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猫，快乐的星猫，悲伤要不了，你快乐就好——”
愉悦的铃声配上面前这张，俊美无俦却冰冷彻骨的脸，慕念只觉得有种可笑的荒谬感。
她的人生有种割裂感。
一边是傅斯年带来的万劫不复。
一边是傅斯年带来的幸福安全。
他就站在那，她就会心痛。
他的气息落在她耳侧，她的眼泪就已经在眼眶打转。
他的吻落在她耳侧，以及脖子上的时候，她除了心酸什么都不剩下，什么幸福快乐。
那是另一边的。
此刻的她，只有万劫不复。
那铃声越是欢快，傅斯年的动作越是不留余力的狠。
“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你跟他联络？嗯？”傅斯年突然擒住她的下巴，控制住她的双边下颚，“我好像忘记告诉你，顾聿珩所在的医院，我已经出资买下。”
这话的意思是。
他可以决定顾聿珩的生死吗？
慕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
“怕了？比刚才还怕？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更怕。”
“我不会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他前些日子对她的所有好，都像是为此刻的疯狂做铺垫。
双眼里只剩下浓厚化不开的占有。
……
深夜。
房间漆黑一片，慕念却睡不着。
窗外好像有灯光或是星光，可是以她的角度看来，只有孤寂，整个房间安静到可怕的地步。
她刚动作，想迈步下床，人就整个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身体乏力到，她根本就站不稳。
她费力地拿起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了，她充上电，除了一些未接来电，还有顾聿珩的信息。
——别太大压力。
——我没有非要要求你，从始至终，我都站在你身后。
——晚安。
慕念猛地想起那场雨。
她绝望又难过地往前走时，能想到的人只有顾聿珩，现如今她就算再陷入相同的困境，恐怕也只会找厉司爵，不会找傅斯年。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慕念下意识想躲，可是光已经照在了她的身上。
傅斯年走到了她面前，他低着头看她。
“拿手机？”他冷嘲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他身上有着一股，平日里不会有的烟味和酒气。
慕念点了点头：“我想知道顾聿珩的情况怎么样了。”
“呵，你可以直接问我，现在他的主治医师，我说了算。”
“……那他怎么样了？”
傅斯年长指一挥，几张A4纸落了一地。
慕念费尽力气，才全都捡起来，她翻阅了几页，微微怔住。
顾聿珩的情况并不糟糕，知道过敏源之后，直接对症下药就可以了。
慕念放好文件抬头看向傅斯年，她本来是想说句谢谢，可当她看到他眼中的冷戾阴郁时，有些退缩。
“厉司衍给了你一块地？”
“嗯，对。”
“打算用来建拍卖行？”
慕念再次点了点头。
傅斯年皱着眉，长呼出气息：“我会帮你解决，别忙了。”
“那我，就没什么事做了。”
“明天周六，不谈工作。”
慕念一噎。
他到现在还记得约法三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