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微微一怔，随后笑道：“没什么好紧张和惶恐的，我打扮成这样傅家人应该认不出来，如果认出来了，正好，有些话，不吐不快。”
苏牧尘感慨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的司爵，我真希望，你永远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别变成现在的他。”
“我变不了现在的他，我的性子就没有那么冷，那么功利，其实，有的时候我还挺羡慕大哥的，如果把钱和家族看得再重一些，我会更快乐。”
“慕念……”
“那么，我先带余温卿回去了，下次有空再聚。”
苏牧尘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对她，缓缓颔首。
眼看着慕念离开房间，苏牧尘有一种淡淡的无力感，他抬手揉摁太阳穴。
他总觉得。
这一晚可能会不太平。
……
慕念刚带余温卿离开苏牧尘的房间，迎面就撞上了乔汐。
两人许久未见，对上眼神的那一瞬间，乔汐的眼神竟然有些闪躲，慕念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乔汐，好久不见。”
乔汐低着头，扯出一个比较难看的笑容。
“你是来找苏牧尘的吗？”
“不是。”乔汐摊开掌心，将其中紧握着的东西，展给慕念看。
是一个很小的芯片。
芯片？
慕念微微皱眉：“这是……”
“厉司衍的作品集锦，我送来给他。”
“你们现在……”
“我也不知道。”
乔汐说着匆匆往楼上走去。
慕念是很想多关心她一下的，但是看她这样子，显然是不需要了。
她并不想做一个多事的人，所以并没有追问。
出门前，慕念戴上了帽子和口罩，说来也是奇怪，她明明是一个身材非常标致的女人，但是遮掩了面容，穿上宽大的衣服之后，居然有点像少年。
余温卿跟上她的步子，与她一起离开厉家朝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慕念拉开车门，刚坐上去低头系好安全带，就听身边的余温卿说：“傅斯年。”
慕念眯了眯眼睛，抬眸向车外看去。
只见，穿着黑色西装的傅斯年，静静站在她的车前，一双沉冷阴鸷的眸，紧盯着她。
他似乎是想辨认她是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而慕念眸色淡然，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余温卿却是有些紧张：“慕念老师，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下去？”
“他不知道是我。”慕念说罢，身体向后靠了靠，“我们就坐在车上，看他什么时候走。”
“好。”
傅斯年所站的位置，是逆光的。
他无法通过路灯和月光，看清楚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但，不管怎么看，那个人都更像是个男人，而并非是女人，更加不像慕念。
至于余温卿他倒是看得很清晰，甚至连他被绷带缠着的手臂上，绕了几圈绷带都能数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余温卿有些无聊地拿出手机，打算看看视频打打游戏。
一个五分钟的视频结束，傅斯年还是没有走。
“余温卿。”慕念缓缓开了口。