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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律师函

    沙哑而又艰涩的声音从喉咙里爬出来,“学森,不关你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救我……。”

    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宁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白受委曲。”陆学森气不过,抬手握拳用力的锤了一下墙面,发出一声闷响。

    陆学森向来不是一个易怒的人,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是忍无可忍,想到唐宁一个人遭受的恐惧跟害怕,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个李卿符。

    “学森,没用的,没有证据。”唐宁心里跟着那一声响,眼中有了一丝波动,她委屈后怕,可她不能连累着学森卷进来,反正,反正她马上要走的人了。

    就当最后还清对江以萱歉疚。

    “我有办法,宁宁你就好好休养身体不要过问这些,我会让那个混蛋给出一个交代。”陆学森心里有数,他猜想厉景尧也会有一些动作,就看江家是什么态度。

    是极力保下那个不争气的李卿符,还是把李卿符推出来当替死鬼,不管哪一个他都不会善罢甘休。

    “学森你不用为了我这么做,我心里……。”唐宁心里也恨,恨不得那个男人去死,恨不得直接杀了他,可是恨有什么用,杀人是要偿命。

    她无权无势,在那些人眼中就是一只蝼蚁,翻不出浪花,不是她不想报仇,而是她必须为了乐乐考虑。

    如果是为了争一口气,让乐乐的身份暴露出去,她宁愿吞下这枚带刺的苦果,哪怕心肝脾肺肾都被扎透,哪怕流血不止,她也心甘情愿。

    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第一反应只想保护好孩子的安全。

    陆学森眉头微蹙,印象中在大学里那个微笑肆意不惧一切的小女孩,只是几年不见,身上的钝角不知被谁磨平,甚至连一点脾气都没有,除了忍,就是忍。

    这样的她让人看着心痛也不忍,“宁宁,你到底在怕什么。”

    是怎样一个存在,让你为了那个人不顾一切摔的浑身碎骨也要保全的人,他到底是谁,是厉景尧吗?还是另外一个人。

    为什么我觉得你心里隐藏这一个更大的秘密。

    唐宁指尖微颤,蓦地收拢在收拢,直到骨节泛白发硬,她才缓缓出声,“学森你不要问了,我心里有数,今晚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病房内再次陷入一片静谧中。

    陆学森心里一阵钝痛,胸口好像憋着一口气怎么也无法抒发出来,最后望着她纤弱的身影化作无声的叹息,“好,我明白了,你也早点休息。”

    唐宁艰难的点了点头,一只手死命的扣进手心,心里默默的喊着,对不起学森,真的对不起,就当我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女人,欠你的恩情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她的苦,她的恨,她的委屈跟泪水只能一并往肚子里流。

    房门轻轻的被人带上,那个给她最后一丝温暖的男人带着伤心离开。

    唐宁忽然疯了一般的抓着头发,眼里尽是痛苦与无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她在做什么,她都做了什么……。

    连累了一个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弄得遍体鳞伤比狗还不如,她的尊严被人践踏,她的心被人挖出来凌虐。

    只剩下卑微的灵魂,想要呐喊的冲破这层禁锢。

    不,她唐宁从来不是任何摆布宰割的人,只是为了孩子,为了她仅剩的依托,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尖针利刃,她也会咬牙跪着走完。

    哪怕所有人都误会她也在所不惜。

    漫长的夜折磨着唐宁心里的每一根神经,她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只能倒在床上,发泄般的抓着床单,恨不能,怨不得的自我折磨。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模模糊糊的睡过去,就算是睡着两条细眉紧紧的打结在一起,睡梦中也无法平静。

    床前高大冷俊的身影已经站了多时,望着她苍白的小脸,轻颤的睫毛,凉薄的唇紧了又紧,一双深若寒潭的暗眸更是危机四伏。

    良久,他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消失。

    唐宁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全身已是汗湿,她恍然未觉的四处寻找,除了昏暗的四周,只剩下她一个人,病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她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明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竟然会以为那个人来过。

    醒了以后,唐宁也没有继续睡着过,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锦安市跟往常一样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重大的新闻或者流言传出来,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除了李家收了一封律师函以外,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等着看热闹。

    而得了信的李家再也坐不住,开始走动起关系,只是不管问谁都是无功而返。

    李卿符继续在外面横行霸道不受影响,只是今早刚出门就被人拉到小巷里暴打了一顿,等人发现,那几个小混混来无影去无踪。

    李家报警也查不个所以然,只能把不争气的李卿符拖回去,勒令他不准在出门胡作非为。

    “唐宁,敲里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一声。“秦柔柔一脚踢开病房,墙面上的灰都跟着抖了抖,要不是昨天被于亦枫拉走,宁宁也不会遇到那个下三滥。

    她又气又自责,只能一早拉着人去把那个混蛋暴打了一顿。

    “柔柔。”唐宁想要对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可是不管她怎么勉强,嘴角像是挂了千斤坠,怎么也提不起来。

    秦柔柔‘噔噔噔’几下走过去,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脸肿了一些,身上几处擦伤以外,看不出其他症状。

    忍不住吼道,“你是煞笔吗?江以萱那个贱人明摆着给你下套,你就这么下去了?”

    “柔柔……。”唐宁刚开口。

    直接被她打断,“别喊我,我就没有你这么怂的朋友,要不是那个小贱人不在家,我他妈就敲死她了。”

    她先是揍了李卿符,准备去找江以萱算账,跑过去扑了一个空,只能来医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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