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合作
“那些孩子都怎么样呢？”
陈远问道。
“放心，都睡得好好的，在举行仪式之前都不会有事。”
观测者看着陈远，说道：“我想我们可以。”
“那我就放心了。”
陈远笑着打断了观测者。
“你，”观测者还想说什么，忽然察觉到周围环境变幻，与两位【梦君】传人交手过后。
观测者作为精神系的能力者，对梦境的力量已经十分敏感，当即就要散开身形。
即将逃走之时，听到清脆的女声传来。
“我诅咒你。”
关小霏抱着张鹿从楼上跳了下来，张鹿手持稻草人，正对观测者下了诅咒。
陈远立刻根据诅咒与观测者之间的联系迅速将他拖入梦境之中。
废弃的大楼消失，观测者从高空直直掉落，砸在水面上，剧烈的疼痛传来，内脏破裂，鲜血涌出。
脸部的眼睛逐渐散去，形成一张普通男人的脸。
不待他发动能力，水面下伸出无数满是吸盘的巨大触手。
轻轻地缠住他以后，迅速拖入深海之中。
观测者知道，这意味着自己正在进入深度催眠之中，如果再不醒来，就会彻底迷失在梦境之中。
便狠下心，咬向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袭来，但触手并没有消失。
他还在不断往下沉。
恍然间，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从天空坠落感到痛苦，就说明陈远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痛感神经。
也是，这么小儿科的方法，怎么会有效了。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观测者刚想到这里，就被触手拖入更是漆黑冰冷的深海里，意识也逐渐涣散。
突然，脑海中响起女人的歌声，断断续续的歌声逐渐联系在一起，形成一首空灵的歌曲，像是来自高山或者森林的精灵独唱。
观测者笑了起来，不再抵抗，任由海水灌入肺部。
“我来自深海，传播福音。”
“轰”的一声，观测者从梦中醒来。
看似过去了许久，在现实中也才一瞬，张鹿还握着稻草人，诅咒的内容还未定下，陈远背着手，似乎已经察觉到他的醒来，露出友善的笑意。
“待我能力全部觉醒，你们都将死去。”
歌声还在大脑中盘旋，观测者愤怒的朝陈远大喊。
关小霏连忙扔下张鹿，挡在了陈远面前，发动能力，不管观测者有什么手段，都将被她完美挡格。
但观测者吼完以后，立刻化作一道幻影，从废弃大楼逃了出去。
“这。”
关小霏有些呆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陈远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不要介意。
张鹿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屁股，这时黑丝勾连到水泥块，撕下了一大片，露出丰腴白皙的大腿。
同时再次跌倒，干净整洁的西装灰尘仆仆，头发也顺势散开。
陈远不忍直视，连忙先走了出去。
紧接着关小霏扶着张鹿从大楼里走了出来，众人看到张鹿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条件反射的看向陈远，心里不禁念叨，这人可真厉害。
众人接着去了其他地方，逐一盘查，拔除观测者留下的后手。
一直忙到晚上，陈远向关小霏抱怨道：“哎，我来两天，第一天被袭击，熬夜看资料。
第二天，追捕眼睛怪，忙了一整天。”
关小霏打了个哈欠，说道：“藏泽市可是著名旅游城市，等这件事解决，我给你当导游。”
即使对手十分狡猾，但关小霏从未想过这件事无法解决。
局长虽然不在，但也留下后手，除非神明级别亲自出手。
不行，不能插旗。
关小霏连忙甩掉危险的想法，继续说道：“那个，陈今已经醒了，医疗部门让你认领一下。”
听到这话，陈远问道：“你们不想研究一下吗？”
“哦，这个啊，该研究的都研究了，样本都留下了。
你们也算是编外人员，怎么可能一直以治疗之名监禁了。”
关小霏直截了当的说道，丝毫不避讳。
“看来他们给你起的外号一点也不错。”
陈远笑道。
“为什么？”
想起血肉墙壁，关小霏就觉得心痛。
“直啊。”
陈远笑出了声。
关小霏不禁莞尔，问道：“你为什么不和他合作啊，我看他的样子是想和你合作的。
不然大可不必现身。”
“我怎么可能和犯罪份子合作了，而且说不定就是他们故意设下的陷阱。
我们精神系的能力者最喜欢这么做了。”
陈远自得的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玩战术的，心都脏。”
回去路上，车上只有三位能力者，在催眠的作用下，那名士兵把枪给了陈远后，就回归部队了。
张鹿听两人说话，也打了个哈欠，“那你知道举行仪式的时间和地点了吗？”
“这怎么可能知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远打了个哈哈，也不问是什么仪式，不再说话。
两女对视一眼，也不再询问。
回到调查局后，陈远来到医疗部门，陈今像是刚刚睡醒，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见陈远到来，睁开无辜的双眼看向他，淡然的问道：“我到底是什么啊。”
想起不久前陈今的反抗，陈远察觉到陈今空白的身体里，有一道灵魂正在孕育。
虽然还很弱小，思维不全，但比起本能的行动，已经要好太多了，是来自那位魔术师的刺激吗？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陈远刚刚醒来时，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异界的灵魂，此界的身体。
但纠结这些哲学问题其实毫无意义，所谓的自我是在日常生活中慢慢塑造形成的。
并非一个简单的回答就能让人解开疑惑，从而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便决定让陈今自己去找寻答案，坐在他身边，拍了拍肩膀，“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想这些。”
“哦。”
陈今答了一声，低下头。
“我感知到魔术师的位置了。”
“在哪里？”
“北边的云梦泽，再远一点，我就感知不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去旅游吧，工作了这么久，我都忘记我诱饵的身份了。”
陈远冲陈今一笑，陈今睡意顿时袭来。
“今晚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