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天了,她怎么还没醒?”
晏珩在聂无双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柏寒扶额无奈说“就像我无数次说过的那样,她没事,只是醒来需要一点时间。”
“你的神医称号该不是你自封的吧?”
晏珩眸子微眯怀疑的看着柏寒。
“晏!珩!老子三年就休了这三天假还被你拉来在这儿守了三天这女人,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对我恶语相向!”
晏珩竖着无名指说“嘘!你会吵到她的。”
柏寒气得夺门而出,但走的时候还是没忘记小声的关上门。
“晏珩,真是老子欠你的。”
聂无双皱了皱眉,手指动了动,这才悠悠转醒。
“你.......醒了?”
或许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激动,晏珩收敛了笑容。
没有了平时身上尖锐伤人的刺,此时的聂无双看起来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小奶猫。
“为什么要替我挡?”
聂无双为了保护他向他扑来的那一刻,他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担心和恐惧,担心她受伤,恐惧她离开。
他一向不会被别人牵动情绪,可她是他人生中的无数例外。
晏珩身上那股清香凉意袭来,从前聂无双觉得厌恶,而现在聂无双只觉得安心。
“不要离婚,好不好,阿珩?”
聂无双白皙软嫩的手拉住晏珩宽大的手掌说。
女孩软糯的声音冲破了晏珩最后一道心里防线。
她为自己挡住铁条只是为了不要离婚?想起那日的惊险他仍然心有余悸,她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聂无双,下次无论发生什么危险,都不要去替别人挡,即使是我也不行!”
霸道又不容拒绝的晏珩,聂无双再熟悉不过了。
“阿珩,你放心,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不会去挡的,可那个人是你啊,是我的阿珩,如果我们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受到伤害的话,那么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我的阿珩?晏珩的心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激烈的跳过了,他自恃清心寡言,可却一再被面前的女人挑动**。
晏珩声色俱厉的说“不行,你必须答应我,你再也不会这么伤害自己。”
晏珩很少对自己这么严厉的,聂无双垂下头撇起嘴,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轻声应了个好。
先答应着他,下次怎么做还不是全凭自己的心意,想到这儿聂无双才高兴了一些。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晏珩的脸色才缓和一些,他实在承受不住失去她的痛苦。
离婚,本就是他一时的气话,可他后来也的确觉得如果和他在一起让她这么痛苦的话,那么他愿意放她走。
“聂无双,你想好了?这次你不走,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了。”
“是,我已经想好了。”
聂无双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那就好,你不会离开我就好,晏珩悬了几天的心总算定了下来。
“吃点东西吧!”
晏珩端起一旁还在滚烫的热粥说。
自从柏寒说她随时都有可能醒来,晏珩随时让人送一碗热粥过来放着,就是想着她醒来后第一时间可以吃点东西。
聂无双小口小口的吃着晏珩喂的粥,不小心蹭了点在聂无双的脸上,晏珩用手擦了下来凑到嘴边尝了一下说“不错,周阿姨手艺没有退步。”
“你!你!你!”
聂无双羞红了脸,晏珩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晏珩轻笑一声说“双双,你我之间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再亲密的事?是指她重生回来那天她和晏珩有了夫妻之实,想起来聂无双脸上就一阵燥热。
看着聂无双害羞的模样,晏珩没待两分钟就出去了。
晏珩充满怜爱的眼神轻轻的拍了拍聂无双的小脑袋“好好休息。”,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周阿姨进来收碗,聂无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明明那天她穿的不是这个的,应该是周阿姨换的。
“周阿姨,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啊,还帮我换衣服。”
周阿姨捂着嘴笑了一会儿说“小夫人啊,你误会了,你昏迷这几天都是少爷在亲力亲为照顾你的,换衣服,擦身体都是少爷来的。
我说我来换他,他都不肯的,哎呀,小夫人真是有福气。”
听到换衣服,擦身体那里,聂无双再也听不进去周阿姨说什么了,她低下头脸红得像是个红虾。
晏珩他......帮自己换衣服,擦身体,想到这儿聂无双就一阵害羞。
楼下。
三天前周阿姨和晏珩说了聂无双被佣人冷嘲热讽的事情以后,晏珩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
但聂无双昏迷不醒他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
如今她醒了,有些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所有佣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个浑身充满杀伐之气的男人。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夫人会一个人出门?”
“那......天我......要去老宅送东西。”
尽管已经年过半百见识过不少场面的司机老刘,在晏珩骇人的气场压迫之下,还是会发怵。
“自从夫人住进来以后我说过什么?”
老刘将头垂得越来越低。
“怎么?哑巴了?”
晏珩一声怒吼,随手将从巴黎拍卖得来的古董花瓶摔了个稀碎。
他一向是理智克制的,极少发火,可对于聂无双总有意外,谁也没有见过晏珩发这么大火。
底下所有的佣人抖个不停。
老刘颤抖着说“您说凡是以夫人为重,夫人的安全排在第一,夫人的命令排在第一,夫人的需求排在第一。”
“那你说说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拒绝了送......送夫人。”
老刘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晏珩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上的祖母绿戒指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以后就不必在曦苑待着了。”
看只是老刘被惩罚,其余的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结果下一秒,晏珩的手指扫向所有人说“还有你们。”
众人瞬间面死如灰。
曦苑的工资是市场价的十倍之高,福利好,事又少,当初她们能进来也是通过层层筛选的。
如今让她们走她们怎么愿意?
“通知下去,这些佣人目中无人,以下犯上,谁敢聘用她们,就是与我晏珩作对,与整个悦曦集团在作对。”
在晏家做了数十年管家的钟叔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少爷,是我的疏忽才导致小夫人被绑,我向少爷请罪。”
“钟叔,你是从小看我长大的,你知道我的脾性,若是还有下次,即便是你也该离开了。”
底下佣人一片哗然,钟叔和少爷可是多少年的感情了,在晏家,钟叔已然是半个主人了,可少爷说的话还是不留情面,可见少爷对小夫人是多么看重。
悦曦集团掌握了京都的经济命脉,和悦曦集团作对不是自掘坟墓吗?
那么没有工作她们要怎么活下去呢?
这时聂无双听到声音走了下来。
看到聂无双走过来,佣人眼里都饱含期待。
她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讨人厌的女主人是可以替她们求情的。
一个佣人跪着拉住聂无双说“夫人,你一向善良,仁慈,求您不要让我们离开曦苑。”
聂无双在心里冷笑,当她可以帮她们时她就是善良仁慈,当她对她们毫无用处她就是恶毒的害人精。
聂无双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她漫不经心的看着刚做好的美甲说“不,我不仅不善良还很恶毒的,既然我每天闲得没事干,我想没了你们我或许能找点事干。”
神情和晏珩如出一辙,都说聂无双和晏珩半点不相配,可此时在佣人们的眼里两人简直天生一对,一样的让人望而生怯,心惊胆寒。
晏珩看着聂无双露出赞许的目光,若是她只是一昧的善良忍让,只会让他觉得太无趣了。
她这样,很好。
所有的佣人犹如被判了死刑一样,脸上的表情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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