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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赵金明撒谎也不打底稿,纯粹是不把王清华放在眼里。广安

    赵金明说完,继续道:“王市长,我也有件事情不太明白,想请教一下。不知道王市长能否赐教”

    “你说吧。既然赵局长能如此爽快,我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王清华尽管知道赵金明接下来的问题,肯定不怀什么好意,还是痛快的接受了。

    赵金明停顿了一会,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马上都要到沟水镇当镇长了。x市的事儿,跟你还有什么相干。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不要命的奔走难道你觉得去沟水镇当镇长,这个教训还不够惨痛吗”

    赵金明的话已经明显不把王清华当市长了。他在刻意挑衅甚至有意地侮辱王清华,或者是警告王清华。

    “你说你一个镇长,凭什么要管一个市长的事儿现在李市长都躺在了医院,难道你觉得你比李市长还要厉害吗难道摆在你面前的一个个事实,还不足以让你警醒吗”赵金明说着转到窗口,看着窗外x市繁华的景象,接着道:“清华,赎我大胆冒昧地这么叫你一声。你看看这个城市,这个被称作中部地标的繁华城市。你知道里面隐藏着多少肮脏的交易和无耻的行为吗我的话,虽然不符合一个党员干部的标准和要求。但我说的都是事实。听我一句劝,放弃吧你还年轻,不要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工作中。你再这样干下去,肯定会后悔的。”

    赵金明说完,站在窗口半天凝思不动。好像在等待王清华的回应。

    王清华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赵金明跟前道:“赵局长,你能对我说这番话,我很感谢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会放弃。”

    赵金明身子抖动了一下,转身看了王清华一眼。他想不到一个涉世不深年轻人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坚定的决心。

    “你知道我名字为什么叫清华吗”王清华跟赵金明对视了一下问道。

    “呵呵,这个当然知道了。”赵金明又恢复了常态,“肯定是你父母希望你以后能好好读书,考上清华大学。”

    “不对。”王清华一脸凝重反驳道,“赎我冒昧。作为老一辈的干部和一个有文化的中年干部,我觉得你对这两个字的理解过于肤浅。清华并不简单是一个大学的名字。你不觉得他里面更包含了肃清华夏的意思吗”

    “肃清华夏”赵金明冷笑了一下,“或许再过几十年,你这个愿望可以实现。但是现在”赵金明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

    “年轻人,”赵金明在王清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接着道:“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爬到副市长这个位置,说明你前边做的努力有胆有识,也能把握时局。我非常佩服。不过嘿嘿,就面前的情况来看,你好像在自己给自己设置障碍。”

    “说句掏心窝的话吧。如果我能有你这样一半的能力和机遇,下一任的市长候选人名单中肯定会有我的名字,而不是被发配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镇长。说明什么呢说明你现在已经变得不识时务了。赶紧回头吧。或许现在还来得及。”

    “这些话,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某些人的意思”王清华忽然问道。

    “嘿嘿,”赵金明淡淡地笑了一下道:“这是谁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认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你却走上了弯路,跟兰沧海、关凤鸣那几个老家伙同流合污,自甘堕落。”

    “你想象一下,你跟着兰沧海和关凤鸣,今后还会有什么前途吗”赵金明思索了一下接着道,“我不妨跟你直说了。省委有关领导已经有意思动一动这两个老家伙了。你不要看兰沧海整天装的跟青天大老爷似得,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清楚,他上一堆烂账,找十个会计算上一年也算清楚。省委要动他,只要随便在他那一堆烂帐本中挑一本,就能要了他的老命算了,算了,还是不说这些了。有些事情,还是你自己看着办。我承认,是我让人冒充你的人告诉唐小姐将唐范海的尸体焚化的。唐范海的死因我也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是被人下了药后,从唐氏集团的楼上推下去的。你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些吗可是你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

    赵金明的表情是一种愤慨,更是一种无奈的嚣张,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嚣张。赵金明的身后是谭明月,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谢谢赵局长提醒。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会一一注意的。不过你也别忘了,不管兰沧海上有没有烂账,我的自认为应该还是干净的。”

    赵金明给王清华说这么一大堆大道理的用意非常明白,想让王清华放弃对x市问题的调查。这是其一,但也不排除想拉拢王清华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王清华能跟他站在一个立场上,这个副市长的位置马上就可以保住,而且继续升迁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金明从鼻孔中冷哼一声,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行了,我也不劝你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走着看吧。如果你真能达到你所谓的肃清华夏的目的,我赵金明真的算服你了。请吧”

    赵金明下了逐客令。

    “赵局长,我也想给你一句忠告:你这种以身试法的行为,迟早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就是小王庄的那些冤魂,也不会原谅你们”王清华说完转身离去。

    从市局出来,王清华没有再给关凤鸣打电话汇报情况。赵金明刚才的话,无疑让王清华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他甚至有些拿不准,赵金明的那一番话是真话,还是对自己的一种恫吓。

    想不到王清华出门刚走几步,燕妮竟从后面小跑着追了出来。王清华听到身后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燕妮马上站住了,一脸甜甜的微笑看着王清华,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由于离的比较远,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事吗”王清华以为是赵金明让燕妮出来找自己的。

    “嗯,”燕妮点了点头,慢慢向王清华走了过来,“你是不是总是很忙啊”燕妮问的很随便,“为什么出来也不带辆车呢”

    “我马上要下岗了,带出来怕被人误会。”王清华很笼统地对着燕妮笑了笑,“赵局长让你找我有什么事儿”王清华直接给燕妮下了判定。

    “不是赵局长让我来找你。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可以吗”燕妮歪着脑袋,很调皮的样子。

    “可以,当然可以了。”王清华也往燕妮跟前走了几步,两个人就站在了一块,“警花找我,我当然荣幸之至了。”

    “警花这个称号我可担当不起。不过这个送给你吧。”燕妮说着将一个包的花花绿绿的包裹塞进王清华怀里。王清华没有来得及问,燕妮已经摇了摇手,走了,边走边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

    “回去后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燕妮说着一侧身拐进了警局里,消息在王清华的视线当中。王清华拿起那包东西在手里掂量掂量,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也没心思看,握在手中,叫了两面的,准备离开。

    要去哪儿,王清华还没有想好,就告诉司机师傅,一直往前开。不想那司机也是个死轴子,说你不告诉我去哪儿,我怎么开啊,逼迫的王清华,不得不说个地方。现在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王清华突然想起了刚刚辞职的鹤天寿,就说去政协家属院吧。或许在鹤天寿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汽车在马路上走走停停,大街上人头攒动,各种汽车像发了疯一样鸣笛呼啸。王清华坐在车里闲着没事,就把燕妮刚才送给自己的包裹打开,里面竟是一个心型的玻璃饰品。里面灌了红色的水,看上去很是扎眼。

    王清华会心地笑了笑,将玻璃饰品重新放回盒子里。燕妮要给自己表达什么意思呢难道是示爱嘿嘿,或许是吧。

    到政协家属院门口,下车一打听,才知道鹤天寿早上就出去了,说是去了市书画协会。鹤天寿从政没有什么建树,对书画却情有独钟,也颇有几分造诣。王清华听关凤鸣说,鹤天寿的很多作品在国家比赛中都拿过大奖。

    王清华就跟关凤鸣开玩笑说,是不是因为鹤主席的书画政治色彩比较浓重,才获奖的啊。关凤鸣一本正经道,这个绝对不是,鹤天寿每次参加书画比赛用的都是艺名。王清华说,鹤天寿这个名字已经和艺术化了,还能起个什么样的艺名呢。关凤鸣说,这个你不知道了,鹤主席的艺名叫尘鹤,更有诗意。王清华想了想,觉得也是,一只洁白的仙鹤落在了凡尘,说明鹤天寿还有几分孤傲。

    王清华本来不想去了,可又没什么事儿可做,就干脆重新打的,直奔书画协会。

    到了书画协会一问,鹤天寿果然在里面。王清华就直接闯了进去。书画协会确实很有艺术色彩,进了大门,墙体到处可见一些画的乱七八糟意象画。鹤天寿是市书画协会名誉会长,现在退下来了,又加了一个常务理事的头衔。不过这些头衔对于一个搞艺术的人来说,都只不过是浮云罢了。

    “鹤主席”王清华走进和鹤天寿的画室,就看见鹤天寿正在全神贯注地挥毫泼洒。鹤天寿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只说了一个字:“坐”就继续搞自己的创作去了。

    王清华也不便打扰,不过也没有去坐,直接走到鹤天寿的对面看鹤天寿创作。

    鹤天寿正在画一幅牡丹,已经画的差不多了,看样子再有几笔就能结束了。

    “鹤主席,准备给这幅画儿取个什么名字呢”王清华一边欣赏,一边问道。

    “花魁”鹤天寿还是简简单单的回答。称牡丹为花中之魁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倒还显出了几分的灵气。

    “什么时候鹤主席也给我画一幅怎么样”王清华很随意说道。

    “你不要这个。你要这个也没用。你应该让谭明月给你写几个字。谭明月的毛笔字儿写的好,也爱显摆。你向他求字,他肯定乐意送你。”

    王清华本还以为鹤天寿连头都没抬,不知道自己是谁,想不到鹤天寿竟然对自己的身份一清二楚。

    王清华笑了笑道:“这个倒没听说过。谭副省长的字儿恐怕没有你的画儿有灵气。我就喜欢你的画儿。”

    鹤天寿鼻子哼了一声道:“你没见过谭明月的字儿,怎么就知道他的字就没灵气了。让我说,谭明月的字儿,不仅有灵气,更有几分霸气。我这里正好有一幅他早年的作品,不妨让你看看。”

    王清华急忙道:“那就谢谢鹤主席了。”

    鹤天寿说着,也完成了最后一笔。将毛笔放在桌子上,又看了几遍,觉得还算满意,微微笑了笑,转身从一个瓷器画筒里抽出一幅字,放在桌子上,慢慢给王清华展开。

    “精忠报国”

    四个打字写的刚劲有力,有几分柳体的意思,却好像又参杂了宋徽宗的瘦金体。王清华对书画不是特别了解,只是高中的时候,在学校的统一要求下,学过一点。

    “知道这是什么体吗”鹤天寿指了一下桌子上谭明月的字画问道。

    王清华摇了摇头,道:“我是外行,对这个没有研究。还请鹤主席指教。”

    鹤天寿就将那卷画儿,卷起来,重新放进画筒中,坐下来点了一支烟道:“谭明月当初学书法是跟我学的。起初学的是颜体。学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说颜体太中规中矩,没意思。我就给他介绍学柳体。可是学了没有多长时间,他又说柳体虽然刚劲有力,却难免落入俗套,希望能学习一些速成的办法。”

    “我就问他,那你想学什么呢他说他想学怀素的字,草体,飘洒自如,豪放不羁,很有味道。我就给他说,要学草体也必须先从楷体练起。只有楷体练好了,才能学好草体。这是基本功的问题。他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后来就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本瘦金体,他说他觉得瘦金体就非常好,既有楷体的骨架,也有草体的形意。他就练了好一阵子。再给我拿来的作品,就是这刚才你看到的那一幅。”

    王清华问:“那后来呢”

    鹤天寿笑了笑道:“哪儿还有后来呢。后来谭明月就已经是书法家了,开始给别人题字了。而且一字千金,已经远远超过我这个老师了。”鹤天寿说完哈哈笑了一阵子。

    鹤天寿的话当然不是随便说的,是有他的用意的。他要告诉王清华的就是谭明月的为人。

    王清华脑筋一转问道:“那么鹤主席觉得兰书记的字写的怎么样呢”

    鹤天寿愣了一下道:“这个我可不敢说。兰书记的字是跟省委田副书记学的。兰书记以前是田副书记的秘书,担任过半截县长,又到市里任市委组织部部长。再从组织部长到市委副书记,一步一个台阶走到市委书记的这个岗位的。”

    “兰书记,怎么说呢”鹤天寿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忆以前的什么事情,“每一个阶段写的字都不同吧。担任县长的时候,写的字很简单,很快,也很有节奏感。担任组织部长后,字写的就有些看不大懂了,好在他不像谭明月,不经常给人题字,写的好坏大家也不太清楚。现在当了市委书记。我知道的,他没有给人题过字。再也没有见过他写的字。”

    说到这里,鹤天寿忽然站起来,在王清华的肩膀拍了拍道:“年轻人,写字其实跟做人是一回事情。要写一手漂亮的好字,就必须下一番硬功夫。不能有半点马虎,更不能靠投机取巧,东学一点,西学一点,学到最后就成了四不像。总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写的很好。可就是经不起历史的检验。你明白吗”

    王清华点了点头道:“谢谢鹤主席的教诲。我明白了。”

    说到这里,王清华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鹤天寿已经给自己说的非常清楚了。就站起来道:“鹤主席,你忙,我还有点事,改天再来讨教。”

    鹤天寿很慈祥地笑了笑道:“好吧,我就不留你了。不过有个事儿,我还得给你声明一下。我已经不是政协主席了,以后这个称呼就免了吧。”

    王清华也不知道鹤天寿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去问,就站在那里没有动,等鹤天寿下面的话。

    鹤天寿也知道这让王清华有些为难,叹了口气道:“这样吧。如果你愿意,以后就叫我鹤老师。老师这个称谓,我虽然愧不敢当,但总比叫我主席合适。”

    兰沧海曾经做过x市下阳县的半任县长,也就是两年多时间。后来碰上市县换届,就顺利到了市委组织部部长的位置上。

    兰沧海的从政生涯基本算是非常顺利的。从一个大雪老师起步,到省委副书记田明轩的秘书,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几乎是每五年就有一个变动。

    在担任下阳县县长的短短半年时间,兰沧海可以说是政绩斐然。将一个曾经在省里挂了号的贫困县,一跃跻身全省县域经济三十强。县容县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省委书记王大成在下阳县视察的时候,感慨道:如果全省129个县域经济,都能有下阳这样的发展速度,何愁我们改革发展没有成绩,何愁老百姓没有好日子过呢

    兰沧海做出了成绩,田明轩脸上也有光,在省委常委会上替兰沧海说话也硬气了。换届工作刚开始,还没有等兰沧海说话,田明轩就在常委会上提出要让兰沧海动一动,说这样的好干部,我们应该好好利用,应该给他加加担子,为省里的经济发展多做贡献。

    本来田明轩是想直接让兰沧海上x市市委书记。王大成却认为关凤鸣虽然有些地方做的不对,但工作作风比较踏实,党培养一个干部也不容易,暂时不动为好。田明轩也不想过分违拗王大成书记,就按照王大成的意思,先把兰沧海调到x市市委组织部部长的位置上。算是锻炼学习。之后所有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关凤鸣退居人大,谭明月上调省委,兰沧海也从一个组织部长,提拔成市委副书记。关凤鸣一走,马上接了关凤鸣班长的位置。

    然而从下阳县到x市后,兰沧海的工作却一直是和尚帽子平塌塌,没有什么建树,连田明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认为兰沧海如果再干不出点成绩,下一届党代会,兰沧海可能就要提前退下来了。

    然而兰沧海到底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就跟赵金明说的那样,上一堆烂账,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离开市书画协会,时间也已经不早了。王清华就给吴豪强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晚上聚会的安排情况。

    吴豪强却一副愤愤的口气道:“这事你别问我,要问问老六去。”

    王清华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笑了笑道:“早上我不是让你安排吗。你为什么让我问老六呢是不是和老六闹意见了。”

    吴豪强道:“我哪儿敢呢。老六是谁钱家二公子,财大气粗,我哪儿敢得罪人家。我要是得罪了人家,人家拿钱诈死我怎么办”

    王清华大概也猜了个不离十,肯定是两个人在地点安排上意见不统一,发生了争执。很显然这次聚会是钱坤做东,觉得自己出钱,地点当然应该由自己来定。

    王清华挂了吴豪强的电话,又给钱坤打了电话。

    钱坤在王清华面前表现的很腼腆,也很尊敬道:“三哥,这真的事不能怪我。我说我们选几个地方,然后给你说一下,让你定地点。老五却非要去什么求凤阁。我说不能这么干,得你拿主意。老五就说我抠门,舍不得几个臭钱。你说他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王清华想了想道:“兄弟们在一起,就是图个乐儿。我没什么意见。其他几个人什么意见呢”

    钱坤道:“老大也没什么意见。老二和老四也是跟老五一个鼻孔出气,听他们的意思,好像也是想去求凤阁。”

    王清华又问:“吕尧和闵欢欢什么意思”在宿舍里这两个年龄最小。特别是闵欢欢,总给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不过上次在八仙楼的时候,表现的也是非同一般的如狼似虎。

    钱坤道:“他们两个听我的,我说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可见吕尧和闵欢欢已经成了钱坤的马仔。

    目前的情况是三比三,就难怪几个人僵持不下了。

    王清华问:“如果按照你的意思,去哪儿呢”王清华也不想拿这个主意。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数,但还是希望这个决定能从钱坤的嘴里说出来。

    钱坤道:“我当然也没什么意见了,三哥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王清华道:“你是了解我的。大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没什么意见。不过我也不希望大家因为聚会的事儿闹出什么意见,还是你来拿主意吧。定了地方,你给我打个招呼,我给老五说。”

    钱坤当然也能听出来王清华的意思。本来自己也只是想表示一下对王清华的尊重,既然王清华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沉默了一下道:“好吧,那就求凤阁吧。其实我也早想去那儿玩玩了。就是怕三哥不乐意。对三哥影响不好。”

    王清华道:“我有什么不乐意的。只要大家玩的开心就好。市委也没有明文规定,党政干部不能去休闲娱乐场所。你放心好了。”

    钱坤道:“既然三哥不怕,我就更不怕了。那今晚七点,我们就求凤阁准时见面。”

    挂断钱坤的电话。王清华又给裘婉儿打了个电话。中午,裘婉儿要自己跟他一块参加什么同学party,自己没有同意,却也答应带裘婉儿一块去同学聚会,不过求凤阁这种地方,带裘婉儿去肯定不合适。

    “婉儿吗”电话接通后,王清华问道。

    “是我。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裘婉儿已经表现的迫不及待了,“我已经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之后,肯定不会给你丢人,而且会让你眼前一靓。哦,对了,你觉得我穿韩版衣服好呢,还是穿风衣比较好”

    “对不起,我想”王清华不知道该怎么给裘婉儿说 ,毕竟是要失约于人。

    “怎么了”裘婉儿马上口气生硬起来。

    “没怎么,我想你还别去吧。”王清华干脆直来直去,“我们今天晚上聚会的地方,不太适合你去。”

    “什么地方就不太适合我去了。我一定要。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再说了,你已经答应人家了,岂能临时变卦。”裘婉儿一步不退,两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地方真不适合你去。你要去了,肯定会后悔的。再说了,你在那儿,别人也不方便。”王清华只好继续给裘婉儿解释。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们要撒尿,可以去厕所啊。难道你们去的地方连卫生间都没有。不会那么寒酸吧。”裘婉儿强词夺理,断章取义,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口气。

    “实话给你说吧。我们要去求凤阁。你去吗”

    王清华本以为,自己这句话一出口,裘婉儿肯定就蔫了。要么连自己都不让去,要么悻悻作罢。不想裘婉儿根本就不知道求凤阁是个什么去处。

    “去求凤阁为什么就不能带我去了我也听说过,那里是全市最好的娱乐场所,消费特别高。是不是你们凑份子,舍不得为我花钱啊。你放心好了。连你的钱我都帮你出了。”裘婉儿豪情万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适合去那种地方那种地方女的特别多。”王清华实在不想蹂躏一个纯洁的心灵。

    “女的怕什么。难道我还怕几个女的吗他们又不是母老虎。再说了女的多,我才要好好看着你”裘婉儿不依不饶。

    真他奶奶地,想不到还真被这家伙给黏上了。

    王清华马上虎着脸道:“你还是高中生,去那种地方合适吗再说了,你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不好好学习,不打算考大学了吗”

    “不就是考个大学吗,用的了那么紧张吗告诉你吧,就是现在马上让我参加考试,也保准能考个清华、北大。”裘婉儿的自信让王清华都吓了一跳,心想老子经过高中五年奋斗,才稀里糊涂混了一个x市师范大学,还是二本,这丫的妞儿,竟然说现在考个北大清华就不成问题。要是老爹有这么个姑娘,就不愁此生梦想无法完成了。

    “你吹牛最好还是提前打个底稿,好不好”王清华不信裘婉儿说的是事实。

    其实裘婉儿的学习成绩还真就有清华北大的水平。裘婉儿天资聪慧,在市里是出了名的。只不过这种光辉被父亲是副市长的光辉掩盖住了罢了。初中三年级,裘婉儿参加国家奥林匹克竞赛,就拿过数理化,三组一等奖。而且之后参加高中奥林匹克竞赛数学竞赛也拿了三等奖。这种天资,不能说是千载难逢,起码也是极少有的天才。

    然而遇到王清华后,裘婉儿好像完全被王清华吸引住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王清华身上到底有一种什么样的魔力,但总觉得能和王清华在一起,才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裘学敏虽然工作非常忙,但是裘学敏的妻子,也就是裘婉儿的母亲是市一中的语文老师,兼任班主任的职务。对女儿的这种变化不可能洞悉不到。当他在女儿的日子中看到这样一段话之后,她就开始担心了。裘婉儿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

    如果他是天上的云彩,我愿无声的微风吹拂他飘向远方;

    如果他是夜空中飞翔的夜莺,我愿把做一盏明灯把月夜给他渲染;

    如果他是草原上奔腾的野马,我愿做他脚下柔软的青草任她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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