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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就像那天他没有及时赶到,看到那个蠢女人绝望痛苦的表情,每一次想来心里如同被刀割过,心疼懊恼。

    “真的吗?景尧太谢谢你了,你对我真好。”江以萱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兴奋的抓着厉景尧的手臂惊呼。

    厉景尧看了一眼抓着自己手臂的女人,眼神微冷,不动声色的抽开身,淡漠的说道,“你先回去吧。”

    “景尧……。”江以萱有些不舍的喊他,李卿符的事情这么容易解决了,她心里并没有多开心,反而更加不安起来。

    而且她才来多久,景尧就要赶她走,难道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情吗。

    厉景尧不容商量的说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江以萱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从背后一下子抱住他宽厚的背部,柔弱又可怜的说道,“景尧,你不要这么拒绝我好吗,我真的很爱你。”

    厉景尧在她靠近的一瞬间,身子猛然紧绷,将扣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掰开,低沉的声音降了好几度,“这里是办公室。”

    “不,景尧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知道你的办公室没有你的同意,没人敢进来的。”江以萱眼见自己的手一点点从他身上剥离,不愿意放弃的她再一次环抱住了他健硕的腰肢。

    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港湾,唐宁那个贱人才是不要脸的第三者。

    她不愿意就这么止步不前,她要的更多。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于亦枫看了一眼里面的人,靠在门框上,开玩笑的说道,“要不要我先出去一下啊?”

    “不需要。”厉景尧眉头紧蹙,轻轻一用力,抱着自己的女人就被挣脱开,脸色阴沉的快要结冰。

    于亦枫在心里撇撇嘴,美人投怀送抱还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要是让那个‘美人’知道自己在男人眼中只是一坨屎,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江以萱那个气啊,该死的于亦枫明知道打扰了他们不出去,还靠在哪里看戏,她一个女人,脸皮自然薄一些。

    只好不情不愿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那个凉薄的男人柔情蜜意的说道,“景尧你先忙,晚点我再来找你。”

    说完还装作害羞的低头出去。

    于亦枫耸耸肩,侧开身子让她出去,顺带将门给带上。

    屋内再次恢复清净,于亦枫直接走到沙发的位置坐下,“景尧,你这样出卖色相,还是让兄弟心疼。”

    唰。

    一个烟灰缸直接朝着于亦枫的位置飞去。

    于亦枫好像早有预料,笑嘻嘻的躲开,嘴上还不忘挖苦一句,“我说的又没错,你看现在那个女人恨不得把你给吃了,怎么说长得也不差,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不是?”

    他这是为宁宁打抱不平呢,要是换做是他,李卿符那个混蛋早就被打成肉饼子。

    厉景尧没有理会他暗讽的话,清冷的声音淡淡问道,“六耳那边最近有没有其他消息。”

    说道正事于亦枫不得不回答,“最近老实了,一直在那个破酒吧,也不知道捣鼓什么。”

    “沈家有什么回应。”六耳现在虽然没有动作,可是这颗毒瘤不除,唐宁随时还有可能出现危险,跟六耳打交道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六耳这个人有多狡猾阴险。

    于亦枫把玩这手机,想了想说道,“没有,沈家好像不太管六耳的事情,怎么说六耳刚放出来没有多少根基,沈家不会为了一个六耳出面。”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厉景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边,俯瞰这锦安市的景色,高楼之下皆蝼蚁,站的越高背上的责任越重,一不小心摔下去不止是粉身碎骨,还有可能尸横遍野。

    他的每一个决定很有可能影响了很多人,所以哪怕他心里在乎某个人,也要压抑到面不改色,滴水不漏。

    “她怎么样了。”

    于亦枫自然是知道厉景尧口中的她是指谁,他不怎么愿意回答,但碍于情面,还是不情愿的开口,“还能怎么样,看着没事,里面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厉景尧幽暗的眸微沉,那个小女人有多倔强,他是早有领会,只是她宁愿寻求另外一个男人的帮助,也不愿意跟自己开口,真是莫大的讽刺。

    “你打算放过李卿符了?”江家那个女人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厉景尧幽冷的眸望向天际,并未开口回答他的话。

    于亦枫也不在意,凉凉的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陆学森那小子可比拟勤快多了,马上宁宁那个小公寓的门槛都要被他踩烂了。”

    他知道好友对宁宁的感情,只是好友的性格太过孤僻内敛,只喜欢默默的去做,不喜欢高调的宣扬,可是这在恋爱里面就很吃亏啊。

    谁会记得那个默默付出的老好人,而且还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真不知道明明是个很冷漠的男人,怎么也喜欢玩这一套。

    许久等不来回应,于亦枫又耐不住开口,“你真是不管了?要真是无所谓,你就把安排的人给撤回来呗,你一边帮着人家,一边伤害人家,是那个女人都会受不了吧。”

    厉景尧只有冷硬的两个字,“出去。”

    于亦枫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好,好,我走还不行吗。”

    一个个都是大爷脾气说不得,他走。

    一阵关门声以后,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蓦地厉景尧一拳用力的砸在墙面挂相玻璃上,整整一大片玻璃就在他面前碎成千万片。

    洒落在地上,玻璃圈上隐隐可见几抹刺眼的红。

    滴滴答答的液体声砸在雪白柔软的地毯上,晕开一朵朵小梅花。

    厉景尧像是毫无所觉一般,面色森冷如冰。

    “阿嚏。”唐宁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有些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呢?

    陆学森以为她是着凉了,关心的问道,“宁宁,你没事吧。”

    “我没事,学森我已经好了很多了,你不需要每天过来看我。”这几天他来的实在太频繁,她想要单独做一点事情都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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