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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破裘(2)

    第八十三章 破裘2

    樊海平这几句管米娜堂皇的话说完,王清华心里就有些操蛋了。广安樊海平这是要干什么,这是在说什么,先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还信誓旦旦地弄出一个三个绝不来让大家监督。谁都知道这次班子调整是裘学敏的意思,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樊海平却硬拉生扯,说是去年前半年就有了调整班子的议程。去年的情况虽然王清华并不了解,但是如果一旦提上日程的事情,肯定会有一个衔接,怎么可能拖到现在不办。要是这样的话,市委这个班子早就应该散伙了。

    裘学敏听了,心中自然高兴,明显这是樊海平在为他张目,他不高兴还有谁高兴呢。

    “樊书记说的很好,很到位,一下就切中了问题的要害所在,我举双手赞同。我看不如给咱们这次下面的班子调整也定个调子,主题就是谋团结、促发展大家看怎么样”裘学敏说完,笑呵呵洗看了一下大家。

    大家自然点头称是,说裘书记这个调子定的好,也定的非常准确。本来调整班子就应该以团结为核心。前些年搞的班子调整,总是把这个问题把握不准,造成下面的人意见非常大,上面的人建议非常多。

    奉承完了,裘学敏的目光就落到了王清华的身上。裘学敏就像料定了王清华会提反面意见一样,目光落到王清华身上的时候,就严肃了起来:“王市长,你也谈谈你的看法吧。我把市政府的工作交给你,你可不能做甩手掌柜,啥事也不管啊。”

    又是一个很好的铺垫,这一路走来,裘学敏就是在搞铺垫,先从闫红学身上开始,再让樊海平唱个高调,又把王清华抬起来,同时警告王清华是他把王清华放在主持市政府工作的位置上的。这样以来你王清华如果再提什么反面意见,恐怕大家也会看不过去。

    裘学敏六十多平米的办公室内的气氛马上紧张了起来。裘学敏说完后,没有一个人说话,刚才脸上盈溢的虚假的笑容也都收敛了起来,全部一脸严肃地将目光落在了王清华的身上。大家心里也许更想看到的并不是王清华会讲些什么内容,而是王清华会不会跟裘学敏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们甚至希望能看到,王清华会跟关凤鸣一样,提出一个反面意见,并且跟裘学敏大吵一架。这样这个常委会开的才算过瘾,才算有意思。

    根据过去的经验,王清华跟裘学敏是不可能站在统一立场上的。大家早就在心里把王清华跟兰沧海、关凤鸣划在了一起。而现在兰沧海已经被检察院隔离审查。关凤鸣又被裘学敏排除在了会议之外,就等于是王清华是在孤军奋战。这也难怪裘学敏会将今天的会议地点选在自己的办公室了,而且开会的时候就强调,这不算是市委常委会,只能算是小范围的通气。裘学敏为什么要这样说,就是因为少了一个关凤鸣。不能给关凤鸣抓住把柄。

    召开市委常委会,不通知你关凤鸣当然不合规矩,但是市委书记小范围的通气会,叫不叫你关凤鸣就是另一回事了。叫你是信任你,不叫你是不信任你。就是你摆出一个大天来,也没有人会理你。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每个人都通知了,就单单不通知你关凤鸣呢。你自己心里掂量去吧。就是你以后说到省委,人家也会认为是你关凤鸣本身有问题。

    “王市长说说吧。现在你可是代表了咱们x市市政府啊。”裘学敏说着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雾马上在屋子里缭绕开了。裘学敏今天没有抽他往常抽的雪茄,而是一支普通的软中华,一口抽过之后,软中华马上就留下了小半截的烟灰。

    王清华顿了顿道:“我刚刚从首都回来,没有什么准备。我就从干部选拨任用这个角度简单说两句吧。”王清华说完在大家脸上看了一圈,有几个人准备了笔记本和笔,见王清华的目光看了过来,就装模作样的准备记录。当然了,常刚手中的笔是一刻也没有闲下来,一直在一旁做一些记录。

    大家可能更多的是关心起了,王清华为什么不用班子调整这个词汇,而是用上了干部选拔任命。虽然只是叫法上不同,但已经有了非常微妙的区别。班子调整并不是一个正规用语,带有很明显的潜规则成分在里面,而干部的选拨与任命,是一个系统的考核任命过程。此间的区别是不言而喻的。王清华的话一出口,大家就知道裘学敏精心策划的铺垫,可能在王清华这里遇到一个很大的麻烦。

    “关于干部的选拔任命,我强调两点:第一,我们一定要本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严格按照国家关于干部选拔任命的相关规定执行,真正在我们的干部队伍中形成一种能者上、愚者下的良好风气,把真正能为经济发展做贡献的人选拔上来,把真正能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人选拔上来,把真正品行端正、有奉献精神的人选拔上来。第二,我们一定要坚持走民主路线。我觉得所谓的民主不是少数人的民主,更不是某些人的民主,而应该是大多数人的民主。要走民主路线一是要发挥党的民主,二是要发挥人代会的民主,只有把这两个民主充分融合在一起,才能做到真正的民主。因此我建议:市委在这次干部选拔任命之前,首先成立一个专门的干部选拔小组,制定一套具体的、切实可行的、符合我市实际的干部选拔方案,对预选干部进行考试、政绩考核、民主测评、党内评议等方面,层层把关,严格筛选。我的话说完了。”

    王清华说完后,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不看,王清华也能猜出这些人的表情。在x市以往的干部选拔大会,其实就是一次分赃大会,市委书记提名几位,市长提名几位,分管副书记提名几位,再给组织部长放一两个名额,大家在一起商量商量,觉得分的还算公平,基本就定下来了。如果觉得分的不公平,就开始做小动作,小动作不成,就搞大动作,直到干倒一方,最终达到平衡为止。这那里是选拨干部,说白就是权利平衡。

    而王清华的提法,是借鉴了国家公务员选拨的方法,这种方法用在公务员考试还可以,用在县处级干部的调整上就有些麻烦了。因为它本身是一种准绝对的公平,参与人员多了,谁都没有操作权了,也就失去了权利平衡的作用了,等于无形中剥夺了本不该属于,却实际上属于的某些人的特权。比如在座的这些市委常委,虽然还可以提名某某某为某县县委书记或者县长,但是却没有了决定权。而这正是王清华想要达到的目的。

    王清华说完,会场里变得一片沉寂,王清华的讲话好像把大家的烟瘾一下子都勾上来了,从口袋里摸出各自的烟盒,掏出一支,有些再给身边的人一支,开始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裘学敏的办公室虽然面积很大,但也经不起这么多人同时防毒,一会的功夫,就有些受不了了。裘学敏不得不给常刚使了个眼色,让常刚把窗户打开。

    “清华同志的提法很好,很有创意,也是我们时代发展的需求。我完全赞同清华同志的建议。一直以来,我们的干部调整都非常混乱,好像成了搞权力平衡,该走的程序,变成了走形式,走过程,这都是我们过去留下来的陋习,应该改,而且应该下大力气改。班子调整关乎一个经济区域今后五年,乃至更长一段时间的发展。调整好了,能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调整出了问题,还有可能成为当地经济发展的障碍。”

    裘学敏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将手放在桌子上开始敲动,接着道:“当然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实际情况。就拿民主建设这一块来说,还非常不完备,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我最近在网上看了一个帖子,虽然有些激进,但也讲出了一定的道理。帖子的名字叫人大代表究竟代表了谁,把某省的人大代表名单罗列了一遍,说那个那个阶层的人有多少,那个那个阶层的人又有多少,最后质问某某阶层的人在哪里。这个帖子中所说的内容当然跟实际情况出入是很大的,但也说明一个问题,我们的人大这一块还是有些问题的。所以,我们要充分发挥人大的民主,就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一段距离的路要走的。”

    “至于考试、民主测评等方面的事情,我不想说什么。本身都是好的。清华同志的提法也非常有见地,道出了我们目前班子调整、干部选拔任命的弊病所在。不过,让人痛心的是,我们现在的干部素质还有些令人担忧。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教育发展,干部的文化素质也上去了,但是干部的整体素质依然不高,小团伙、小帮派、小集体的观念依然非常的严重。如果我们要真正地发扬民主,这些观念无疑会成为一个非常大的障碍,我们选拨出来的干部会成为某些小团伙、小帮派、小集体的代言人。这是非常危险的。不仅会影响到一个区域经济的发展,还有可能伤害到党在区域经济中的执政地位。”

    王清华听完后,冷笑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裘学敏的观点,说白了,还是要搞调整,不搞选拔。似乎不容置疑的理由,已经摆在那里了。而且王清华相信,裘学敏的理由肯定会得到大多数市委常委的支持。因为下面的班子调整,毕竟是他们手中的一颗非常重要的棋子。

    散会后,王清华去了一下闫红学的办公室。他想找闫红学商量商量,当然了,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便于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用打哑谜的方式来解决目前最棘手的问题了。

    “坐吧。”闫红学对王清华显得并不一定有多么的客气,或许这就是闫红学一贯的作风,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这才能让他在市委常委、第一副书记的位置上待这么长时间,成为x市市委常委中的一颗常青树。

    “闫书记今天在会上的话,让我受益匪浅啊。”王清华坐下来,闫红学的秘书送来一杯茶水,放在王清华面前的茶几上。闫红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清华,好像并不明白王清华指的是哪一方面。

    “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讲的吗。具体工作要看具体情况来定。正如樊书记所言,市里能有目前这种局面来之不易,我们应该弥足珍惜,再不能出任何差错了。”闫红学的话像是接了王清华的话,又像是在随便扯谈,说完了又问王清华:“李市长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这次去首都有没有看看”

    这次去首都,王清华的确去看了一下李高瞩。王清华能看出来,李高瞩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还躺在医院里,好像是在故意回避。王清华也没有说市里的情况,只代表市委市政府问候了一下。临走的时候,李高瞩握住王清华的手,捏了好长时间,意味深长。

    “李市长基本康复了,不过还并没有完全康复,估计还需要疗养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工作。真希望李市长能尽快回来。我肩上的担子也能放一放了。”

    “裘书记也非常关系李市长的身体状况,几次跟我谈起。”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拉扯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其实心里都清楚对方心里藏的是什么内容。只是用李高瞩作为一个共同的契合点。

    那天快下班的时候,王清华正在办公室批阅一些乌七八糟的文件,陈风突然打来电话说要给王清华说个事儿。口气很匆忙的样子。王清华问什么事儿,陈风说电话里不方便说,还是见了面说吧。王清华看了一下表,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时间,想了想还是让陈风过来。

    二十分钟后,陈风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王清华的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重复着一句话“你知道了吗。”王清华见陈风的样子,估计应该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过还是表现的非常镇定,给陈风倒了一杯茶水,让陈风喝口水慢慢说。

    陈风休息了一会道:“本来这事我应该保密的,可是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斗争了很长时间。你对我也不错。我要是不给你说,我心里堵得难受。”

    王清华有些着急了,估摸着肯定是兰沧海的事情,心想是不是兰沧海已经被顾梁做了,后背上的冷汗忽然就冒了起来。要是万一顾梁把兰沧海做了,自己可真就没办法给兰英交代了。

    “别废话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说吧。”王清华催促道。

    “检察院已经准备对兰沧海提起公诉了。”陈风说道,“前两天韩检去了一趟省高院。高院的意思是尽快对兰沧海提起公诉。其中缘由,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韩检只让我将兰沧海的调查情况汇总一下交给公诉处。”

    这个消息让王清华着实震惊不小。自己作为这次调查组的副组长,关、韩二人竟然在不给自己通气的情况下,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是这二人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是个中还有其它原因呢。

    送走陈风,王清华没有找关、韩二人,而是直接给罗荣天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下,王清华还是觉得亲自去一趟比较合适。这时已经离下班时间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燕妮过来问王清华中午在哪儿吃饭。王清华不想让燕妮知道自己要去开源路的事儿,就对燕妮道:“这样吧,你先回家吃饭。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解决就是了。”

    燕妮好像有什么话要给王清华说,沉默了一会,抬头看了王清华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给王清华打了声招呼走了。燕妮这段时间总是怪怪的,王清华已经有所察觉,但是燕妮不说,王清华也不好问。

    王清华照例先去了市委招待所,跟前几次不同的是,无意间碰上了招待所所长原慕云。原慕云一见王清华马上嬉笑着迎了过来,伸出手想跟王清华握手,发现王清华并没有握手的意思,只好将手又缩了回去。见马上找不到话题可说,就训斥服务员:“王市长来了也不知道给我大声招呼。你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连这点心眼都没有。”前台的服务员也不敢说什么,低眉顺眼地双手垂吊。

    “行了,原所长,你忙你的去吧。我去中纪委的办公室有点事儿。”王清华说完就要走。

    原慕云却亦步亦趋地跟在王清华后面,跟了一截路,终于找到了话题道:“对了,王市长,有个事儿,我想给你反应一下。”

    “什么事儿,说吧。”王清华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头也不回地对原慕云说道。

    “是这样的,”原慕云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王清华的脸色,想知道王清华到底有没有兴趣听下去,见王清华依然面无表情,也只好道:“前两天王部长,就是组织部部长王赖生,安排住进来几个人,我总感觉非常奇怪。那些人神神秘秘的,有时候整天钻在房间里不出来,有时候却到后半夜才回来。我想问他们,却又碍于王部长的面子不便问。”

    按理说王赖生往市委招待所安排住几个人也不是什么怪事,可原慕云说话的表情却让王清华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名堂似得,就停下来带着几分威胁的口吻道:“原所长,你能给我反应这个情况非常好。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上次给领导寓所安装摄像头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希望你能继续戴罪立功,好好表现。明白吗”

    在罗荣天办公室安装摄像头的事儿,罗荣天没有深究,王清华就把这事放下了,反正也没有造成多少麻烦,更何况那时候罗荣天刚刚过来,自己也刚上任副市长,底气不足,不必要因为以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

    原慕云听了王清华的话,脸上马上堆了巴结的笑容道:“您不说我也明白。过去我什么也不敢说,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敢说。其实那摄像头是谭明月那个王八蛋让我装的。我说这样会犯法,他却说,法是什么,在x市他就是法。我也只好装了。你说说这个龟孙子有多嚣张,幸亏老天有眼,灭了他,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孽呢。要不是罗委员和您火眼金睛还不知道会凝成什么大祸呢。说来我还应该感谢您呢。”

    原慕云刻意奉承,一味巴结,让王清华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是得硬着头皮应酬。原慕云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小人,但是小人利用好了,也会有大用处。

    “好了,你去吧。你说的事儿我知道了。记住不要再给任何人提起此事,我会处理的。”王清华说着又交代了原慕云两句道:“慕云啊,现在市里的情况很复杂。马上又要对下面的班子进行调整,你要多留个心眼,要为领导分忧,知道了吗。”

    原慕云听完,像领了圣旨一样道:“我知道,王市长,您就放心吧。以后下面有人来了,我都留心着。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您汇报。”

    王清华马上道:“慕云同志,您说话要注意影响。我什么时候让你注意下面来的人了。下面来的人都是我们x市的工程,是为我们x市做过贡献的,我们怎么可以监视他们呢。”

    原慕云好像马上没能明白王清华的意思,停顿了一下,马上道:“我知道了,不是监视,是招呼好他们。让他们吃好住好。”

    王清华满意地对原慕云笑了笑,转身欲走。原慕云难免又说了一些吃不吃饭,有什么要事儿等废话。王清华应酬了两句,便把原慕云打发走了。

    在中纪委办公室借了车,王清华直接往开源路开去。由于是中午时分,路上车辆相对比较少,去的时候就比较顺畅。不一会功夫就到了开源路。

    程艳娇是跟王清华一起从首都飞回来的。自从从首都回来后,王清华就有些害怕见到程艳娇了。程艳娇现在算是彻底放开了,竟然宁愿做丁克,也不想和王清华在一起。这不是疯了吗。王清华真弄不明白,现在的大学生到底都怎么了,先是迷信和鬼神在他们面前覆亡了,接着是权威和伟人在他们面前败倒了,现在竟然连科学也不管不顾了。如果有一种新的哲学论的话,不妨命名为“唯我论”,代表人物便是程艳娇。

    把汽车泊好,站在大门口,王清华犹豫了一下,犹豫并不是进去不进去,进去肯定是要进去的,关键问题是进去之后,见到程艳娇说什么呢。万一程艳娇干什么出格的事儿,自己该如何应对呢。不过这种犹豫在王清华的心里也只是不到一分钟的停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她出什么招,都接着吧。王清华只好做出了这么一个无奈的结论。

    怕什么就有什么,一进门,抬头就碰上了程艳娇。王清华不禁愣了一下,心里噗通乱撞,还是故作镇定问道:“罗委员在吗我找他有点事。”程艳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并没有回答王清华的问题,道:“你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你怕我是老虎吃了你吗”

    王清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情实在有些太做作了,就换了一副口气道:“不是怕你是老虎吃了我,是怕你是妖精,直接抽了我的魂儿。”这话说的却有了双重含义,王清华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不过说出去了,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掩盖着问道:“罗委员到底在不在”

    “真不巧,罗委员今天还真不在。刚刚出去没多会。”程艳娇的眼睛一直在王清华的脸上飘忽不定地游弋,好像是要在王清华脸上寻找什么一样。

    “那我走了。”王清华说完转身欲走。程艳娇马上拽住了王清华的衣服:“怎么,这就要走啊”程艳娇说着脸上竟然飘过了一抹红晕。王清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程艳娇脸红了,自从程艳娇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执意要以丁克的身份跟王清华好之后,王清华就再也没有见过程艳娇红过脸。这就跟女人上床一样,只要上了第一次,以后就轻车熟路了,甚至不用你哄劝,就很利索地把衣服脱个干净,甚至巴巴地等着你提出非分的要求。

    伦理和道德就是这么回事,其实只是一个制约,当冲破了制约,便可信马由缰了,便可不管不顾了,便看顺其自然了。如果把这种情况归类程破罐子破摔,也未曾不可。

    “你有事吗”王清华简单问了一句。其实王清华本来连这一句都不想问,不该问。问这个没有意义,程艳娇不说,王清华也知道程艳娇要干什么。

    “那天你给我说的是真的吗”程艳娇颔首而问,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程艳娇本来就长的风流妖冶,这样以来,让王清华也不免有些动心了。

    “什么事儿”王清华又问了一句。

    “就是关于我做丁克你你你”程艳娇也有不好意思开口的时候。王清华心里还装着兰沧海的事儿,实在没有心情跟她在这里磨叽了。磨叽来磨叽去也磨叽不出新花样来,总是那件事情。

    “你说吧,什么事儿,不要哼哼唧唧的,我真的还有事要办。”王清华有些不耐烦了。

    “你催什么催,人家好歹是女孩子,长的虽然不能算是倾国倾城,也还能说的过去吧,怎么连害羞一下的权力都没有了吗。你不就是想找小三吗。我也想好了,我做丁克不能连累你也做丁克。我答应你了,允许你再找个小三,不过有一条你必须答应我,你对她不能比对我好。明白了吗”

    程艳娇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大堆,王清华几乎有些目瞪口呆了。王清华相信,程艳娇的话绝不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做出的最终决定。

    离开开源路,王清华把程艳娇给自己说的话,在脑子里来回过了两遍,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虽说国家没有明文规定小三是犯法的事情,可是从现代的道德层面来讲,这样做无疑是不妥当的,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公众人物了,找小三的影响,跟在某种程度上是被人划了等号的。

    只要你找了小三,无论你有没有结婚,有没有把国家的钱花在小三身上,大家都会怀疑你是不是还能做一名合格的国家干部。老百姓喜欢从单纯的一个角度去分析一个人的好坏,而不会过多地考虑一个人的功过是非。因为这些问题太过复杂了,老百姓还要养家糊口,还要生活,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那些问题。他们起初只是把国家干部的这些问题当成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慢慢发现了不平等,发现其中可能藏有猫腻,就开始谩骂了。谩骂的到最后,如果没有回应,就会肯定其中的问题。

    虽然王清华总不时会跟身边的女孩子开一些这方面的玩笑,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心里就不是那么踏实了。想了一会又被灵心和道德纠缠的心里难受,干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到了那山唱那山歌。反正现在想也是白想。兰沧海的问题,才是摆在自己面前最现实的问题。如果真地给兰沧海判了刑,兰英精神肯定会崩溃的。现在兰英的状况已经不是很好了,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怎么面对这个曾经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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