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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没有想到,第二天,司正北还没有给自己一个交待。

    头天晚上在火锅城的事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网络时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村东家媳妇和村西家的老光棍私奔了,村北家的年青后生网络奔现,发现对方是一个五十岁的大妈......。

    司正北风韵犹存的徐娘老妈王晓燕,在海城水锅城这么一闹。

    简直就不要太社会新闻了。

    就算王戈和严芳儿当时拼命替海棠挡着了,但好事才无孔不入,海棠狼狈的正脸被拍了个正着。

    第二天,关于海正餐饮老板海棠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各种版本的都有。

    不靠谱版本一。

    海正餐饮漂亮的老板娘心系俊得要死的小白脸,两人偷腥涮火锅时,被老公全家逮个正着。

    不靠谱版本二。

    海正餐饮漂亮的老板娘性格十分各色,是一个十足的控制狂,容不下乡下老婆婆。其老公与母亲吃个饭还得要看其脸色。

    不靠谱版本三。

    海正餐饮老板公婆大爆料,其儿媳一直不能生育。夫妻两人三岁的女儿其实是其老公与别人所生,海老板忍气吞声,郁郁寡欢,直至精神恍惚。

    这一版本的视频后还附有海棠去蛤蜊巷看心理医生的画面。

    不靠谱版本四。

    海正餐饮老板海棠,是一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新时代成功女性。

    但凡成功的女性在恋爱方面总是缺点智商,家里养了一位十足的软饭男。

    软饭男不仅软饭硬吃,还是一个十足的妈宝男。

    一家人吃软饭,而且还吃得十分硬气。

    尤其是这位老婆婆,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软饭吃得尤其硬朗。

    几个版本,就最后一个版本似乎是站在海棠这一方的。

    早餐摆在饭桌子上,气氛相当不好。

    司正北下楼饭都没吃就出门了,周姐问他吃不吃饭,他瓮场瓮气地回答。

    “不吃了。”

    海棠哪里见过司正北如此硬气的一面,当即拦下了他。

    “你撒谎还有理啦?我这还没怎么的,你先将态度拿上了。你妈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给我难堪,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司正北继续硬气:“我很累,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只是陪我妈过个生日而已,你有必要吗?”

    “这是过生日的问题吗?是你先撒谎的,这是原则问题。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

    “坦诚?咱们两个到底谁不坦诚?我这一说出差,你就和那个小白脸又吃又喝的。咱们两个的问题谁更严重?”

    “你,你无理取闹。我和朋友吃顿火锅的自由都没有吗?”

    他的脸色比空气更冷。

    “好,就算你和朋友吃火锅没问题,那我和我妈一家人吃饭就有问题了吗?”

    这是一个死循环,司正北没有给海棠机会。

    “今天公司的事情很多,我没工夫跟你胡闹。你在家好好想想吧!”

    这是跟司正北结婚以来海棠第一次感觉到危机感的一天,以往不管自己如何无理取闹,司正北总是无条件地迁就自己。

    就算前段时间误会司正北在外头有人,海棠也没有觉得如此惶恐。

    她有一种预感,她快失去司正北的爱了。

    淡而无味的早饭过后不久,严芳儿急三火四地来了。

    “棠子,你一战成名了晓得不?”

    其实不用她来通风,海棠一早接到的问候电话,已经接到手软,后来不堪其扰,手机直接关机了事。

    “又不是什么见得人的成名,还费心你亲自跑一趟。”

    严芳儿两眼一瞪。

    “女人,别不识好歹,本姑娘是怕你在家想不开,特意请了假来慰问你。你不晓得,这一天不上班,我得损失多少钱不?”

    “大门开着,慢走不送。”

    “你呀,这个抑郁症病得,有点六亲不认了哈。”

    “姑娘,如果没有要命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的清静了好吗?”

    “唉,不晓得我要咋个说你才好。眼下,你有想过什么方法来应对没有?”

    “清者自清,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咋说咋说去,我不在乎。”

    “人言可畏晓得吗?你不在乎,但你亲手打下的江山能不在乎吗?海正可是你的命根子,我虽然脑子了不太够用,但我用后脑勺想也晓得,这回你的海正餐饮怕是要搞黄了。”

    “你才黄,你全家都黄。你今天来就是诅咒我的吗?”

    “你说得对,我全家都黄,因为我们是中国人,不黄难道是混血啊!”

    这姐们儿永远没个正形。

    “唉,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我不管了,交给老司来处理,反正是他惹的祸。在说了,这么多年总是我冲在前面,我也累了。”

    “棠子,你清醒点好不?舆论朝着老司和他家那个蛮横的老太太一边倒。把你说成疯子,一个红杏出墙在外养小白脸的女人,和一个没孝心的媳妇儿。老司这会儿怕不正偷着乐呢。”

    “就算老司高兴着,但海正倒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全家赖以生存的饭馊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说得也是,看来我是咸老婆子淡操心。只要你想得通,我也就没得啥了。你要真没事,我就回去上班了。还有,昨天晚上打赌你输了,那件大衣你不能赖账哈。”

    “搞了半天,你是为了那件大衣来的。”

    “也不尽是哈,别总把人心想得那么险恶嘛。你不晓得,从早上一扒开眼睛,我就在替你公关,眼睛都快报废了,你还一点情都不领。”

    “我知道了,就你那三脚猫的方案,一早就猜到是你在背后搞的手脚,不管有没有用,感谢你是一定的。回头买了大衣再搭个靴子总可以了吧!”

    “算你有良心,我这心也算是没费。”

    严芳儿是蹭了午饭之后才走的,走之前,她还是不太放心。

    “女人,你真的没事吧?按理说,一个抑郁症患者,遇到这种事怎么说也得疯两回。你倒好,比没病之前还镇定。这,不科学啊!”

    “按你这么说,有可能我是真疯了,只有疯子才不按常理出牌。”

    严芳儿脸色唰的一下子变了。

    “要不,我让老秦给你出出主意,他这方面比我有经验。”

    “得,一大早我这电话都打爆了,八杆子打不着的陌生人都来慰问过了,他要是真的关心我,早就来了。”

    “这个老秦,怕不是又倒在那个婆娘的温柔乡里了,回头我骂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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