走全凭我个人意愿,旁人管不着,也没资格管。”

    时小酥弯腰捡起钱袋,却又转手丢到申姜怀里。

    “也不知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天上白白掉银子下来。反正这点钱也不够干什么的,申姜,拿去给外面的乞丐吧,勉强够他们吃口饱饭。”

    沉甸甸的钱袋如同烫手山芋,申姜不知道该把它给谁,又或者该留在手里,一时瞠目结舌,捧着钱袋不知所措。

    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的白泱泱气得脸色通红,咬牙一跺脚,竟随手抓起手边茶杯,不由分说朝时小酥砸去。

    赵氏吓得从椅中弹起,眼见茶杯落地摔个粉身碎骨,一溜血花滴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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