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春节之前 下
程艳娇一坐下来，马上就嚷嚷道：“怎么不见欣欣姐呢，为什么不一块叫过来呢”王清华不能刚见面就扫兴说欣欣还在看押一个嫌疑人，只好道：“你欣欣姐临时有点事儿，我一会就叫他过来。广安[gazww.]”程艳娇却不依不饶，非要让王清华马上打电话。王清华没有办法，只好将电话拨了过去，让欣欣带着兰兰一块过来。
不一会功夫，欣欣和兰兰前后进了王清华的房间。几个女孩子一阵亲热之后，程艳娇就把目光盯在了表现的有几分腼腆的兰兰身上。将兰兰浑身上下打量个遍，转身低声问王清华道：“这位是不是你新收的小妹。”说着话手底下也没有闲着，毫不留情地在王清华的脊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王清华只好咧了嘴解释道：“你都想哪儿去了。有你们几个已经够我受了。她是我们在办案中营救的女孩子。”
欣欣这才转怒为喜，不过很快又好像回过了神道：“我们几个有谁不是你在办案中认识的。”说着又要掐王清华。王清华急忙挡住了道：“你别胡闹了，人家能跟你们一样吗。”王清华也是一时口误。欣欣却抓了话柄，又在兰兰身上仔细看个遍，道：“漂亮是漂亮，可也没办法跟我欣欣姐比。”气的欣欣直闹着要撕了程艳娇的嘴。兰兰就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头一直埋在胸前也不敢说话。
闹了一阵子，王清华就问兰英道：“你们两个来了，怎么不见严玲呢”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严玲跟自己一直保持着比较正常的关系，作为朋友问一句倒没有什么，跟兰英和欣欣一块过来就有些变味了。
兰英也戏谑道：“刚才还说什么我们几个已经让你够受了的话，现在又开始惦记玲姐了。真不知道是我们这些女孩子都傻了，还是你贪心不足。”说完脸红了一下，还是给王清华说了，道：“我们来的时候给严玲姐打了招呼，她说这两天单位事情比较多，脱不开身，让我们先过来。她随后就到。”
王清华就大骂兰新天不是个东西，当初他在x市的时候工作还挺认真的，想不到当上市长后，变成了这个样子，把什么工作都堆到年终才来完成，也不知道早干什么去了。兰英也只好解释说，财政局年终的工作确实比较多，也不能怪兰市长。
从口气上王清华也能听出来，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兰新天肯定对兰英的公司照顾不少，要不然兰英也不会如此替兰新天遮丑。王清华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看了一下时间，提议道：“现在已经到中饭时间了，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吧。”又觉得自己一个政法委副书记带着这么一帮女孩子，行动肯定不便，只好给钱坤打了个电话，让钱坤过来先把几个女孩子都接到了金盛元大酒店，自己则开了自己的奥迪a8。
程艳娇死活不依，非要跟王清华同车前往。王清华也没办法，就只好将程艳娇带在了身边。想想这几个女孩子，除了程艳娇这个刁蛮公主之外，其她几个虽不能算是温良贤德，起码各个乖巧懂事，又花容月貌、楚楚动人，不禁有些激动，上车后，又闻到程艳娇身上淡淡的幽香，竟然情不自禁地在程艳娇的脸颊上啵了一口。程艳娇马上抡起粉拳扎了过来，骂王清华坏透了，其实心里也喜欢的跟吃了蜜糖一样。
钱坤听说兰英等人要来，也知道王清华跟他们的关系，早将那天王清华和刘元会面的小院拾掇了出来，重新布置了一番。
王清华进去就有些不高兴道：“老六，你这是干什么呢，搞的像是结婚一样，成什么样子”
钱坤今天也是发飙了似得搞怪，嘿嘿笑了笑道：“你跟各位嫂子跟牛郎织女一样，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为了各位嫂子的高兴，做小弟的也应该如此。”
这话就有些变味了，王清华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承认过跟这几个女孩的关系，即便是在钱坤和吴豪强跟前也不例外，不过也知道瞒不住这两个，却不愿意让他们说出来，毕竟影响不好，就厉声道：“钱坤，你说什么呢。什么各位嫂子。我跟她们和跟你一样，都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只不过借你的地方吃一顿饭，你就聒噪成这个样子，太不像话了吧。”
钱坤只好伸伸舌头，不再说什么了。
兰英、燕妮、欣欣、程艳娇，再加上一个不相干的兰兰，一共女孩，一个桌子肯定坐不满，王清华就让钱坤把吴豪强也叫过来。不想吴豪强出来后，却也前呼后拥三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郎，一个个嘴巴涂的跟喝了血的僵尸一样，身上的刺鼻香味，熏的一屋子怪味。
“三哥，我也不比你差吧。”吴豪强大大咧咧地坐在王清华身边说道。
王清华真有些后悔叫他了，但既然已经叫来了，也不能撵走，只好给钱坤使了个眼色。钱坤将打发走了两个穿戴实在过分的，才稍微安静了一些。不过还是被兰英等人注意了。程艳娇还是个懵懂纯情女孩，对这方面并不熟悉，只问王清华：“这些女孩子也是吴豪强的女朋友吗”王清华不好说她们是酒店里的小姐，就含含糊糊地点头答应。
喝酒不喝酒倒无所谓，但场面必须热闹起来，钱坤就请了两个二人转演员进来唱二人转。不想那个两个二人转演员也是久混酒店的主儿，一出口就情郎妹妹第乱唱，还做出一些猥琐的动作。王清华只好让钱坤把人打发了，说大家好不容易在一块吃顿饭，清静些倒好。
送走二人转演员，王清华就举杯道：“说好了，我去x市给咱们的两位商界女英雄摆庆功宴的，却让你们不远千里来省城受苦。什么也不说了，我先干为敬了。”说着喝了一杯。
钱坤一听说，两位商界女英雄，马上来了兴趣道：“三哥，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什么商界女英雄，我和钱坤还什么也不知道呢。”燕妮和欣欣也是一副疑惑地眼神看着王清华。王清华只好将兰英和燕妮今年的业绩给大家说了一遍。
大家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钱坤首先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以后又有白吃白喝的地方了。”说着举杯向兰英道：“英姐，以后兄弟混不下去，要了饭，你可要给几分面子，赏口饭吃啊。”说着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底儿朝天，又拿起来向兰英照了照。
自从日本回来后，兰英已经变得比以前沉稳的多了，莞尔一笑，也在轻抿了一口，道：“老五这是说什么话，我们赚的钱还不是你三哥的钱。只要你三哥说话，就是养你一辈子也没问题。”
听了这话，王清华的心头也不禁有些激动，看了兰英一眼，见兰英的目光正火辣辣地向自己看过来，急忙将头低下了。
这一幕早被细心的欣欣看在了眼里，微微笑了笑，道：“早上我还和清华商量着要退出官场，想不到下午就已经有了退路。以后清华只要往家里一坐，不愁吃，不愁喝，也就万事大吉了。”话说的酸溜溜的。
兰英也知道欣欣的心细如发丝，大度道：“你聪明的跟个玻璃人儿似得，要是愿意，也到公司来，肯定能帮上大忙。”
欣欣却不依不饶道：“我可不敢去你的公司。我去了还不成了瓮中之鳖、笼中之鸟，任人宰割啊。再说了，我又没有什么文化，不比你们都是大学生，恐怕只有给你们添乱的份儿。”
兰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假意拿了筷子夹菜，也不和欣欣争执了。王清华看着这幅情景，却是苦不堪言，现在还没有怎么样，就已经这样了，要是以后真的走在一起，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呢。这真应了那句话：讨老婆容易养老婆难。自己竟然稀里糊涂就讨了这么四个，虽各个长的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却也让自己有苦难言。如果自己今后真的退出官场，跟这四个大美人一起生活，还必须学习一下如何玩转老婆，而且是玩转几个老婆。这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啊。
好在有程艳娇这个活宝，气氛很快又活跃了起来。程艳娇吃了几口菜，也不知道从脑子的什么部位想出来的主意对钱坤道：“既然你们这儿没有什么像样的节目，不如我们自娱自乐，弄个卡拉ok，我们边吃饭，边唱歌，岂不比这样干巴巴的吃饭有趣的多。”
有了前面的教训，钱坤也不敢妄自决断了，就拿眼睛看王清华，意思是可行不可行。王清华一听程艳娇的主意，真恨不得在程艳娇的脸上再啵几口，这妮子虽然总是出些怪主意，却也是总是能起到最好的效果，就对钱坤道：“如果有的话，就叫人搬过来吧。也不用另找地方了，就放在院子里。”
像金盛元这样的五星级大酒店，音响设备绝对都是现成的，而且百分之百一流。不一会几个服务员就把整个一套卡拉ok设备搬进了小院，很快安装完备。
程艳娇自然是第一个踊跃参与，又拉了欣欣要和欣欣合唱。欣欣推说不会唱歌。程艳娇哪里肯放过，早将欣欣拉到了当场，开了麦克风，就开始一曲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几个人正在玩的热闹的时候，罗荣天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王清华急忙找了个安静的房间接起电话，道：“罗委员，你好，我正想着这两天给你打电话呢。想不到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罗荣天微微一笑道：“没关系，谁打都一样。现在三天时间已过，你的承诺是否能兑现了”
王清华就知道罗荣天这个电话没有别的事情，当然就是为了严志学的问题。通过这几天的调查，严志学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也不能马上抓人。如果将严志学拘捕之后，整个环亚犯罪集团内部肯定要做出反应，别的方面不好预料，但是有两点肯定是他们必然要做的：第一，想尽一切办法将严志学干掉，第二，停止环亚集团往日本的运煤行动。毕竟严志学作为他们内部的核心人物，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们绝不会让严志学落在专案组的手中。另外，如果严志学的胸腔内也安装了那种能遥控的心脏起搏器，事情就刚麻烦了，可能刚刚把严志学抓起来，就跟赵鑫一样，马上就死掉。
第一点尚且可以通过各种技术手段防止严志学被犯罪集团杀害，第二点，就没有丝毫办法了。一旦犯罪集团停止犯罪，他们肯定会销毁一切犯罪证据，案子将无从查起，甚至都不可能知道犯罪集团将煤运到何处。这才是这次办案最大的失败。
王清华觉得这种事情在电话里根本没办法给罗荣天说清楚，只好笑了笑道：“罗委员，人基本已经调查清楚了，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抓。至于原因，三句话两句话也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你尽快组织中纪委的同志赶到河西省。你看怎么样”
罗荣天也不知道王清华在搞什么把戏，但是从x市的案子来看，王清华绝不会信口胡诌，沉默了一下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自己也要想清楚，中纪委一动，这个案子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没办法收藏了。”
王清华心中早讲罗荣天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心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了还收个狗屁场，几百万吨原煤已经被运到了日本，如果不想把发将这批煤弄回来，就是把这些人统统杀掉会有个屁用，也只能苦笑了一下道：“罗委员，你放心吧。你过来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挂断电话，王清华再也无心吃饭热闹了，回到饭桌上，对钱坤道：“老六，你带着他们玩，我马上得回去检察院一趟。”
兰英见王清华满脸凝重，过来关心地问道：“清华，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王清华笑了笑道：“你见我不在麻烦中生活过吗。”话说的有点绕口，却也是实情，从x市裘学敏案，到y市官场斗争，再到省城环亚集团案，两年多的时间，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麻烦事情，而且各个是大麻烦。
兰英笑着点了点头，将已经剪成了的齐肩发道往后摔了一下，露出一张温柔的面孔道：“是啊，你身边从来都没有缺少过麻烦。你自己小心点，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给我开口，不要跟我客气。好不好”
兰英明显已经成熟了许多，口气更像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关心，王清华不禁有些激动，拉了兰英温柔的玉手，在手心搓了搓道：“放心好了，如果需要你帮忙的话，我不会客气的。现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兰英莞尔一笑道：“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吧。”王清华放开兰英的手道：“你是她们所有人的大姐，帮我照顾她们几个。”说着叹了口气，接着有些伤感道：“除了程艳娇之外，她们几个都是苦命的女孩，不是从小就没有父母，就是连自己的出身都不知道的女孩，我不想让她们再漂泊流离。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你自己。我希望你们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你能做到吗”
兰英的眼眶中马上流露出一丝酸楚，还是使劲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欣欣看见王清华和兰英说话，停了下来，跑过来，也没有听王清华和兰英说了什么，就一脸天真的笑容，嘟着小嘴问道：“做大姐的可不能这样哦。我们都在那儿唱歌，你却一个人在这儿独霸”说着脸红了一下，就要拉兰英一块唱歌。马上又发现兰英和王清华的脸色有些不对，急忙问道：“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呢”
王清华本不打算给欣欣说什么，可想了想，还是道：“我可能要离开你们一段时间，不过也不会太久，你们几个要好好照顾自己。明白了吗”
欣欣的脸上马上流露出一丝的埋怨之色道：“她们几个我不管，但是你去哪儿，我就要跟你去哪儿。”说着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看着王清华。
去哪儿呢王清华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去哪儿，或许是沿海城市，或许是东南亚、北非，或者是日本，出了国境，再想依赖在国内的权力是不可能了，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而且究竟面对什么样的对手还很难预料。
“欣欣听话。”王清华伸手在欣欣柔美的脸上拍了拍，道：“环亚集团的案子已经进入了攻坚阶段。至于出现什么状况，你们暂时就不用知道了。等以后有机会，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几个先跟着你们英姐回x市。另外，今天晚上就把那个叫兰兰的女孩子交给许三林。由他负责看管。”
欣欣马上反驳道：“不行，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你一个去我不放心。”
王清华无奈道：“你知道我去哪儿，你就不放心。好了，听话，跟英姐去x市。”
欣欣根本不依不饶道：“不行，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不放心。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即便是即便是要死，我要跟你死在一起。”说着竟钻在王清华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清华只好抚摸着欣欣的头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她几个人也已经看见了这边的情况，都围了过来。
王清华只好让钱坤把服务员和一些无关的人都打发了，才讲原煤外运的情况给大家说了一遍，道：“目前的情况，破案已经成了次要的问题，最主要是要把那些已经被日本鬼子运走找回来，尽一切可能减少国家的损失。而要把这些原煤找回来，就必须去一趟日本。所以我打算尽快行动，避免夜长梦多。燕妮本来就是警察系统的人，你留在省城，跟许三林一块对现在我们掌控的环亚犯罪集团的人进行监视。程艳娇和严玲，你们两个继续跟你们英姐回x市。欣欣跟我一块去。”
王清华话音刚落，欣欣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程艳娇却不干了，站出来道：“为什么让欣欣跟你一块去，不让我们去呢”
王清华想了想，拍了拍欣欣的肩膀，欣欣马上明白王清华的意思，瞅准了院子里的一棵观赏树，飞起一脚，那棵一扎粗细细的树马上被拦腰踢断，哗啦一声落在院中。程艳娇虽然知道欣欣伸手不错，却也没有见过如此爆发，看的目瞪口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王清华这才道：“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见，我看就这么定下了。”说完跟每个人礼貌地拉了拉手。
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道：“三哥，你不至于连我也忘了吧。”
说话的正是吴豪强。刚才王清华跟几个女孩道别，自然不好cha嘴，现在见王清华马上就要走，这才急忙上前两步给王清华说道。
王清华笑了一下道：“这个还用我说吗。”说着扭身往外就走。吴豪强自然跟了过去。
大家几乎是在一刹那间接受了王清华的一个条件，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反应的余地，当大家开始清醒的时候，王清华已经带着欣欣和吴豪强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程艳娇。她因为刚才和欣欣一样也要跟着王清华走，却被欣欣的飞腿给震懵了，心里并没有想别的事情。当她反应过来后，马上大喊道：“喂，清华究竟要去哪儿啊。你们搞清楚了没有。我们虽然不能金枝玉叶，但也够得上花枝招展了吧，他怎么说把我们扔下就把我们扔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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