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弥散着一股很清的花香,迹部抿了口咖啡,看了眼窗外广阔的天空。
你说,当初她为什么会离开?迹部问。
向日拧眉,脸色有些难看: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她父母接连死亡,她还被污蔑。她一个人在日本怎么待的下去。
迹部垂眸看着马克杯角的咖啡渍,认真道:归根究底,没人能保护她。
她爷爷还在,怎么可能
她爷爷是还活着,但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迹部打断了向日的话,眼底深处有片难以窥见的波涛,连本大爷也做不到。
本大爷去找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她更痛苦。
迹部声音略有些低,捏着杯子的手也微微收紧。
他不是没有找过阳子,但根本找不到。
她离开东京后,就像一颗沙子沉入了大海中,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为了让他与木村阳子彻底分开,家里对他动用的力量都很敏感,而且做了不少手脚。而护着阳子离开的力量,他也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判断对方和迹部家不相上下。
所以,他做了很多却都无济于事。
而且,已经十年了,木村阳子在他记忆里很清晰,但感情已经变得很模糊。
他对她从来就没有一见钟情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曾停留在自己身边足够长的时间,才让他一点点尝到了陪伴与爱情的甜头,准备珍惜时却发现斯人已如指尖细水般消失。
这十年,他想了很多。
他的爱情并非木村阳子不可,只是再没有人能如她一般,爱得那般真诚与坚定。他本来是这样想的,但真见到木村阳子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
春末的东京处处可见盛放的怒樱,往来的人流,穿行的车龙,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建筑木村阳子停在医院门口,从车后排把哈伦抱下来放在地上,手里提着袋子,带着孩子走进了医院内。
进入大厅后,她微微顿足看了眼已改头换面的东京综合医院,忽然想起了十年前夏天,自己站在医院二楼的记忆。母亲被判定死亡,身前狰狞可怖的伤口,苍白的脸颊和唇瓣想起时依旧让她有些心慌,但好在如今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
哈伦身后背着小包,牵着她的手问:阳子酱,我们要去看谁?
木村阳子回神,低头笑了一下:Jonny没告诉你吗?
叔叔说,要来医院探望阳子酱最重要的人。
嗯。木村阳子摸了摸他的头,弯着唇角道,住在医院的,是我的爷爷。
那哈伦应该叫什么?
木村阳子愣了一下,捏着他的小手道:按道理来讲,你应该要叫曾爷爷。不过可以去问问我爷爷,他喜欢听你叫什么。
那我们走吧。哈伦有些迫不及待,他完全是一副深邃的外国人面孔,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精致的五官,小包子脸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把。
在分诊台询问了病房号以后,木村阳子直接牵着哈伦去了病房。
忍足侑士停在电梯口,看着走廊中一大一小的背影,微微失神,随后快步朝着楼下的分诊台走去,问了护士:刚刚带孩子的女人,她来探谁的病?
护士微微愣了一下,看着忍足侑士脸上有些严肃的神色,回答道:她们是来找208号病房木村老先生的。
忍足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忍足侑士手指压在台面,陷入了思考中,那女人和那小孩什么关系?
护士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孩子妈妈吧,我也不太清楚。那小孩子长得一副外国人的面孔,特别可爱,嘴还特别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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